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卷起了裤腿,勒起了袖子,“这样可以了吧。”我倔强地盯着他们。
“你女朋友真酷!”男孩们用食指指了指我。咬着唇蹙起眉头,我埋怨地看向童航,他呵呵笑着拉过我的腰身,“是的,我马子最酷!”我用胳膊肘狠狠拐了他一下。
我们开始在场上奔跑。看来,和童航的默契尤在,他一个眼神,他一个手势,他一个假动作,我都能心领神会,快速奔跑,完美的转身,我象一只游刃有余的鱼,在男孩儿们的刚强里柔丽的游走着。“不知道我们家余米的厉害吧,这就叫做柔能克刚,知道我花了多常时间造就咱这‘秘密武器’吗?————”以前,童航他们打球快输的时候,童航就会把我弄上场,他们都以为那是童航宠着自己的女人玩儿,殊不知,跟着童航整天在篮球场上混,我也挺能玩几手。每次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才知道,童航会玩儿,童航的余米也不赖。
“认输了吧!”双手支在双膝上,我躬着身,啜着气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男孩儿们,
“有两下子,可要认输——没那么容易!明天再来!”年轻气盛,孩子们肯定不服气。
直起身子,用手臂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男孩们这才掂着篮球走了。一侧头,童航一直手背在身后,迈着三七步,歪着头看着我温柔地笑着。
我学着他手背在身后走过去,站定在他身前,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他站直,拥住了我,
“好孩子,可以听故事了?”
埋在他的怀里,我点点头。
掩在心底的那块黑幕缓缓拉起了————
47
我坐在场边,手里拨弄着篮球,童航的声音在耳旁平静的响起。
“你不是蒲林莅宫的女儿,日本没有你的家。也许,在他们整个谎言里,我唯一原谅他们的只有这一点,他们给了你一个很美好的家园梦。余米,其实你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现在,在童航的身边,什么都不会让我意外了。
“不得不说,应祺真的很了解你,他就是认准了你这一点,给了你一个身世,然后带你走。”
“光凭身世,他带不走我的!”我抬起头,象个虔诚的孩子望着童航,我想让他知道,这个世上,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他更重要,即使是我的父母。
“我知道。”童航抚上我的眼棱,“所以,他和俞浦合作了。你是俞浦唯一的信仰。”
我垂下了眼,里面一片灰暗。
“应祺在临走时,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俞浦执着,却不知道他能执着至此。’也许,正是俞浦这样绝望的执着也让他震撼了,所以,他会对我说出一切真相。其实,和应祺一样,我也没想到————”童航揉了揉眉心,轻轻喃出一句,“俞浦那么痛苦的在生活。”
“由于世交的关系,我和俞浦一出生就在一起,后来我随妈妈去了香港,其间我们一直保持联系,直到我15岁回国,他一直是我唯一的朋友。俞浦非常优秀,他冷静,沉稳,思维敏捷,有一种天生的力量感,在我们那群孩子里,对他都很服气。我那时侯也知道,俞浦有另一面,他的朋友很多,可是他每个圈子的朋友分的非常清楚,他从不会把他那个世界的朋友带进我们这个圈子里,直到有一天,我们去他家,在他房间看到一室的照片,到处都是,墙上,床头旁,电脑边,”童航停顿了一下,“全是一个女孩儿。”
我轻轻蜷着拳头,指尖在轻颤。
“照片里的女孩儿非常漂亮,”我感受的到童航炙热的眼神,“那种精致的妖媚与张扬,让我们在场的每个孩子甚至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当时,俞浦只是非常安静地收起了所有的照片,说,这是他一个朋友的摄影作品。”
“余米,我就是那时侯开始追寻你的。我不是个很求上进的孩子,可是当我得知照片上的女孩儿就是六中的余米,我决心一定要考出点好成绩,让你注意我,呵,你不知道你老公当时怎么个用功法儿,”童航微笑着看着我。我捧起他的双手放在颊边轻轻摩挲着,
“余米,我承认,起初我确实是迷恋你叛逆的气质,可是久了———余米,你是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儿,是你给了我家的温暖,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渴望温暖————”他的下巴搁在我的额顶,叹了口气。我点了点头。
“俞浦很少提起你,可是当他知道我们在一起时,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说,你根本配不上我,你会毁了我。其实,现在想起来,他当时想说的是,你会毁了他吧!他心目中的余米在慢慢消失,你的成长就是他心里的痛。”
“俞浦的家庭医生说,他有偏执性神经障碍,确实,他偏执地迷恋着十六岁时的你,他希望你永远是那时的模样,他并不介意是不是能得到你,可你的改变刺伤了他。他精心地设了一个局,他甚至不介意以前和应祺的敌对,主动找到他。他们在我父亲的帐户里悄悄存入了两千万,他们让你相信我已经无路可走————连应祺都不知道,俞浦原来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在做着这一切,他付出一切的唯一条件是,让应祺向他承诺,你永远不能走出日本的蒲林家,永远不能再见任何人。他计算着你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割了脉,也许,他是用这种方式跟着你走了。另外,应祺告诉我,俞浦已经立好遗嘱,他把他所有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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