白燕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可是却知道不能怯了去。她满含着希望地看着吕凤仪,只希望她能说一些话,就算是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也好。只不过,注定这只是白燕的痴心妄想了,吕凤仪地她说:“白燕你回去吧啊。听我的话,你这在这样下去要生病的。”
听到吕凤仪的关心,白燕只觉得苦涩,她需要的不是这个啊,她想,到底自己是天真了,还以为就这样子就可以被成全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就是童话故事了。虽说安慰自己了,可是到底是失望的。
她的眼睛里面的光一点一点地没了,最后变成一片寂灭来,她扯出了一个苦笑说道:“阿姨我不回去,我不走。”她这样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无赖一样,都被人家赶跑了,还要死皮赖脸的,真的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么?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有一瞬间想要放弃,可是想到林束,又立刻地把这个想法给掐灭了。
吕凤仪摇摇头:“何必如此呢?”她看着白燕,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爽的地方了,她的身材很好,因为水的关系现出了玲珑凹凸的曲线,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也没有人来欣赏这幅美人湿身图。
白燕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露出了盈盈的眼睛和蒲扇一般的睫毛,看上去分外的可怜,她恳求着说:“阿姨,求你,我求你了,我跟林束是真心的,我们,我们想要在一起啊。”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磕起头来,扑通扑通的,一下接着一下。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祈求过佛祖,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平安幸福,如今她再一次的磕头只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
吕凤仪叹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如果心软,必定万劫不复,她要为了林家的声誉林家的将来做打算,而白燕显然是挡了道的。或许对白燕来说残酷了些,可是,没有办法,凡是成大事者必须要有牺牲,何况,她会给白燕一些补偿的,她看着不停磕头的白燕,淡淡地说:“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说。”
白燕楞了楞,随即觉得大概是有机会了,她忙不迭地想站起来却因为跪得久了险些跌倒,吕凤仪要过去搀扶她,白燕急忙摇头推开说道:“没事,我可以的,阿姨你别溅到了水。”她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关心吕凤仪,却没有注意到吕凤仪的神情。
那是一种放弃的侵略的厌恶的然后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
进到了屋里面,白燕能够感觉到一阵温暖,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吕凤仪让她先去洗澡,她依言听了。
吕凤仪在外面等着,想着等会儿怎么跟白燕交谈,她必须要一击即中,必须要把这个人给劝走了。为了林家为了林束。她已经多年没有这样操心过了,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可是她得坚持着,这一步只能让她来走。隔了好久也没见到白燕出来,吕凤仪有些担忧,进去一看,发现人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吕凤仪吓了一跳,忙叫卫生员过来,被告知原来是得了急性肺炎,需要马上挂水。
吕凤仪的心往下一沉,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不过,又想到人生病虚弱的时候会比较容易沟通,因为这个时候会变得异常的脆弱。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林束原本以为自己要被一直关着,说不定还要被揍上几顿,反正他是铁了心要跟白燕在一起的。随便林东海怎么来折腾。他的额角已经止血了,不过没有东西可以擦,所以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很恐怖,但林束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闭目养神,准备长期斗争,老头子无非就是想要立威,没关系,他可以陪着耗。只是没料到几个小时以后就有人来告诉他,白燕生病了,林东海让他过去看人。
林束是了解自家的父亲是个什么脾气,所以很奇怪林东海明明恨不得两个人立刻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又怎么会只是因为生病就让两人见面了。
这里面肯定有缘由。
不过他到底心里关心白燕,顾不了别的了。等到看到人的时候,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豁然一紧,像是被攥住了一样。他不得不承认,白燕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重要了。他从未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女人。
或许,从来不会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为了一个女人的安危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难受?”林束虽然担心,可是却恼怒白燕的自作主张,还把自己害的生病了,他板起了脸,颇是严肃地说,“别笑,我跟你说话呢。”
白燕听完他的话,还是笑着,她的眼神很温柔,面容安静而恬淡,以前的她对林束总是畏惧或者是躲避的要么就是防范或者恼怒,很少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她的脸因为发烧的关系,所以红的厉害,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艳丽。嘴唇有些翘皮。
林束到底在她的目光中略微有些不自在,便佯装着要给她取水躲了过去,却没发现在他转身的时候,白燕的神色变了又变,她压住自己的情绪,关心道:“你的头怎么样?”白燕说的是林束的额角,林束摇头:“没事。小意思。”
“那你赶紧洗洗吧。”白燕笑了一下,“看上去怪恐怖的。”
林束听话地去里间冲了冲脸,回来了以后继续对白燕做思想教育:“以后可不准这样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来的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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