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轮到他的时候就这麽搞笑?他现在最好祈祷那个将军没有什麽不良倾向,他也不求人家待见他,只要不故意刁难他,什麽都好说!
否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整死他大爷的!
太子愕然道:“四弟的表情怎麽略显狰狞?”
太子妃惴惴道:“大约是……要成亲了,太激动了吧……”
太子:“……”
迎亲队伍的首领正是闫四,他此刻站在正殿前的广场上,心情有些复杂地看著那即将成为宁王妃的少年从殿门里走出来。
……那就是要陪伴王爷的人?呵,模样确实不错,也不知品行如何,能不能担待王妃的位子?他年纪还小,又是皇家出身,指不定身娇肉贵的难伺候,希望他别添麻烦才好。
云天走到闫四面前,打量他一眼,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哟,帅哥!”
闫四:“……”
云天连忙挠头发:“……呃,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闫四冷冷地撩起帘子:“王妃,请。”
云天被“王妃”这个词狠狠噎到了,他做梦也没想过有人会这麽称呼自己。
他上了马车,赔著笑脸对这个冷面神道:“帅哥……不,兄台,咱们打个商量,你叫我公子成不?……不成?那就叫我的名字吧,别王妃来王妃去的,大男人也不嫌寒碜。”
闫四没理他,直接飞身上马,喝令队伍出发。
云天碰了个钉子,尴尬地想:完了,下人都这麽讨厌我,估计主子更讨厌我,看来以後的日子难过啦!
第四回.迎亲(下)
路上果然如云天预料的那样,十分无聊。无聊得他快要长蘑菇了。
大漠黄沙,一望无际。送嫁的队伍走在其中,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缓缓移动的长线。
在这种炎热干燥的地方,连鹦鹉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蹲在云天肩膀上扯著嗓子直喊:“噶……吉祥如意……万事平安……噶……”
云天靠在角落里奄奄一息道:“你再喊一声,我待会儿就拿你当晚饭,正好很久没吃过肉了。”
鹦鹉沈默了。
云天发现这畜生很通人性,不由来了兴趣。
“成天说这些有什麽意思,我教你说点别的!来,跟我念,法克鱿──”
“法克鱿──”
云天乐不可支地捶著桌子:“对!就是这样,继续继续~”
鹦鹉得到鼓励,越发欢迎鼓舞:“法克鱿──法克鱿──”
马车外的侍卫听见了,好奇地问:“王妃的鸟喊的什麽话?”
闫四漠然道:“谁晓得,怪里怪气的一个人,养的鸟也不正常。”
“我倒觉得王妃挺亲切……长得也不错,好像比锺小姐还好看几分。”
“他才一十六岁,还是少年模样,再过几年成了人高马大的汉子,还怎麽能和锺小姐相比?”
侍卫想了想,赞同道:“也对,女人毕竟是女人,又香又软,还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男人嘛……唉……”
所有人看到云天都是一副纠结的表情,好像很不能接受他成为宁王府的另一个主人。在这些人的观念里,王妃就应该是才貌双全的官家千金,男人做了王妃未免不伦不类,还让宁王成了笑柄,因此大家对云天实在喜欢不起来。
云天穿越以前处处受人欢迎,过生日收礼物都能收到手软,又何时遭受过这种冷漠待遇?
如今他吃饭没人陪,想聊天没人陪,就跟住在与世隔绝的牢笼里似地,终於有一天,他受不了了。
──云天决定去骚扰闫四,直到对方开口。(……)
闫四正拿著水袋喝水,忽然听见身後传来一阵响动,接著那古怪的小子就把头探了出来,大喊著:“闫四,闫大侠,陪兄弟说说话吧!”
“……”闫四回他一个沈默的背影。
“你就叫闫四?有大名儿吗?
闫四继续无视他。
云天再接再厉:“没大名儿?要不要我给你起一个?”
闫四终於忍不住道:“不必,王妃请回马车,外面风沙大。”
云天把脑袋伸回去两秒,复而又探出来,道:“闫四,我想跟你换换,你坐马车,我骑马行不?”
闫四果断道:“不行,王妃身子金贵,不容半点闪失。”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云天已经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利索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朝自己跑来。
闫四连忙喝令队伍停止,回头看向云天,气愤地说:“中皇公子请不要给大家添这些无谓的麻烦!”
云天堆著笑脸:“别,闫大侠别生气,我小时候在山上摸爬滚打的,什麽没见识过……”
“中皇公子勿要说笑,您贵为皇子,怎麽可能做这些事!”
“我真的想骑马,马车里又热又闷,快憋死了,咱俩换吧。”云天以前家境还算优渥,节假日的时候跟老爸去马场玩过好几次,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它,不过走平坦路不在话下。
闫四看著这小孩恳切的表情,最终还是妥协了:“王妃若不介意与属下同乘,就上来吧。”
云天飞快地点点头,拉住缰绳跳了上去,顺手环住闫四的腰,叹道:“闫大侠,腰好结实啊!”
“……”闫四实在对这家夥无语了,“出发!”
就这样走了半个月,送嫁队伍过了两国交界处的大玉山。
下山後便是龙腾的官道,只见面前路途平坦,沿路处处是商贩驿站,田野间绿树繁花、风景秀美,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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