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分兵来南边围攻崩越?直到一面印有金色虎纹的红色帅旗竖起,一身烈焰铠甲张狂得似要pēn_shè出火焰的人出现在崩越军后方——大炎主帅轩辕司夜!
中计了!楚素芳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可惜为时过晚,崩越军被大炎军前后合攻,杀得七零八散,不得不退守稗城。直到此时回想起事件的前前后后,楚素芳才意识到什么大炎主帅败北什么连失五城,都是误传的假消息,真实的情形应该是大炎在北面挫败呼罕军才对。而当晚出现在崩越军后方的不是别的支线部队,正是大炎主帅亲率的主力军。
崩越的败局,似乎早已注定。
困守在稗城,粮草在大炎突袭那夜已被烧毁大半,所剩的粮草不足维持三天。
现下粮草问题亟待解决,但真正的难题是——如何突围。
轩辕司夜善用兵,他指挥部属将稗城围了个密不透风,但坚决不主动攻城,而是轮换人次,日夜不停的紧守稗城,将整座稗城围成一座真正的孤城。
他是在等我做困兽之争!
想通这点的楚素芳用力将拳头砸在案几上,稗城太守府内的主屋内一片狼藉。
楚素芳踱步走向寝屋,赫然发现屋内居然有人。
彼时萧瑟的月光如薄纱般覆盖在那人脸上,勾勒出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几乎只是在转念之间,楚素芳便想通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有疯。”
北齐王施施然的从塌上起身,走下来探出手去碰楚素芳的额头:“不骗你,又怎么能让我成为你的人……”
楚素芳嘴角缀着一抹笑,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北齐王的咽喉,恶狠狠道:“是你,是你将假消息散播给我军,让我军判断失误,才会引我军落到如今的惨败境地。”
北齐王笑着凝视他,全然没有慌乱胆怯,反而是气定神闲道:“不愧是素芳,楚随风最看重的儿子,只是——败局不是由我一个人所致,而是你的任性妄为……”话音未落,只觉脖子上的手劲松去,楚素芳一把将他圈了过来,紧贴他的脸,吻凌乱的点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加重,室内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北齐王将楚素芳推开,喘着气问:“你不怕像岭王一样吗?”
楚素芳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咬啮着他浓艳欲滴的唇,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至少他得到过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说罢抱住他再次吻了下去,手下不停的解他的衣服,就在这时,破空的鸣镝音如叹息声般划过,黑色的箭头洞穿楚素芳的额头,楚素芳身体软软的倒下,殷红的血珠从额头上被箭矢贯穿的黑洞里一颗颗滚落,在他的面前……
北齐王一脸平淡的看着楚素芳倒地,轻轻的闭上眼问:“为什么要这么便宜他?”
梵清从一旁走出,道了句“够了”便转身消失无踪影。
北齐王转过身,推开门走到屋外,彼时满天星月,仿如那夜湖畔月夜般美好。然而,转身间,已是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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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历元兴五年十二月,轩辕司夜率军于稗城击溃崩越军,崩越末代皇帝楚素芳死于乱军之中。次年一月,大炎攻陷崩越皇城鄞城。
此刻,皇宫毓秀宫内出奇的安静,皇后稚绮默默的垂泪,手掌放在略微隆起的肚子上,一咬唇,将面前案几上毒酒一饮而尽。
……陛下,您一走,还留我一人在世上苟延残喘作甚?陛下……
皇后倒在冰冷的案几上,唯眼中的泪水存有残余的温度。
当楚秀从太庙一路跑回毓秀宫时,一切都早已结束。
“母后。”他轻轻的叫。
“母后,秀儿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您睁开眼好不好?”
“母后您再不睁开眼看秀儿,秀儿就又要闯祸了。”
“母后,母后……”
“吱嘎”一声响,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楚秀抹掉泪站起来大喝:“是谁?”
“大炎,轩辕司夜。”来人沉声答。
楚秀蓦然间从丧失至亲的悲痛中惊醒,大炎主帅轩辕司夜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过的,父皇便是死在他手里……楚秀心底一片冰凉,却又在转瞬间释怀:母后,孩儿很快就会去黄泉路上陪您了。
“吾乃崩越皇族楚秀,崩越已逝皇帝楚素芳之长子,”楚秀眼神中掠过冰寒的光,“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轩辕司夜?”
轩辕司夜收起手中的长剑,“我的剑从不杀手无寸铁的人。”
楚秀直直的注视着他,殿外扬起风,似乎有风沙吹进了楚秀的眼里,在模糊的视野中,楚秀仿佛置身那座时常玩耍的角楼,低头俯瞰便是整座皇城……
大炎历元兴六年一月,崩越亡,崩越遗族楚秀由崩越前昌邑王楚瑜收养。两年后,楚秀的命运在大炎皇城再一次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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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3年的坑,终于圆满了。
还有要说明的是,亲的每一个留言我都有认真看过~~~~不过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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