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丹狠狠地戳入那双好看的眼,挖出两个血淋淋的眼珠,珍而重之的握在手心。
倏地,妇人似乎被什么惊动而转过头。
她怔了怔,随即将散落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来。
“畹儿,过来。”
戛然而止。
黑暗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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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晏濯清扶住身形骤然不稳差点从橐驼背上摔下的江九畹。
江九畹神情恍惚还未反应过来。因为此时二人都以白布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与昨日的橐驼商人差不多的打扮,所以晏濯清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小公子的心神不宁,索性直接环腰将他抬空抱到自己的橐驼上来。
“不如还是回临荒。”晏濯清将人抱至身后,自己挡住迎面飞沙,转身隔着布料心疼地摸了摸小公子的脸。
江九畹先前坐的那头橐驼也踢踏着过来,担心似的也蹭了蹭他的腿。
“我没事,晏大侠,医师不也说过了。”江九畹回过神,“刚才只是看沙漠久了走神。”
今早起来江九畹面色苍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晏濯清当时就黑了脸把临荒城的医师都抓来为他把脉,一群医师战战兢兢的在晏濯清沉沉的眼下把脉,最终都是得出“这位公子身体无恙”这么一个结论。
虽说如此,但晏濯清还是实在放心不下。
“小公子抱紧了。”晏濯清拉过江九畹的手让他抱住自己的腰,调笑道,“沙漠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着我就行。”
“嗯。”江九畹几不可闻的应答,声音因为隔着布料而闷闷的,“那晏大侠,只能看着我。”
晏濯清耳力好,捕捉到了他这一句话。
今天的小公子与平日有点不同,换做平常,他定是说不出这种有点任性意味的话来,让晏濯清觉得他真是可爱得要命。
晏濯清忍不住偏过头啄了小公子一口,就算是啄了满嘴的黄沙也不在意。
他笑着说:“好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江九畹欢欣鼓舞,想将一颗心都捧出来让晏濯清知道他有多欢喜。然而当晏濯清转头望向沙漠辨别路线时,他的心又沉寂下去了。
不是说好只看着我的吗?
怒意与委屈让整颗心都酸软下来。
江九畹明明知道这种情绪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但汹涌喷薄完全控制不住,只能将脸埋在晏濯清的后背,企图压平心绪。
黄沙被风吹动,似流水掀起波澜涌动般,掩去曾在此留下所有的痕迹,举目看不见任何的飞鸟走兽,只有黄石铸就的狼像与飞沙漫天,江九畹好奇地摸了摸狼像的獠牙,尖锐若真实的兽牙,似乎下一秒就会合上嘴,獠牙刺破衣物,刺入那细嫩的肉中。
晏濯清把他的手拉回来,攥紧在手心。
日轮毫无保留的挥散灼灼热气,远处黑点扭曲成一线,离得近了,才现出一点绿意来。
一点绿意逐渐蔓延伸展,勾勒出绿林绕弯月,白帐隐黄沙。
桑戈到了。
据记载,桑戈位于漠北腹部边缘处,虽说也是黄沙漫天,但有弯月湖滋养,周围绿荫环绕,传闻这是狼神庇佑,才能让这个寸草不生的荒漠有一处人类能生存之地,所以桑戈族信奉狼神,而他们也有一双酷似狼的眼睛,所以又有传闻说是狼神后裔,性情奸邪凶猛,茹毛饮血。
晏濯清听江小公子讲这一段时,笑到倒在他腿上。
“他们哪说得上是狼啊,分明是群傻犬。”
江九畹眼前见着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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