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拉伤了腿,没办法来剧组了——而这个拉伤还是在他已经出发前往剧组的时候。
沃尔夫接到电话的时候!”了,然后他无奈地安慰了一下那个群演,挂掉电话转头问:“群演拉伤了腿来不了,随便来个人替代那个群演!”
没人毛遂自荐。
沃尔夫随便点了一下剧组场务,说:“你来,挂威亚,站到三楼的窗外去。”
这是一个黑暗中的场景。
主要讲述着维和安斯艾迪在调查到湖泊之后,小镇居民为了掩盖真相的一系列排斥和装神弄鬼的事情——比如半夜有个全黑的身影静静的站立在三楼的毫无立足点的窗户之外什么的。
场务披上了群演的黑斗篷,在威亚的作用下出现在了三楼之外……
坐在屋子里饰演着维的江兴和窗户之外的黑斗篷对视。
一、二、三。
江兴扭头笑场。
“嗨,嗨!认真点!”导演椅上的沃尔夫也在同一时间站起来,没好气地冲黑斗篷之下的场务喊道,“你是一条被鱼钩挂住了身体的蚯蚓吗?别扭!像尸体肉块一样被吊着就好了!”
场务:“……我恐高。”
沃尔夫:“……”
罩在黑斗篷里的场务被换了下来,外头黑斗篷揭去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高壮的白人发青的脸色。
沃尔夫气闷地让对方离开,再次在摄影现场物色人选……然后他看见了目光胶在江兴身上的陆云开。
要是让对方来……沃尔夫想了想,虽然很方便,但他觉得这个太异想天开了,于是很快又把目光给转过别的地方去。
但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坐在休息椅上的陆云开这时候突然站起来,对沃尔夫说:“要不然我来?”
“你?”沃尔夫怔了一下。
陆云开肯定地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演戏所以被摄像头召唤,还是因为对和江兴在同一台摄影机同一个屏幕中出现的期待,总之这个时候,陆云开突然十分地渴望回到镜头之下——就像他在观看江兴表演话剧时候,特别渴望能够和对方同台表演那样。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提议是人无法拒绝的,那眼下的这个绝对是其中之一!
沃尔夫确认了陆云开确实有这个想法之后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他再一挥手,威亚掉在了陆云开身上,黑斗篷也罩上,然后陆云开被吊上了三楼的窗户之外!
这里离地面大概有六、七米的距离。
黑色的斗篷裹住了全身,陆云开就算有逆天的演技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发挥——他就只需要像沃尔夫所说的那样,像一块肉一具尸体那样被威亚吊着就好了。
书中的原文是这样形容的。
“深夜,冷风从窗户灌入,维伏在桌子上研究他的小发明。他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
他转动椅子回过脑袋,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站在他的窗户之前,隔着玻璃,定定地注视他。”
江兴转过了身。
他看见窗户外的黑斗篷。
他稍微吃了一惊,一下子抓住桌子上的笔,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肘撞倒了桌子上的东西,物体撞击的乒乓声中,安斯艾迪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维——怎么了?”
这一个情节这样就完了。
威亚缓缓放下,陆云开在斗篷的缝隙中看见地面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双脚的时候,手动给自己掀了斗篷:这就是龙套,坚决不需要任何演技,只要杵在那边当一棵树,一个怪物,或者一个随便什么的道具都ok。
所以陆云开发现了自己的失策。
不上去还好,一旦走到了镜头之下,和江兴面对面的时候——那些本来好像无所谓的东西就全部从其深埋的地方被翻了出来。
当从织得稀疏的黑布的空隙中隐隐约约看见江兴的时候。
当隔着一层布听见另外一个演员和对方的对手戏的时候。
不满足。
一点都不满足。
如果——
“……要不然加个戏?”沃尔夫在一旁对陆云开询问道。
陆云开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但这并没有关系——对的,关系不大,因为沃尔夫现在的这句话非常好理解并且完全合乎他的心意——反正重点不是角色怎么样也不是报酬如何——他就是想在镜头下——和——
“导演,这样就想再骗一个影帝过来演吗?”刚刚从三层别墅中走出来的江兴笑着插话,在陆云开说话之前先委婉的拒绝了沃尔夫的建议。
已经要点下头的陆云开一瞬将目光投放到江兴身上。
“为什么?”沃尔夫帮陆云开问出了这句话,“你们是朋友,在同一个片子里一起演戏难道不好吗?我的意思是,挺有意义的不是吗?”
江兴同时看着陆云开和沃尔夫,于是周围的人就都闹不懂他到底是在对谁说话:“就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希望第一次的合作能够……正式一点?”
沃尔夫接受了这个答案,反正他本来就没怎么期待陆云开真的加盟剧组,所以耸耸肩就不说话了。
至于陆云开,他只感觉自己喝了一杯加足了蜂蜜的水,从嘴巴一直甜到心里头。
二月中下旬又是一年一度的奥斯卡颁奖典礼,而在奥斯卡之前则是国内的春节。
江兴在春节来到前一周问陆云开要不要回国,打算如果陆云开准备回国,他就陪陆云开回去一趟;如果陆云开不打算回国——江兴想想,觉得如果自己不执着于年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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