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白衣出声说:“瑾说的不错,你这个哥哥当的面面俱到,且有过之。”
“哦?”上幽听她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儿时他的记忆便很深,他甚至记得刚出生时的情景。村里人夸他小小年纪早早当家。只是运气差了点。落得个英年早逝。
他不是什么名门子弟出身,调皮归调皮,也的确比同龄孩子稳重的多。
若说偏爱,多少都和他的经历有关。
尤其,如今他得长生,又怎么会想看到离别。
晴儿,也就是海業蓝的妹妹。还没到学走路的年龄,亦是追着哥哥的脚步在地上爬着。
小娃娃嘛,谁见都会喜欢。荛蜻总是唤离怨跟着小妹妹玩,而他因为心情不好孤零零的守在一旁。说是世界所抛弃也不为过。
上幽哈哈笑了两声,抬腿踩在旁边的木桩上。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东方玉照的话。说是他是离怨的娘亲。当真欠揍。如今白衣姐姐这样说,定是自己太娇惯离怨了。
“他是我弟弟,自然是要宠的!况且风里来雨里去,离怨可是跟我吃了不少苦。”
天水白衣道:“我会负责开导离怨暂且不要继续修行了。待戾气除尽,传授适合他的功法。便将他留下吧。”
“……好。”
“你也不必担心,这里人多热闹,他也不会寂寞。今后的路需要他自己走,他总不能总缠着你。”
放在风什,上幽自然是放心的。三点头便应下了。
天水白衣垂眸饮茶,心中亦在斟酌。上幽对于感情的事一向只看到了表面,虽是真心,可对待离怨这种便不怎么好处理。尤其他还不知。
天水白衣忽然说出一个条件:“上幽,我要求你命令离怨,这三年都不能回去见你。”
“嗯呵呵~离怨可是每个月都要从南方赶回来,看看我这个哥哥。”在上幽看来,这便是所谓的兄弟情深。
天水白衣不点破,只是道:“若要放下执念,当潜心静气。三年于你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上幽一想也是,便应了。
天水白衣道:“这三年你也不必来了。”
“哦?呵呵。好吧。估计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原本东方玉照回天,南方便交给了离怨。如今离怨要留在这里,他也该想个法子整顿人间。
东方玉照说的不错,他既然要担负这份责任,也当劳心劳力心甘情愿。一味拼杀整顿的只是表面。
上幽唤来离怨,三年时光于他们而言不过了了。
离怨失落问:“哥哥忙,离怨可以回去看你。一月……哦不,一年也好。”
虽然离怨也有长个,但是容颜依然稚嫩。也便是如此,上幽随俗心态还是拿他当了个孩子。
天水白衣这时插嘴道:“离怨,待你戾气除尽,自然可以回到哥哥的身边。不在乎这三年五载。”
离怨弱弱的应了一声:“哦……”不情不愿。
“上幽,你还有要事便回去吧。”天水白衣催促道。
“三年后,哥哥来接你。”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上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曾想也不过这三年,却是忙碌的忘记了时间。匆匆一眼,便又将离怨搁置在风什四个年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便是十年过去。
这十年间上幽才发觉做这人间领主当真是一颗苦果。
上幽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顾不暇。难得东方玉照来看他,天界忙完又来人间打理事物。
说来东方玉照有愧,自登初家倒台,其附属基本都流落人间。也是近来东方玉照才扶起碧安一家,暂定西阳候之位。才会导致上幽如此繁忙。
至于慕海沧澜,说好听的是安于现状,也算老实。说不好听的,哼~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东方玉照曾想就此叫慕海家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天水爷爷不希望他变成阴狠毒辣之人,如此与登初、慕海这等他厌恶之人有何区别。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东方玉照这才收了手。
东方玉照与上幽说了这么几件事,正是因为他来了,话只说了一半上幽便借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说来寒颤,更是心酸。
东方玉照累了还有上好的天丝锦褥可以小憩,有寒彻为他分忧。上幽却是恰恰相反。这树上、草垛、石窟、洞府,但凡平整一些,均可做他的床。
十年来东方玉照没少让绝义往上幽这里稍物件,入眼看去,只剩下他们屁股底下披着的轻佩,还不知是何年何月拿来的。
东方玉照记得自己上个月还托绝义带来了新的,不定他是送给了谁。
“哎!看来我还是要再拨些人过来。”
这手头上的事物已经料理清楚,东方玉照小心将上幽抱起,迎上了回来的离怨。
离怨急急忙忙跑过来:“哥哥怎么了?”
便是他这一声吼,上幽打着哈欠醒来了。歪头瞧来,“离怨。我正要去接你。”他揽着东方玉照的脖子跳下来,又是长长的一个哈欠。
离怨本是有怨,当年上幽曾说三年便去接他回去,可是三年后他不过一句话,离怨心中憋闷,自觉被强留了十年。
上幽靠着东方玉照浅眠,便是他这般,离怨一肚子的心里话全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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