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了热量传到她身上。
哀风牌在发光!那就说明眼前这个人是神君啊!
看来今夜出来对了,问了几天都没问到,今夜出来随便晃晃就遇到了神君,看来老天都可怜她想帮她完成任务回天宫。
原本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清婉顿时喜色染上了眉梢,自觉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便收了欣喜的神色,想起此行上来的原因,随口便换了一个话题。
“那个,方才可是你在吹箫?”这么长的山路走上来都没瞧见别人,十有八九便是眼前这个人了,一身玄衣,面容冷俏,倒是和他方才那哀婉的曲风像得很。
“你不识得我了?”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视线灼热,仿佛想要把她看穿。
“啊?我……”男子的答非所问让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想着要如何表达自己不记得所有人了才会比较好,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了动静。
回头看去,曲折的山路亮起了十几个火把,遮挡住了视线的大树后走出的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面无表情就能把她吓到腿软的父君。
“父君。”清婉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愤怒的情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清婉就是觉得他在生气,那句话说得不够小心可能就要被关禁闭。
抬手绞弄着胸前的碎发,清婉嘟囔着嘴愤愤抬头瞥了彩儿一眼,一定是这丫头跑去告状了!
“你别看彩儿,这脱儿山的结界是本君设下的,有人进来了自然会知晓,寻常人进不得这里,自若进来了的,本君还能不知道是谁吗?说吧,到底上山做什么?”
“我就是听见有人吹箫上来瞧瞧是谁嘛,彩儿她是知道的,不信您问她。”
一旁被点名的彩儿“嗯嗯”两声飞快地点了几下头。
“人呢?”
“就是他……人呢?”清婉笑眯眯回头,却发现方才她身后站着人的地方此时空荡荡的,转了一个圈也没有瞧见人影。
仿佛有一道霹雳在她头顶劈了一下,心头瞬间凉了大半。
找是找到神君了,可是样子没瞧到名字没问到,一个回头就不见了,她要去哪里找回来!
“本君只感应到你一个人的神息,哪里还有别人?这里的结界寻常人进不来,若非你是重明一族尊贵的公主,你以为你能上来!让你好好在屋子里呆着明晚在出来走动,你不听,既然今晚偷偷溜出来过了,那明天就给我好好呆着哪也不许去!”
“父君!”清婉有些急眼了,合着在蛋里没把她闷死,倒是要被一间屋子闷死了。
“别说了!你可知耗费百年时间聚齐你的魂魄让你重生,族人都付出了多少?你可知因着你的任性妄为族人又吃了多少苦头?你承受着多大的殊荣,肩上的担子就有多重,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修炼增进修为,开启祖神的封印继承祖神的神力。”
这……清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乖乖道了一声,“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知道,这番话听得她着实有些云里雾里,要不是祝离仙君和她说了一些东西,她都不知道祖神是谁。
这一趟托生实在托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记得以前的记忆是理所应当的,应该记着自己身上的重任也是理所应当的。
沿着上来的路往下走,清婉的视线一直落在前面的人高大伟岸的背影上,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未晞公主莫不是被他给逼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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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祭水节,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祭祀活动,天不亮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到小河里取上一碗水,再往无比珍贵的水里洒一些土屑,一碗一碗放在祭台上,希望能带走炎热的大旱带来一场降水。
不过这祭拜的人既不是龙王也不是雨神,而是一个人的亡魂。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在死后让人如此盛重祭拜?这可是连祖神都没有的殊荣。
清婉着实很想知道这祭水节的来历,但是身边的人就跟约好了似的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想出去瞧一眼也被下了禁令不许出门,只能巴巴地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祭台。
一日的祭祀活动,夜幕降临的时候,族人才陆陆续续将祭台上和着土的水取走,虽然今日乌云密布,可没降下一滴水的仙境依旧炎热不堪,碗里的水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饶是如此,也不能阻止族人祭祀礼之后大办庙会的热情。
远处的街道亮起灯火,星星点点地,像她在昆仑山的时候瞧见的夜晚的星空,星光浮动下,整个昆仑山都显得小了。
灯火渐渐多了起来,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倒是有了几分凡尘的烟火味。
“公主,你可是想出去?”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突然开声差点儿吓得她从窗口栽下去。
撇了撇嘴瞅了彩儿一眼,清婉把视线挪回下边的车水马龙。
“父君说了,今日不许我出去。”
“公主,君上只是做做样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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