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就不辜负将军美意了。”季清河伸出手接住篮子,一手用碗中的勺子舀了一颗送入口中,只是这味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戚越见季清河蓦的一下抬头盯着他,问到。
“将军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馅的汤圆,而不是甜的呢?”
戚越原本看着季清河的目光,有些闪烁,“偶尔听府中的婆子说过,便记下了。”
“哦!”季清河一笑,只说了个“哦”字便没再说什么,他怎么不记得他有跟府里的婆子说过他喜欢吃肉馅的汤圆?都说这戚将军冷酷无情,但似乎这本人跟传言有些不大一样啊。
从酒楼归来后,已是申时,戚越将他送至府门外,并未进去。军中军务繁杂,他得早点赶回军营。
“多谢将军今日款待,清河来日有机会定会报答将军。”
季清河话落,就见那背手而立的将军忽然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盯得他后背起了一身白毛。正要说什么,那人突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着:“其他报答我都不要,以身相许就行。”
这……他只觉一股热气直接冲上大脑,有些发懵,许是那带着酒香炽热的语气,也许是其他什么,让他竟有种羞愧得想要掉头就走的感觉。还未等他说什么,那戚越便低低笑着,转身纵身一跃,上了马,扬长而去。
这戚将军似乎从那次狩猎对他表明心思后,愈发不可收拾,竟然几次三番明目张胆的调戏于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季清河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奈何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欠着别人那么大个恩情,他是有苦说不出呀,看来以后能避则避吧!
这冬日的天黑的较早,这酉时刚到,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了。季清河放下手中的书卷,想起府中平日点路灯的阿贵回家过年去了,只得自己亲自动手。取下房门前的大红灯笼,用火折子点燃灯芯后,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用衣袖扇了扇,正准备走开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股味道很熟悉,白天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那批酒有问题!季清河突然拔腿就跑,往那马厩而去,他想起了白天那险些撞着他的驴车,那车上的酒坛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就是跟这油灯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的嗅觉一向灵敏,而且反复确认过,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定是有人将装火油的坛子放在酒坛中,酒香的味道浓烈盖住了火油的味道,一般人不注意是发现不了。而那驾驴车的人,见他靠近酒坛,神情紧张,现在一想有太多蹊跷,这么多火油被秘密送往军营,他的直觉有事要发生,必须得马上通知戚越才行。
季清河不敢多想,牵了马,一路朝那城外的戚家军军营策马而去。只是,他未曾想到的是,刚出城门,就被人半道拦了去路,身下的马受惊将他甩了下来。
此时的夜色更深了,原来就比较偏僻的道路上,五六个持刀的蒙面大汉,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就是他,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幸好多了个心眼。”
蛮夷话?季清河一惊,面上努力保持着镇定,虽然他是大泱人,但以前无事时学过几句,倒也能听懂。方才听那蛮人所说,定是认识他才对,再仔细一瞧,看那身形跟语气,正是白日里那驾驴车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少啰嗦!”那人见被识破,不耐烦的呵斥着他,又对他身后其他几人说道:“信上说他与戚越关系密切,用他来作饵再合适不过,带走。”
说着,下一秒,季清河就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被人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晨,戚家军军营里,一名守卫匆匆忙忙的跑向主将营帐中,“将军,不好了,先生出事了。”
正同其他几位副将商讨事情的戚越,一见来人正是他派去保护季清河安全的护卫,脸色当即就变了。示意其他人离开后,才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将军,属下昨天晚上回府后,发现院里没人,季先生房中的灯却点着,以为先生在房中休息就没敢打扰。直到今日早上,做饭的张妈去问先生想吃什么时,才发现屋中没人。”
“其他地方找过没有?会不会是晨起出去散步了?”戚峰说到。
“今日一大早,门卫就不曾见先生出去过。我们四处找了,人不在府中。而且马厩中少了一匹马,我一路赶来军营时,却在城外通向军营的路上发现了走失的马匹,附近却没有季先生的踪影。”说话的守卫跪在地上,似乎越说越没有底气,他们本就是被派去保护季先生安全的人,如今人却失踪了。
主位上的人,脸色愈发难看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找到人后,各领五十军棍,罚半年俸禄。”
“将军,罚得是不是……”太重了点?戚峰话还未说完,再瞧见戚越脸色时,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戚峰,我带一小队人马先走,以防万一,你在后面调齐人手准备接应。”戚越说着,拿上了帐中的利剑,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守卫,冷冷道:“你,带路!”
“是!”
“是!”
☆、第七章受伤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卯时。此时的季清河双眼被布条蒙住,双手双脚被缚,口中更是被塞了一块布团无法出声,而他目前待的地方应该是在马车里。尽量保持着镇定,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如今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抓他的人,是昨日街上被他撞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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