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时,本想立刻去买了人回来,但听说这人当时病得厉害,小人就想等等再说。后来终于听闻他病好了,这才上门找他主人要买下他。哪知提学谢子风倒真深情,竟说他已是自由之身,不好买卖的。小人留了个心眼儿,便让弟兄们盯住了他家,果然当天下午谢子风便将谢玉衡送出了城。我们便在城外寻了个空儿将他拿了。小人斗胆,将他的包袱送回去给了谢子风,让他知道点教训。”
然后荆墨从快里拿出一张纸呈给宇文真,道:“这张文书被他撕了,亏得阿彪一片片捡了回来,又粘合成一张完整的。王爷手里有了它,今后便可拿捏住谢玉衡。”
宇文真看着那张由一块块碎纸拼凑成的文契,点点头道:“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胡闹,现在看来倒是委屈你们了。这次大家都辛苦了,赏你五十两银子,其他每人赏二十两。阿彪多赏十两。”
荆墨代众人谢了赏,抬头道:“谢玉衡中的是贾老六的独门mí_yào,解药在这里。只是为了路途上顺利,因此一路都没给他解开,每天只喂点稀粥,这身子可得调养调养才成。“
宇文真接过解药,道:“知道了。贾老六再赏十两银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荆墨和桃奴连忙退了出去。
桃奴临走的时候眼光犀利地看了谢玉衡几眼。
宇文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谢玉衡。由于刚刚生过一场病,再加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谢玉衡整个人都显得苍白瘦弱。他眉尖微蹙,嘴唇上只有淡淡的粉色,消减了几分高傲难犯的清傲,却平添一种脆弱动人的美。
他绝无桃奴那种娇、媚、艳、丽的柔、魅、诱、惑,但却正是这副冰清玉洁不媚凡俗的样子更能激起强者的征、服、欲,想要看到他一点点臣、服在自己身、下。
宇文真用茶水将解药化开,喂进谢玉衡嘴里。片刻之后谢玉衡终于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意识显然并不清醒。
宇文真满心有趣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心里很有一种猫逗老鼠的感觉。
谢玉衡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见身边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少年,肌肤如雪,皓齿鲜唇,容貌俊美得如同画中人物一般,眉目之间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风、流、高贵,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谢玉衡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他苦苦思索,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记起来这个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书肆中调、戏自己的富家公子。
谢玉衡吃惊之下立刻便清醒了许多,马上想起自己在林中的遭遇,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被捉了到这里。
他镇定了一下,撑起身子口气平和但却严肃地说:“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平民,不管你是何官宦勋贵,告到官府里总要得个罪名,免不了受刑罚之苦。所以我劝公子快快把我放了,只要你肯让我走,我决不去官府告发你,只安心做我的乡野小民,绝不找你的麻烦,你看如何?”
宇文真歪着头看着谢玉衡,口中啧啧有声,道:“原来谢子风并没告诉你我是谁,这样倒也有趣。你说我劫掠平民,你是平民吗?你只不过是个家奴而已,才几天的工夫居然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看来真该提醒你一下才行。”
宇文真笑着将一张文书展开在谢玉衡面前,满意地看到谢玉衡苍白了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
宇文真得意地说:“这上面写的很清楚,自此一身悉归主人,生死祸福各安天命,你安心为奴倒也罢了,哪知却妄图逃逸,而且还裹挟了主人的银两,这等狡猾的奴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贺国的律法对待逃奴一向严厉,抓住了要先打五十鞭子,再送回原主人处,回到主家要受到什么惩罚就看他的主人是否仁慈了。我曾听说有的人罚他的逃奴不准穿衣服,赤、身、裸、体在院中做苦工,还有人将逃奴贬为家、妓,任家中其他奴仆下人玩、弄。最绝的一个人将一个屡次逃跑的奴才阉、割、了,从此那奴才便再也不逃了。我真不忍心让你遭受到那样的对待。瞧你这俊俏的样子,若那样折、辱可真就糟、蹋了,所以就不把你送回去了,今后你乖乖待在这儿服侍我,我定不叫你受苦。”
说着便用手去摸谢玉衡的脸。
谢玉衡听了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血往上涌,脸上倒现出嫣红之色。他一下打掉宇文真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便去夺那卖身契。
但宇文真身手何等快捷,一下便拿住他的腕子,手上用了三分力气,谢玉衡便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张口痛叫了一声,但马上就咬住下唇,不肯再呼痛示弱。
宇文真笑嘻嘻地将卖身契凑到他脸前,道:“仔细看一看吧,你该安于自己的命运才是。”
谢玉衡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呸”了一声,道:“你这无耻狂徒,老爷明明已经给了我自由之身,却被你巧取豪夺这般逼迫。你若有胆量,便送我回去见老爷!”
说完便用力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见他如此倔强,心中反而更加喜欢,他见惯了柔、媚、取、幸的娈、宠,反而对这样刚烈的有了兴趣,于是随意地将卖身契揣进怀里,将谢玉衡还在厮打的双手都扭到后面,欣赏着他不甘心被制而勉力挣扎的样子,笑道:“反正是个逃奴,想来谢子风也不愿意再要你这样麻烦的奴才,倒不如做个人情卖给了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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