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片地方,受伤,死亡是最常见不过的,即便是百年道行,千年道行的灵妖精怪都逃不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但是今日既然被他碰见了便伸一把援手,这也算是这只鸟命里有此福气,命不该绝。
婴离见万枯这么快就回来了,本是很高兴的,结果却看见万枯怀里还抱了一只血淋淋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不满和嫌弃的心情全都不加掩饰的表现在了脸上。
万枯权当看不见,径直走向一边,伸出手灵光一闪,一个精巧的流沙鼎便出现在手掌之中,然后把已经昏迷不醒的鸟放入鼎中,准确的说是那只鸟自己进去的。当时万枯刚把那只鸟靠近流沙鼎,它便自己变成一缕青烟被那鼎给吸了进去。
此鼎看着小巧玲珑,进去之后会发现内部别有洞天,里面大到无边无际,鼎内的神气充沛可以给那只受伤的鸟受损的元气以修复。想必不出几日,那只鸟就能恢复如常了。
万枯做好了这一切,才转身去关照那位站在他身后对着他怒目而视了好一阵子的婴离。
“那是什么?”婴离问道。
万枯回答道:“你都看见了,只是一只受伤的鸟而已。”
紧接着,婴离像一只狗似的开始在万枯身上嗅来嗅去,万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有些不自在,问道:“你做什么?”
婴离闷闷说道:“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万枯道:“我路上恰巧遇见而已,总不能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啊对了,我还给你摘了些果子回来。”
转念一想自己本来是要去摘果子的可是半路上遇见了这只鸟,便直接带着她回来了,根本就没到果子林,于是连忙改口道:“呃……我看今日那果子长得还不够成熟,吃起来一定很酸涩,等过些日子,待它长得更加香甜,那时我再去给你摘可好?”
婴离才不在意那果子熟不熟甜不甜,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万枯面前,距离近的整个人都快要贴上他的身体,低声说道:“我不要吃果子。”
万枯微微低头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婴离沉默了好久,憋出一句:“……反正不吃果子。”
万枯感到气氛有些微妙,悠悠说道:“婴离,你是时候该学习一些法术了。”
婴离饶有兴趣地抬头问道:“什么法术?”
万枯道:“嗯……那要看你想学什么了,来来来,我这里有本册子,你看一看好好选一选,对哪一个有兴趣我便教你哪个怎么样?”
万枯把书递给婴离,看着婴离坐在一边专心致志的研究那本书册,才松了口气。
夜里,婴离正在一旁练习万枯教他的隐身术,法术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万枯先从简单的法术开始让婴离学起。
隐身术顾名思义可以全身化成透明,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却不被人所发现,也可隐入树中,墙里,等任何物体中来掩人耳目,这法术练起来并不难,难的是隐身的时间,初练者或学艺不精者,往往隐身的时间过短,若勤加修炼参透其中奥秘便可自行控制隐身时间了。
万枯则躺在石床上背对着婴离闭目养神,刚有了些睡意,婴离突然走到床边,开口问道:“师父,你后背上那些伤是怎么受的?”
万枯有些惊讶,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婴离回答道:“师父你衣服松了,我从脖子后面看到的。”
万枯赶紧用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有些尴尬道:“哦……那些……都是很早以前的老伤了,
不提也罢,不关你的事,你继续练吧。”
婴离道:“我累了,不想继续练了。”
万枯道:“累了?那就休息吧。”
婴离翻身上了石床,隔着一些距离平躺在万枯身旁,睁着眼望着洞顶,闭上眼也还是睡不着,便转过身面对着万枯的后背,小声问道:“师父,你那些伤疼吗?”
隔了好久没有人回答,婴离以为万枯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了万枯平静如水的回答,道:“不疼了。”
婴离没有说话,万枯听得到婴离在自己身后粗重的呼吸声,便只好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万枯一手撑着头,看着婴离问道:“怎么了?”
婴离道:“就是觉得奇怪,师父你修为这么高谁能轻易伤到你?而且,那些伤痕看起来一道道都深得很。”
“啊……说起来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万枯话里显得有些紧张,“从前犯过些错,自然就要受到些惩罚,如今伤已成疤,倒也无妨了。”
婴离穷追不舍的问道:“师父你犯了什么错要惩罚你,是谁罚的你”
万枯笑笑,“婴离你不懂,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是规矩,世间因果报应轮回谁都逃不掉的,谁又能反抗不了。”
婴离还想说什么,被万枯打断,道:“婴离,我困了。”
说完便闭上眼睛翻过身去了,婴离只好打住,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化回了蛇形盘踞在万枯身边,化成蛇形可以更有效地修养安神,虽说婴离有时会以人形的形态睡觉休息,但对他来说最舒服的形态还是本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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