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岂止,岂止,余而不止,是我为取你得字。”游晨舒紧紧的扣住准备逃走的手,激动道:“君怎么知我心在不你身,何故总往外缘飞。”
幸余喉咙有了一团了,越演越烈,还未烧开,就被一人悉数吞了进去。游晨舒一手放在他的腰上,都说薄唇的人无情的很,怕是谬论,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绞的感觉。
一个人做的太多,多到找不到原由,可不好。从来都是自己被别人禁锢,第一次禁锢别人还有些不大习惯。
游晨舒强行将幸余留在身边,两人此后又是如此的过了数百年,幸余全然恢复。只是幸余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每每提起方括之余,游晨舒总会迷茫许久,就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此人。
三界之内,四海升平,当日方括替游晨舒受了凡间烧毁丛林和伤及无辜的天雷之刑,却假做御剑被雷雨击中而伤,当日他就清楚,方括之狠心无人能及,方括之情义无人能比。临死之前求一事事圆满。
可是如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幸余第一次有了慌乱,从未有过的虚无,拥有着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今日陪我去仙碑台一趟可好。”游晨舒随手栽了一颗白菊于院子中,抬头道:“我虽已成为散仙,但仙碑台还有旧人在,偶尔去看一看还是应该的。”
“好。”幸余抬脚之处,尽数是白菊。
天界一千年一变,千年未归,又是一次新识,游晨舒径直走向了夜焰牌位,上了一炷香,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幸余在一旁站着,他明晃晃的看见了文浩君三个字就在眼前……
新钟一心求人应,老钟早已习惯了被人遗。
“今日你如何了?”游晨舒伸手牵上幸余手道:“看你不大高兴,难道是我祭夜焰你醋了?”
“不是,累了。”幸余将手抽了抽,会问道:“师父常来吗?”
游晨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习惯这一声师父,应道:“听闻仙界重新将夜焰的牌位立了在了仙碑台,归还了他仙位,自此过来拜一拜他,好歹朋友一场。”
“走吧,风太大。你刚好,此地不必就留。”
数年后,元清到银杏林拜会。整好赶上了游晨舒拉着幸余去捕鱼,全身都湿了。游晨舒进屋换衣之余,元清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水,什么都没说。
“你是专程来寻我的?”幸余难得穿了一白衣,一身无半点担子,继续说道:“方先生……怎么了?”
“方先生就坐在我面前。”元清顿了一下道:“就在你身上。”
“元清,今日别走了,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在里屋换衣服的游晨舒喊道。元清丝毫不客气答道:“师叔既留我,我便不做推辞了。”
“哟,几百年不见,变得会说话了。”
幸余对于他们两人的话一个字都未听进去,从未想过如此,世界上到底是怎样之人才会亲手给他人做好嫁衣,然后还笑着将他推出门……从未想象过。
天帝子远临死之前告诉幸余,他此生最恨的人就是自己。当年为什么将他扔出去的原因也照样有了理由,因为自己和他最像,会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
昭双也是如此。
方括大婚当日,昭双竟然同意了方括的提议,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他的亲弟弟。不为别的,就为了守住帝位,为了没人能够威胁到他。但万幸的是,昭双没有他爹狠心,不过是坏了仙根,夺了魔心,仙界再无立足之位,至少还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况且,自己之心并不在天帝之位,方括早就说过,愿意为付诸一切,求游晨舒简简单单的活着。夺了承影,替他种好了银杏山,最后还将自己安排在他身边,最后还一把大火,烧光了自己在游晨舒心头的所有记忆,这一手棋设的太过于完美……完美到让人承受不来。
幸余指尖沾了沾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括而锲之,余而不止”几个字,淡淡道:“西海公主怎么样了。”
“她……是自愿的。方先生走之前让我将两人合葬,以尽夫道。”元清道:“今日我前来就是望着殿下能够一直陪着师叔,这是他……的心愿。”
“我身上的魂是他的,除了以此抵债,我还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下最后一章就结尾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烂尾,其实准备写的故事很长,但是有时候又觉得长故事总是没有短故事有味道,说不定很多读者会觉得我写的有很多看不懂,要是这样子呢,就给我留言评论区,看不懂的我一一解答,或者直接将看不懂的重新改在文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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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第一本原创,一共构思四个月,本想写个五六十万字的,越写越少,越改越少,最后只留下这么十多万字的,好听一些叫做精华,说的难听一些叫做没用的废话,非常感谢愿意看的大大们。下章大结局见~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游晨舒特意挑了一身墨蓝色的衣服穿出来,特意搭配两个白衣少年人,将头发同簪子束在后面另一半,另一半任着下垂,儒雅的不行,也随便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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