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的枢机,呈线条状,细长的生命体如丝般地乱麻在空中飘来荡去,烦躁不安,如果睥迈在这里,肯定会惊讶地发现,不是别人,竟是曾经躲在戥的舰队,后来一直赖在小虫子的星空之坟中不肯走的线体枢机,楚云升让他去星空之坟时,他就见过这个奇特的枢机。
相比起线体枢机此刻的郁闷,角落中身为第二生命形态,实力相当于八元天境界的源门尊者浮,早已郁闷地吐血,只是可惜它并非血液系统生命,想吐也吐不出。
它不属于“消失”的银河星系,也不属于背后“对岸”的织女星系,它甚至早已记不起自己的起源星球了,在漫无边际的宇宙星空中,不知道“流浪”了多久,只是为了寻求生命形态上更进一步的机会,它“走过”数不清的星系,路过无数的恒星,经过不计其数的荒凉大小行星。
绝大部分的时候,它都是孤独的,面对的永远都是黑暗与孤寂的宇宙,只有遇到先进的星空种族时候,它才会停下脚步,加入对方,或者统治对方,借用它们的飞船,达到更加遥远的地方,去寻找它生存的意义。
然而每次打开星图,它都悲哀地发现,它走了如此之久,以至于它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起源种族,忘记了自己的起∞,c+⊕t源星球,在无边无际到令人绝望的宇宙中,也不过只“蠕动”了可怜的一距离,“外面”的世界依旧如它出发时几乎一样得大。
但它仍然必须要走下去,争取在它的生命到达尽头之前。走得更远一点,而这一天也越来越近。距离它死亡的日子越来越近,除非它能够诞出后来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传说中的一灵。将它越来越衰弱的命源质变,可惜,它连源门的第三生命形态都达不到,更不要诞灵了。
这并不仅仅是它的宿命,而是绝大部分源门的宿命,在它无比漫长的生命中,曾遇到过许多和它一样在无边黑暗宇宙中挣扎寻找的源门,有时候是敌人,难免要血战一场。有时候也能小心地相互交流一点点,渐渐地它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灵生命,只有诞出灵才能摆脱死亡时刻笼罩的阴影。
它不知道怎么诞灵,但它那时候还很“年轻”,有足够的资本遨游星空,享受各种资源,去积累越来越多的知识,直到有一天,它在一次艰苦大战之后。俘虏了一艘极其先进的星空飞船,问了那个后来仍然没有放弃制服它的强大星空种族许多困惑它很久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要飞到这里来?你们在找什么?为什么它发现许多星空种族飞船都不断地飞向宇宙深空?为什么它们不停留在一个地方?等等。
它记得那时候,那个骄傲的星空种族,只简单说回答了它一句:为了信息!
它后来杀光了这个星空种族。虽然为此它负伤极重,在一颗无人的气态行星上修养了很久很久,但如果再来一次。它依然会这么做,因为当时没有其他选择。不是它被制服成为生物试验品,就是将对方杀光。一个不留!
然而,它却一直承认它们有资格蔑视自己,因为自从得到那个星空种族的答案,它都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问永远都没有人再能回答它,它后来遇到的星空种族都远远落后于说这句话的种族,虽然它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但心中总是有着遗憾,这句话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入在它的心中,驱使它走得更远,了解更多的陌生地方,获得更多星空种族飞船中的信息。
它也知道彩虹桥的存在,可以帮助它走得更远,远到它可能靠飞船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地方,但它终究还是没敢尝试,在它继承的“神灵”遗言中,当头第一条,便是永远不要走彩虹桥!
它并不认识那个“神灵”,经过愚昧时代之后,它猜测那个“神灵”大约是不幸死亡在它的起源星球上,而死亡的原因也许就是走了那什么彩虹桥,当然,它实际上对此知道的很少,有关那个神灵在他起源种族中的传说,早就跟随它久远的记忆模糊不清了。
靠着自身,靠着星际飞船,它花费了几乎一生,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附近曾有神战发生,它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一方,便选择了势力最大的一方加入,期间,它从神战双方的战舰中获得了它一直搜集的许多新信息,但织女星系的异变,让战场迅速变成逃亡之地。
它所在的飞船因为空间定位技术落后,在疯狂大逃亡中,从大部队中飞散了。
几经猎杀与战斗,飞船越来越岌岌可危,幸运地是,它和这艘飞船种族命不该绝,混乱中捕获了一艘曾试图混在逃亡大部队的奇怪运输飞船,获得了急需的补给。
然而,跟着是就不幸了。
它们被一个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以它第二生命形态的源门生命,也只有惊颤而生不起任何反抗的胆子。
疯狂的逃跑中,它便被眼前的这个枢机驾驭的小飞船给骗了,它绝对想不到背后那个恐怖东西,对弱小的它竟然会用诱饵,那恐怖东西稍微动一动就能瞬间杀死它的,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它俘虏了这个枢机与小飞船,试图作为补给,并且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在活捉到这个枢机后,那个恐怖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动静。
但接着它就知道原因了,它的背后,恐怖的东西不是一个,竟然是两个!
两个恐怖的东西为了争夺它,才导致它没有瞬间被杀,眼前的这个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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