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
甜言蜜语……对上了年纪的人,真的很大杀伤力啊……
御医还日日提醒他说,要慎食甜,现在这种甜腻法,根本就是存心想让他折寿吧?
折寿?
这其实就是想昏花他的老眼吧?谁能告诉他,什么时候匈奴的女人妖艳到这种地步了?
大宴上,他与楚烈端坐在主位上,底下的官员们在数月的紧张情绪折磨下,此番终于可纵情欢歌一把,中央正起舞的,是战败匈奴送上的舞姬。
比起中原女子纤细的体态,温柔的举止,那群露腰露臂的舞姬真的已经脱离豪放了。
其实,你们这次征战的是西域的女儿国吧?
说来正巧,那几位舞姬正朝他火辣辣的送上春波,秋波这种含蓄的玩意匈奴女郎大概都是不屑用了吧,他瞅了瞅,只见楚烈偏着身子闲闲坐着,唇角带笑看得还颇认真,
“父皇,你觉得如何?”青年端着酒杯,偏头笑问。
他咳了一声,板着老脸闷闷道:“背影可急煞千军万马,转头可吓退百万雄狮。”
楚烈似被酒水呛到,手指一碰唇间,底下舞姬正跳到火热处,即邪气又诱人,十分抓人眼球,青年道:“其实我觉得还挺有特色的。”
“……”孩子,色字头上那明晃晃的刀还利索着呢。
“父皇?”
“色最蚀人心,匈奴人什么时候也学会美人计了?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啊……”他看着那群美人的蛮腰,有感而发。
热舞完毕,那群舞姬却跪在中央并不退下,一同前来的匈奴使者则上前,行礼跪拜,然后叽里咕噜语气激动的说起话来。
他根本听不明白异语,不待使者旁边翻译官动口,就招来身边会匈奴语的侍从,低问:“那人说什么?”
“回上皇,他说刚刚中间跳舞的那位是他们的公主,希望献给皇上以求两国和平交好。”
楚桑眼皮一掀,冷冷地看向中央那最为美艳朝他春波送地最猛烈的舞姬,再看看一旁青年城府深极反而风轻云淡的脸,慢慢吁了口气,不发一词。
台下也有大臣因为青年还虚无缥缈空荡荡的后宫而絮叨起来,大意就是,既然皇上后宫缺人,现在收一个又如何呢,对着还可以想起自己的丰功伟业,多么一举两得。
青年自是答得巧妙,一番话下来几边面子都不拂,圆滑得像得道的老狐狸,他无心听这种官方说法,只是寡着脸,神采缺缺的喝着酒。
有些事,不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太多的不可预测,不可逆转,不可琢磨,就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年会告诉他立后的日子一样。
他曾经那么热衷的为楚烈看各家名门千金的画像,打探各家小姐的样貌爱好,现在想来还真的有几分可笑。
“父皇?你要回宫了吗?”
青年跟着他离席,追了上来,眼里因为酒气而染了几分醉人光彩。
他暗声叹息,为自己越老越坏的脾气自省了一会,才道:“嗯,你先归席好了,寡人只是有些醉了。”
青年的指腹滑过他的眼角,像在测试他脸上灼热的温度是真是假似的,“真的是醉了?”
他笑:“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青年沉默良久,黑瞳深似古井敛着月色,只有些许的光:“父皇是吃醋了?”
楚桑不禁失笑,自己那点破旧心思就那么好猜测吗?他倒也不否认,大方道:“是又如何?。”
楚烈咧嘴一笑,像吃完主人打赏的狗崽子,老实又听话的站在他面前。
“寡人的东西,谁都别想染指,你明白吗?”他微微仰头,正视青年,字如磐石,坚固难催,异常认真:“寡人喜欢的东西,别人绝对不能再碰,谁要敢跟寡人抢,寡人绝不轻饶。”
楚烈就是他怎么也不会交给别人的宝贝,他可以放弃自己一些道德底线,也可以忍着被祖宗唾弃的痛苦,他甘愿去忍受这些——当然前提是要有楚烈在他身边,只要余生有楚烈,他没什么苦不可以吃。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把青年让一份出去,割舍身子去广播雨露。
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碰一丁点也不行,绝对不行,他三十余年的帝王自尊绝对不会允许。
皇家人都是自私霸道的,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万岁第六十三声
他阴着脸继续酝酿着狠话,青年就一个大步贴近他,搂紧,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是,是,父皇千万不能轻饶想染指儿臣的贼人。”
“……”
青年嗤的一声就笑了,像忍了很久似的,乐不可支的在他耳畔喷着鼻息:“父皇吃醋的样子我真的好喜欢,咳……有时间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气煞,闭眼不语。
“我既然下了令对他们赶尽杀绝,又怎么会答应刚才那事?父皇——”楚烈语气一转,戾气既出,威严暗浮,慢慢说道:“你要信我,我会变得更厉害,厉害到那些人只需要看着我就行,后位这种东西,不会有人再提的。”
“儿臣只有一双手,抱父皇就足够了,其他人爱怎么就怎么样,不碍着我们眼就好。”
“父皇,钦天监说今夜月亮正圆,不如我们去赏月吧?”青年语气逐渐转为欢快。
他刚刚还沉浮乱跑的心又一点点回到身子里,正常跳动了,于是又犯起懒来,脾气发完就软趴趴的不想动了:“那么冷,不去,寡人要回宫睡觉。”
楚烈若有所思,道:“那要不我们去宫外吧?今夜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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