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望,还好,周围没人。
“猪啊你,叫这么大声,你也不怕让人听到!”我伸手要打他屁股。
他却比我灵活多了,闪身躲开。
“你不是一直说我胆子小吗?我今天就胆大一次给你看!”然后他大叫:“我爱——哎呦!”
我大笑:“哈哈,你爱哎呦啊,我就让你哎呦个够!”
……
寒假又到了,因为不得不在家过年的原因,我们过了一个牵肠挂肚的新年。刚过十五我就急急忙忙赶回学校,他却照旧在一个星期后才来——他奶奶每年正月二十一做寿。当晚我们搂在一起的时候我死命地掐他,他哎呦哎呦低声叫,脸上却一副享受的表情。
“喂,就算我舍不得下狠手,你也应该做个样子嘛!”我在他耳边悄悄说。
“做什么样子?”
“疼的样子啊!”
“是这样吗?”他龇牙咧嘴地“疼”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的可爱表情,我咬着他的耳朵说:“受不了了!”
“什么受不了?”
还装傻,我打了他一下:“我要做功课啦!”
“要我帮忙吗?”
“要!”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溜走,眼看快四级考试了,我们不得不减少“功课”的次数。江波和我约法三章:1。晚自习期间不得动手动脚;2。上课时间不能互相挑逗;3。非活动时间不能在晚上裸睡。他说完了,得意的看着我说:
“规章是订好了,我们互相监督,认真执行!”
我看他臭屁的样子,忍不住问:“那其他时间呢?”
“什么其他时间!”
“功课以外的时间啊!”
“自然是好好学习啦!”
“那好,你学吧,我去找张庆!”
他急了,大叫:“不许你去!”
“你凭什么管我!哼哼,就顾自己了,还约法三章!你自己约吧!”
“小爷啊,你英文好不急,我可是一穷二白啊,你就替我想想嘛!”
我继续板着脸。
“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他啪打个军礼:“是,长官!”
“快别耍宝了,自习了!”我一边笑一边推他。
“先大功告成一个?”他看着我,眼还眨呀眨的。
“刚刚三条你忘了?”
“下不为例好不好?”
我没理他,熄了灯准备离开宿舍。就在灯灭的时候,他又走回来把我推进门。我到是想挣扎,不只为什么却浑身没了劲——唉,由他吧!
四级考试还没到,流感先来了,我照例是首先中弹的一个。也许是从小病惯了,虽然每天又是鼻涕又是泪的,我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去校医院开了点药。两个星期后,我开始发烧和咳嗽了,一到晚上浑身滚烫,白天却又一切正常。江波又陪我去了一次校医院做了个透视,那个戴眼镜的老头子让我站在x光前瞅了半天,出来在我的病例上“啪”地盖章——正常。又拖到第三天头上,已经又要到周末了,我正在午睡,江波摇醒我。
“我去踢会儿球!”
两个星期以来他总是陪着我,几乎一次户外活动也没有,把他可给憋坏了。我笑了笑:“早点回来。”
他给我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觉得口渴的很,刚想叫江波,迷迷糊糊记起他出去了。掀开被子向床外一看,这才注意到原来天已经黑了。我摸索着下床开了灯,好亮的灯啊,我闭上了眼,可我怎么还能看见呢,那灯明晃晃的,就像太阳一样……这时耳边听的叮当乱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3
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我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有人正不停地给我擦身子,我叫道:“好冷啊!”
叫声一出来却成了呻吟,我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只听得身边有人说:
“你在发烧,大夫让我给你降温那!”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张庆!他又对我说:
“你昏倒了,我就把你送来了,大夫说可能是肺炎。”
我冲他点点头,连说谢谢的力气也没了。
不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觉得被子给盖上了,然后又有凉凉的东西塞到了我的腋下和腿间,可能是冰块吧。
“大夫把十八般武艺全搬出来了。”我想,“恩,还能开玩笑,死不了,可,可江波呢?给我擦身的为什么不是他?”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留了出来,我轻轻问:“江波呢?他怎么没来?”没人回答,也许别人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嘴里插了温度计,我也说不清楚了。
“哎呀,快四十二度了!”
……
“打激素吧!”
“我去问大夫!”
“我快死了吗?还要打激素?会不会变傻啊?江波呢?怎么还不来?”我挣扎地想问,却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觉得身边似乎有人,想起身看看,却觉得浑身没劲,只好叫道:“张庆!”
“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江波。我又问:“张庆呢?”
“哦,他刚刚走。你知道吗?昨天我们回了宿舍,脸盆散了一地,宿舍好像遭了抢劫一样,你又不见了,我们问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看门的那个94级的回来了,我们才知道你被送到医院了……”
真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兴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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