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疼。顾晟兴沉声说。
人家都没喊疼你急啥?况且又不是得癌症疼得撕心裂肺,止痛剂损害神经功能你不会没学过吧?
顾晟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掩盖他太着急头脑放空忘记运用知识的事实。
花了仿佛比一个世纪都长的时间,在来往路人的怜悯目光洗礼中,三人挪到了校门口,由鞋带哥拦了辆出租车到医院。祝江再怎么都不肯叫救护车,因为若由标有红十字的车大张旗鼓地接送,倒霉孩子的受伤史就会在全校流传得沸沸扬扬。挂号看诊,拍取x光片,他们最终坐到了骨科医生面前。祝江很快被判定为脚踝韧带撕裂,其它部位并无大碍。除了需要针灸以外,他还需要敷药和做康复训练,短时间内跑跳不成了。
但祝江最害怕的不是遗憾离别赛场,而是将尖针戳入肌肤。当鞋带哥憋不住出门上厕所时,他将手伸到开完诊单正在龙飞凤舞签名的医生面前,挥动吸引注意力,放软声音恳求:能不针灸吗?
为什么?
我害怕扎针。声音放得低低的。
医生气急败坏差点掀桌:你怎么不早说?白浪费我独具艺术感的签名!你知道医生多忙还要求重复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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