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欺骗的这些年,乔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孤立无援,一切只是大人们自以为是的偏见而已,陈以道从来不害怕抗争,但这种被摆弄的无力感简直让人抓狂,他抖着拳头一把扯过她的围巾,盯着她凄惶的眼睛恶狠狠道:“除非我真的死了。”说完再不多言,进屋关门。
乔阳贴在门上偷听,猝不及防的吃了口冷风,还要佯装路过的样子。
“唔...谁啊?”
陈以道浑身裹着寒气,扶住他腰,一派坚定的胡诌:“隔壁借猪脚的。”
“哦...”乔阳盯着自己裹成粽子的两只脚,尽量不弯曲脚踝慢腾腾的走,忽的一顿:“啊?猪脚也能借啊?”
22.
脚背结痂不能沾水,乔阳却闹着要洗澡洗头,淋浴是不行了,脚挂浴缸边勉强可以不沾水,陈以道把他脚裹上保鲜膜,然后就尴尬了,乔阳tuō_guāng了衣裳才发现仅凭自己是没办法直接躺进去的。
他想喊陈以道帮个忙,露着鸟好像又不大好意思,纠结了半晌拿毛巾裹住了关键部位,于是陈以道一边抱他,一边忍着笑。
“别遮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乔阳捂着裆的手尴尬的搁到肚皮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以道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给他调整好姿势:“我给你洗头,躺好别动。”
“好啊。”
指腹揉搓开泡沫,从乔阳的角度看,陈以道居高临下,因为两人位置是反着的所以入眼最近的是陈以道的浓眉,然后是深邃的眼窝,乔阳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伸手蘸了一点泡沫抹到他脸上。
“嘿嘿。”使坏得逞,乔阳缩起脖子,好似有天大的好事一般笑出两颗酒窝来:“我是病人,你可不能还手。”
陈以道无奈,也不揩掉泡沫随他看:“有这么好笑吗?”
乔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尔后就一直盯着陈以道,等喷头把发丝冲刷清爽,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陈以道,我有件大事要问你。”
“嗯?”对方态度明显懒散。
窗外阳光正好,午后连风声都静谧而悠闲,乔阳咽了口唾沫,温暖的水中两手紧扣:“你还...喜欢我吗?”
他自己没意识到脸已经红了,陈以道静默半晌,乔阳此刻说的喜欢当然不是兄弟的那种,他俯身靠近,不答反问:“那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许是他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乔阳胸口中呐喊着喜欢,嘴唇却嗫嚅着发不出声音。
“你不知道是吗?我帮你。”他说。
随即就着相反的姿势亲上乔阳的嘴唇,他们谁也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入目只有阖动的下巴而已,绵长的吻耗尽了胸腔中所有的空气,乔阳觉得陈以道这是犯规,因为他躺在白瓷上根本没有退路,但他又十分庆幸陈以道没有给他退路。
干涩的嘴唇厮磨渐渐的不能满足陈以道的yù_wàng,濡湿的舌尖掀动唇缝,乔阳只觉浑身都发起热来,没两下就丢盔弃甲张开了嘴,陈以道极擅得寸进尺,乔阳刚松开牙关,他就迫不及待闯了进去,纠缠,吮吸,把乔阳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压抑多年的yù_wàng像开闸的洪水一般,乔阳在热水下浸泡下浑身泛起粉色,接吻甫一停止,他还迷茫无措,下一秒就被水里捞起。
“嗯...你要干嘛?”
陈以道快步往卧房走去,急躁得连安抚都带着敷衍的意味:“做点运动。”
单身二十五年头一次接吻,还没来得及缓缓,直接上升到生命的大和谐,乔阳觉得一定是泡久了,脑袋怎么那么晕呢?陈以道叫他张腿他就张腿了,叫他别动他就乖乖不动,然后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压了。
不过陈以道也没捞到什么好,被他踹了好几脚才找到合适的姿势。
“你是...啊...疼...”
“放松,”陈以道揉捏着他的腰际,浓眉皱得死紧,好不容易顶进去也不敢直接chōu_chā,忍着沸腾的yù_wàng哄他:“乖,马上就舒服。”
“你到底会不会啊...”乔阳伸出手要抱抱,和陈以道接了个湿吻,看他忍得也难受,小腿肚打着颤视死如归般:“你动吧。”
陈以道心想我会个屁,但怕说出来乔阳要闹,只得一面回想教程,一面装作老手的样子慢慢律动,待乔阳的喘息渐渐变得甜腻,终于不再克制,大开大合的往深了顶。
“你慢...慢点,我的腰...要断了,啊——”
陈以道把他的腰抱了起来,以至于他只有背部陷在床褥里,湿漉漉的脑袋一耸一耸的往枕头里拱,他迷迷瞪瞪的想着原来滚床单是这种感觉,片刻失神却似乎触怒了对方,陈以道勾起他的膝弯狠狠压了下来。
疾风骤雨般的撞击连带声音都变得有些凶狠:“你在想什么?”
乔阳下身酸麻难耐,大腿肌肉崩得死紧,苍白的脚尖蜷起,呜咽一声:“想你。”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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