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谷想问却问不出口,就算问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我会努力的。哈哈……」
他表情僵硬地继续演戏。看着藤原边说话边干杯,甲斐谷心想,这家伙连日本酒也这么能喝,却忽然和藤原目光相交。藤原不礼貌地抬眼看了他半晌后,从鼻腔笑了一声出来。
要不是今天非作戏不可,他真想把手上的酒瓶往这个男人头上倒下去。没这么做的另一个原因,则是自己今天身为送别会的主办人。要是在这家伙身边继续待下去,只怕自己会脑充血的甲斐谷,留下酒瓶离开了藤原身边。
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后,也是参与『灌醉藤原』计划的某个后辈靠过来说话。
「前辈,课长好像怎么灌都灌不醉耶。已经干掉一升瓶的量说。」
「没错呢……。一升瓶」
「才没有哩。只要有人倒酒课长就会喝干。光我一开始看到,他就已经喝了六、七杯啤酒,然后我、吉野前辈,还有你也灌了他五、六杯日本酒,加起来不是有一公升了?」
『恐怖的藤原』这五个字,刹那间从甲斐谷脑里掠过。
「课长真的喝醉后会跳脱衣舞吗?他的脸没红,讲话也很正常,我刚才过去还被他小说教了一下……」
后辈闹别扭死地抱怨起来。甲斐谷随便敷衍了一句『我也是听说的』,就匆忙逃进洗手间。解放之后走出洗手间,甲斐谷差点被吓到,因为摆着男模般站姿的藤原,就靠在男厕对面的墙上。
「……你有洗手吗?」
低沉的问声,让甲斐谷想到之前在公司洗手间发生过的那件事。
「有、有啊!」
藤原瞪了他一眼。
「真的?」
「真的。」
「我要看你的手帕。」
甲斐谷慌忙伸手到长裤口袋里掏出手帕,就是藤原买给他的那条。只是停留在口袋里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藤原笑了一声后进到洗手间。看他消失在门后,甲斐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气起来。面对突发状况心生害怕的自己,宛如臣服于他的淫威而掏出手帕,真是有够悲哀。回到座位上,他郁闷地一口气把啤酒干了。
不把藤原灌醉就不算完成计划。……不、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刚才在男厕掏出手帕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虽然没有具体的事实,他就是输了……。
结完帐后出去,外面只剩下四、五个人。由于第二摊是后辈主办的,久家似乎已经先到第二摊的地点去了。
「课长好像不在……」长田低声问他。
「可能是跟平常一样,和谁先走了吧。」
连藤原的藤字都不想听到的甲斐谷,敷衍应付。
「但是他的鞋子还在里面啊。那双黑色的低筒皮鞋不就是课长的吗?」
他哪知道藤原穿什么鞋子?但身为主办人,不去找人似乎说不过去。甲斐谷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
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困惑的男店员走出来。
「有位先生坐在洗手间里,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回答。我们里面有店员看到他好像是跟几位一起来的……想说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甲斐谷这才想起来,藤原进洗手间之后,好像就没看到他出来。他赶紧走进洗手间,只看到藤原整个人平坐在地上。不管他怎么摇怎么叫都没反应……醉得一塌糊涂。
满嘴进洗手间就要洗手的男人,此刻却坐在洗手间里,双手还贴在地面上。如果可以的话,甲斐谷真想把这个男人轰起来告诉他『你的手贴在厕所地板上啦!』。
在店员的协助下,甲斐谷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扛上背。这个全身无力的男人,背起来居然比想像中轻。走出店外,长田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烂醉且毫无意识的藤原。
「他喝到醉死完全叫不起来,我只好直接送他回去。麻烦你跟久家说一下。」
拜托长田转达后,甲斐谷背着烂醉的藤原得意洋洋地坐上计程车。他把藤原进量推到旁边,自己也坐得远远地举了个胜利的握拳姿势。醉得好啊,他就是在等这一刻的来临。就是为了这一刻,他才把第二摊的任务交给后辈。
司机问要到哪里,甲斐谷说出了事先从员工名册上查来的藤原家地址。因为他早已预测,一旦藤原烂醉,势必无法好好说出自己的地址。开了二十分钟左右,计程车停在应该是藤原住所前面的空地上。那是一栋离市中心相当近,位于住宅区的高级公寓,不但离车站近,旁边还有公园。甲斐谷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建筑物,心里想着不知道要多少房租。
他扛着藤原走进公寓正门。电梯前有扇自动门,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开门而呆站之际,一个看起似住户的女人刚好从后面来,拿出钥匙卡就把门打开了。
甲斐谷把藤原丢在门边,在他的黑色公事包里翻找着,果然在钱包里找到同样一张钥匙卡。顺利打开门后坐进电梯,上到十六楼直接走到一六一六号室门口,然后用同样那张卡片把门打开。
把藤原丢在玄关口,甲斐谷先把室内灯打开。出现在照明中的室内,就像展示屋般干净朴素。从玄关进去就是客厅。趁房间主人毫无意识,甲斐谷迳自往里面走去。约十五坪大的客厅有奶油色的墙壁及褐色地板。沙发是淡茶色,试着坐坐看,好像整个臀部都要被吸进去地柔软舒服。一旁还有座莫名奇妙的铁制装饰物,看不出究竟的那玩意儿仍然很有格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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