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坚信你姆父是被人陷害,而不是意外吗?”安德烈心头剧烈跳动着,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贺兰翘着唇角,笑的格外的清冷:“从来就没有什么意外,你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只是你宁愿活在梦里,也想还我姆父一个真相大白,为的不就是您的权利吗?”
“闭嘴,你知道什么,我要不是爱你姆父,又怎么会将他封为王后?”安德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贺兰相信一样。
贺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再爱又如何,也抵不住权利对您的诱惑,不然又怎么会在他离开的时候,您会将牧霖扶正呢,明知在整个事件过程,他的嫌疑最大,您却一点都不怀疑,怎么可能呢,您若是如此的蠢,怎么会坐上王座,您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你没经历,又怎么会知道?”安德烈企图狡辩,贺兰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对当年的事情,我没兴知道,雄父不必如此激动,王后即然已经被检察院带走,您若是实在舍不得,也是可以领回来了的,我绝对不会有意见,只是有些事情,做了总归是要还的。”
“你在威胁我?”安德烈朝贺兰瞪过去的目光里充满了威压。
贺兰却不为所动的笑着:“怎么敢,只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道理了,雄父即然不能替姆伸冤,做崽子的自然要讨个说法,您说是不是雄父。”
所以在清楚的意识到,这是贺兰送到他上的通牒时,安德烈才会将平衡的局面撕开。
因为他知道,他一旦选择站在牧霖这一边,失去的不单单只是贺兰这一个崽子。
权衡利弊,似乎也唯有这样才更能维持局面。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你即然如此笃定牧霖杀了你姆父,为何在你送来的证据没有这个?”
“所以这才需要雄父您亲自调查找出我姆父死的真正原因来,才不枉您爱过我姆父一场不是?”这句话音一落,安德烈许久没有开口。
在开口的时候,带着一丝颓废:“贺兰,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贺兰淡淡一笑:“雄父说笑了,抛出这件事情,我始终是您记忆的四殿下。”
安德烈嗤笑一声:“贺兰,没有人是无敌的,每个人都弱点,而你现在也有弱点,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还你真相!”
这绝对是威胁,贺兰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要说这场对决最终谁获得了胜利?
没有胜利者,这是一场平局。
林枫等了许久才看到贺兰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怎么去了这么久,王上留你吃饭了?”林枫替他打开车门凑近问到。
看着林枫眼的关心,贺兰很想抱抱他,又怕吓到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笑着道:“自然不是,若是留我吃饭,我怎么会忘记你,说了一些事情,饿了吧,我们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岂会看不出贺兰的异样,只是他不想说,林枫就不会多问:“那就好,我原本想着,若是你在里面吃好吃的,我在外面傻等,等你回来定是要惩罚你的。”
贺兰闻言轻笑一声:“你想怎么惩罚?”
望着贺兰的黑眸,林枫忽然心里一沉,只觉气氛有些不对,太过暧昧了。
若是放做以前,林枫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自从格兰同他说了那些话,他就不得不去多想。
贺兰一直看着林枫,见他脸上的小纠结收入眼底,也感觉到他的不自在,这样的发现,让他心头不禁一跳。
却不敢声张,眼睛扫过林枫微红的耳朵尖尖,自然的移开目光,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心脏却一下胜过一下的跳动起来。
小崽子这次回来,似乎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贺兰移开目光后,林枫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假装自然地回到布尼斯公馆。
……
弗拉里公馆内,莱茵黑着脸站窗前,下面的人已经汇报结束,正等着他这个族长作表态。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王上的这次的段实在太过雷厉风行,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起立第一星域多年的一等公爵弗兰克家就倒了。
而这颗大树一倒他们这些攀树而栖的家族也好怎么走,前路就十分迷茫,何况如今都不知道王上因为何事而迁怒。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一切照常。”莱茵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
可心里的慌乱却骗不了自己。
而这边,吉安在见过林枫之后,就找上雷洛,一见到人就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雷洛被他打的有些懵,跌坐在地上看着如今越发喜怒无常的吉安:“你为什么打我?”
“我原本还想着你是个有用的,没想到还是我太天真,你自己说,你同林立是不是一起骗我,林枫根本不认他!”
一听这话,雷洛就知道林枫已经见过他们,眼闪过一丝算计,从地上爬起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初将他送给你,也没说过,有了他你就能得到林枫,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现在又来怪罪我,真是好笑,哈哈!”忽然大笑起来的雷洛看起来有些疯癫。
吉安蹙眉看着他:“你别在我这里装疯卖傻,林立即然是你的人,你就将他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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