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院夫人看着眼前低眉顺眼实则利爪随时能将人挠伤的女子,抓着扶手的手渐渐的收紧,怒极反笑,“你可知道,已经有多久时间没有人敢反抗我了?”
凛垂着眸,“我很抱歉,母亲大人,但是这件事我不可能答应你,我明天会让我的助理到日本来,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跟她讲,她会无条件尽力达到你的要求。请容许我先告退了。”
“不准!”常陆院夫人忽然像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把桌面上凛递回来的文件掀翻,龇目欲裂的瞪着凛,桌面上的东西通通被她摔向凛,“你敢反抗我?!谁给你这个资格的?谁允许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记得是谁帮你保住你亲生父母的保险金和房子吗?!你还记得是谁让你不愁吃穿安安全全的过日子?!你以为离开日本就可以了吗?你以为不用花常陆院家的钱了就可以把常陆院家丢在脑后了吗?!你这个白眼狼!混账!跟你父母一样恶心可恨!”
凛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挡住朝她摔来的文件书籍,有些震惊的看着忽然间有些疯狂的女人,在她记忆中,这个女人一向是优雅高贵并且冷漠的,从来不曾失态过的,以至于曾经她看到她和已经死去的丈夫的婚纱照上,那个笑容幸福又灿烂甚至有些天真可爱的女人都不敢相信是她。
“砰!”门猛然被撞开,身上还穿着睡衣刚刚才吃了药躺下的光和馨脸色焦急的冲了进来。
“妈妈你干什么?!”两人挡在凛身前,显然对于母亲的失态有些震惊,父亲死前母亲的模样他们已经忘记了,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在一次宴会上母亲把他们打扮成女孩子模样的事情,尽管他们并不惧怕她,但是在她在的时候,也会收敛自己的性子,不会过于放肆,因为这个母亲看起来高贵冷漠的有点不近人情。
常陆院夫人看到光和馨,瞳孔微微一缩,整个人上涌的情绪忽然间被压制住,并且迅速回归到正常值一般,她缓缓的站直了身子,表情渐渐的收敛起来,她的背脊挺的很直,神色高贵又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从来不曾软弱过。如果不是往常一丝不苟的发有些凌乱,让人怀疑方才是不是只是他们的幻觉。
“出去。”她说。
光和馨立刻推着凛出去,有些担忧和后怕的回头看着那位熟悉但又陌生的母亲。
常陆院夫人看着书房的门打开,复又关上,光和馨关心的声音隐约传来。
她的手攥的很紧,修剪的很整齐的指甲都深陷进了她的掌心,漂亮的眼中闪着一抹痛恨,“……亲生父母害死我最爱的人……你还要抢走的儿子……该死!”
……
凛有些失神的被推着走了好一段路,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病人竟然擅自离床了,立刻牵着两人回房间去。
吊针上还沾着血,没有吊完的药水顺着针孔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形成小水滩,两人一个光着脚一个只穿了一只拖鞋,很显然是听到书房那边动静的时候,急急忙忙就扯下了针头冲过去的。
叫来家庭医生给两人重新插好针,明明困得很,光却握着凛的手不放,馨也努力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好了,有什么事等你们好了再说好吗?”凛拍拍光抓着她的手轻声哄道。
“不要,一定要现在说。”
“那天忍足侑士说的话,我们已经明白了,我们这么幼稚不懂事,对不起……”
“光,馨,我们来看你了!”须王环那一张自带玫瑰花背景的脸,猛然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虚弱苍白的双子,简直忧桑到迎fēng_liú泪。
“快滚蛋!”刚准备好好道歉的光和馨立刻怒吼过去,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来!太碍事了魂淡!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须王环立刻扑上去跟两人打成一团。
“哦?光和馨这么精神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嘛!”门口的几个公关部成员们走了进来,凤镜夜推了推眼镜说道。
“看起来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这一定是凛酱的功劳吧?”担心凛和双子还在置气中的hy一双萌萌的大眼看着凛说道,一旁的铦跟着点头,顺便摸了下边上自觉有一份错不太敢跟凛说话的春绯的脑袋。
凛看出几人的关心,温和的笑了笑,“谢谢你们来看光馨。有你们在的话,他们一定会很快康复的,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了呢。”说罢,凛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房门,凛唇角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下楼梯。
客厅里祖母已经不在了,空荡荡的只有管家和几个女仆在做天天都在做的清洁工作,凛走出宅子大门,身后不远处蓦地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
“凛酱。”
凛回头,疑惑的看着凤镜夜,“有事吗?凤君?”
凤镜夜走到凛身边,两人并肩而行,步伐缓慢的往距离宅子有段距离的大铁门,正好适合一边走一边交谈。
常陆院家的前院和后花园一样漂亮,维纳斯风格的喷泉、五彩斑斓的花朵,以及青葱翠绿的草坪和高大的绿树,听不到汽车不间断的奔跑的声音,也闻不到那刺鼻难闻的尾气臭味,在这种地方漫步,如果不是前方那扇大铁门和围墙,以及身后那山一般沉重的常陆院宅子,确实很让人觉得身心放松。
“我想常陆院夫人,已经跟你说了吧?”凤镜夜出声。
凛步伐微微一顿,侧头看向高她许多的还不能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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