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荣雨眠又咳嗽起来,他再次抬起右手遮挡。
何夫人下意识瞧向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痕”,忽然道,“我说这些只是因为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其实我们邻居多年,自然还有很多其他故事。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小,有一日小敬带着你在门口玩耍,结果,你不小心被路边卖猪肉的刘大叔摊位上的刀割伤了手背,当时鲜血如注,你疼得哇哇大哭,把小敬也吓得一起哭了起来。当时还是我跑过来用衣服先替你止了血。”说到此处,她转头望向赵询成,一字字肯定道,“万岁爷若不信民妇的话,可以查看这位大人的右手手背,那道疤一定还没能完全消退。”
“何夫人果然聪明,即便我手背是因为另外的情况而留下疤痕,眼下纵是有一百张嘴,只怕我也解释不清楚。”荣雨眠不紧不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只是,却有一种情况只怕反而是何夫人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说着,他伸手擦拭起手背上被画出来的那道伤疤。
当水粉颜料一点点淡去,直至痕迹彻底消失,何夫人终于脸色大变。她微微失神地盯着荣雨眠完好无瑕的右手手背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垂死挣扎着强辩道:“你的右手的确曾经受伤,只是那道疤再也看不出来,所以你故意在手背伪造伤痕,想诱我说出实话,却被当成假话。”
荣雨眠看着她,静静问道:“何夫人,你以为是我选择在右手画伤痕的吗?”
其实已经意识到情势逆转事实的何夫人终于在这一刻接受这一事实,她猛地惊醒一般转向赵询成,紧接着,双膝重重跪到地上。
“请皇上恕罪!民妇是逼不得已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何氏你在胡说什么!”面对何夫人明显的反戈,赵欣正忍不住怒斥道。
闻声何夫人转头望了眼赵欣正,此人能在当今圣上面前说谎,自然不会被赵欣正的作色吓到,这时,她不为所动继续向赵询成陈情道:“皇上明察,原本民妇纵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在圣驾面前说谎,只是,为了此事民妇邻居已经有一人死于严刑拷打,向大人对民妇说,若无人站住来作证,只怕会有更多人遭殃,民妇实在是别无他法,为求保命才不得已犯下欺君之罪。求皇上开恩!”
“你这贱妇出尔反尔,言辞还有什么可信,来人!把人给我拉下去!”曾经的太子殿下厉声喝道。
然而,没有人听令动手。
2
赵询成望向何夫人,沉声缓缓道:“何氏,朕命你将此事原委从头道来。”
何夫人跪在地上细说从头:“民妇住在黎阳久平镇月牙胡同巷口,在我们这条胡同巷尾的确曾有一户张姓人家是一个寡妇带着一对表兄弟,那对表兄弟的小名分别是虎牙与小豆,其实除了缺个男主人,那户家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平日又特别低调,加之七年前便已搬走,我们对这张家真的都不太了解,更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不想,大半月前,忽然有官差来查我们这条胡同,抓了好多人打听曾经的那个张姓人家,非要我们说出这户人家如今的下落。住在民妇家隔壁的钱老爹被审问的官差打到吐血,好不容易放回来,第二天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钱老爹的死,还有好些还被关押的家人邻居弄得我们整条巷子人心惶惶。这时向大人来到久平镇,他一个个询问了我们情况,然后对民妇说,如果查不出个叫做荣雨眠的人,那些官差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想要平息风波,民妇必须得说那张姓人家的外甥叫做荣雨眠。向大人还给民妇看了一副画卷,告诉民妇,画卷上的人便是荣雨眠,让民妇进京来指认。”
何夫人这番话说得详细,也说得很慢,期间赵欣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番张嘴欲打断,倒也不知为何,素来暴躁的人这一次却沉住了气铁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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