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是很难启齿的问题。不过……好像又没事了,也许只是一时异常的小状况,但……如果再那样的话,又或者越来越严重……以至完全不行,我该怎么办?我一定会死掉……真得了那种病我还不如自杀的好。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非……他也不会要我了,呜呜……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有报应?可是……我一向都没做什么坏事啊。
唉,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明天再去跟思远试试,恢复了的话就是没事了,千万不要再出问题!这种可怕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从小到大,我还没怕过什么,今天是人生中最害怕最丢脸的一天了,思远那个臭小子,把我损得太狠了,就他那个手下败将也这么损我,明天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莫非沉稳的呼吸声令穆野的心绪渐渐平静,睡意和疲惫一点点上升,他习惯的拉过莫非的头枕在自己胸前,将长长的手臂伸到莫非背后,以环抱的姿势躺好,才安心的慢慢睡着。
23.
次日清晨七点四十五分,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由于受到莫非每天“按时起床”的调教,穆野已经养成了一到时间就自动苏醒的生理习惯。
两人很自然的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之后意识才慢慢回到脑际。莫非移动了一下身体,腰部和大腿都酸疼虚软,想起昨夜的自己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放浪,但现在他居然没有脸红,只是感到疲累与悲哀,还是……完全无法抗拒,这个没骨气的身体,它的主人好像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他无奈的看着身畔的穆野,这家伙一脸甜蜜的冲着他傻笑,用那把清朗磁性的声音对他撒娇:
“非,你昨天晚上真好,迷死我了。”
莫非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得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离得开吗?
“非,我们一起回去啦,你这张床好小,睡得我腰酸背痛。”穆野黏在莫非的身上,闻著那种一直都不散的体香,嘴里继续说著对从前的他而言算是很恶心的话。
莫非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平静的说出一句:“我不去,你走吧。”
“不要生气了嘛,非,你也想要我的,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呢?”
莫非又沉默了好久,方说出第二句话:“你……到底懂不懂,世界上有比sex更重要的事?”
穆野想了想,笑着回答:“我知道了,当然有啊……”
莫非看着那双坦荡的眼睛,心底波涛起伏,如果……可以真正的沟通一次,让穆野真正的懂他,就算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也可以容许自己多留恋一些日子。只要……从那张嘴里听到他想要的话。
“比sex更重要,那就是吃饭嘛,不吃饭哪有力气做啊,那个‘民以食为天’,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吧?”穆野很高兴的卖弄所知不多的基本常识。
“你……你……我无话可说了,你走吧。”莫非从希望的高峰堕入失望的地底,简直悲从中来,转过头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埋进枕间。还在……奢望什么?穆野一夕之间突然爱上他?对他说:“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怎么了嘛?非?你是不是又在哭?”穆野焦急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他心中发出无声的哀鸣:不要用这种语气叫我,让我有被关心的错觉,你的无知太残忍,总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任性的索取你想要的东西,我受不了了!
于是,莫非说出了平生最过分的话:“你滚!”这个字,他从来没有在口语中使用过,就算是再生气,也会压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他只想用这个字。
穆野呆了一下,开始很快的穿衣服,莫非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是的,快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我讨厌你所有的事,包括你的名字,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忘记这个噩梦。
穆野把自己收拾整齐、穿好了鞋,坐在床边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轻轻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走吧,走吧,就这么结束,什么都不留,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从前、现在或以后,我们只是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充其量共同呼吸过一段缠绵的空气,就算日后回忆起也不过是生命里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清醒著想到这些的莫非胸口却感觉窒息,另一个被压抑的声音在拼命地乞求:“别走……别走……”被分裂成两个人的思维拉扯著紧绷的神经,这样会不会疯掉?
正在痛苦的与自己交战,出去了好半天的人影又跑回房间:“非,你现在不高兴,我待会再来!等我哦!”
还是那种无知的、撒娇的口气,将莫非累积的悲伤全变成新一轮的笑料,忍无可忍的莫非狂吼一声:“滚!”,随即顺手抓起床边的拖鞋用力扔向那张可恶的脸。
“哇!好大的脾气!不过我喜欢!哈哈……”穆野大笑著扬长而去,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莫非无力的喘息。
等等……刚才的话是什么?“喜欢”?枯死的心泛起一圈涟漪,这是那个小混蛋第一次对他说“喜欢”呢,虽然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话,也算是一线希望,他可不可以……再留恋一次?
一个人回家的穆野心情好极了,不管怎么说,非气得骂人了,这可比不说话要好得多,肯骂我=还理我,什么都不说才是真出了大问题,虽然不知道非到底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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