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xx一边斜眼看着世欢颜,见他一脸紧张兮兮外加歉疚非常的表情,不由便展颜说道:“没关系,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以后无违你只要把手抽走就行了啊,不必这么安生让我枕着的,幸好昨晚时间少,万一真枕了一夜,废了怎么办……”
世欢颜嘟嘟哝哝,无违却只是温和的,随意到不置可否的浅笑。
‘以后’?
今次是例外,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做足戏码而已,这个世欢颜,居然还在想着什么‘以后’。
不过,日子一久了,也不得不再有些‘以后’了。
“逝水他,也该醒了吧?”无违单眼飘向了门口的方向,带着点犹豫问道。
“……”
“我想去看看他。”
无违看着世欢颜脸上立时浮现出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定然要出口阻止,便叹了口气说道:“不要紧,他清醒了,也该会像前次那般对我温文有理,谦和有度,不会再说什么‘滚’字了。”
世欢颜扁了扁嘴,仍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说过,他心中有人,我不会再费劲强求了,只是心中终归放心不下。”
无违悠悠地说着,无意般撇过世欢颜,果然见他满脸的纠葛和不舍,但是世欢颜只垂眉思量了一下,便起身踩进鞋子里,背对着无违说道:“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吧,我去厨房煎药,大约两个时辰后端到房里来,喝完这一次,接下来他只要安心调养便好了。”
无违略微惊诧。
这个世欢颜,这时候不是应该拼命出言阻饶,不允自己再靠近逝水一步的么,怎么会甘心让自己单独去见逝水,而他自己却去厨房煎药?
“欢颜。”无违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唤出了世欢颜的名字,不带姓氏。
世欢颜的身子猛地一僵,半会儿了才知道回应一声:“嗯。”
亲亲宝贝,居然愿意正面唤出自己的名字了。
若是亲亲宝贝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哪怕只是敞开一点点,或者是虚情假意的敞开一点点,也餍足了。
世欢颜正欢喜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原是无违将身子往床沿挪了挪,修长的手指搭上世欢颜挺拔的背脊,隔着薄薄的衣物开始游山玩水,低沉的声音喃喃道:“你不想我去见他的罢。”
世欢颜的身子有些颤抖,而后万般无奈地跟过来一句话:“但是你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世欢颜说着便即走出了房间,留下无违缩回手指,错愕之余幽深的眼眸中终于溢出了掩盖不下的歉疚。
——但是你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无违甩了甩头,努力甩脱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懊恼。
自己以前,就算是利用舔犊之情逼死了母后,利用郎情妾意逼死了夏言和菀妃,利用状若冷宫逼死了洁妃,都从未起过如此的懊恼之心,为何现在会感觉对不起世欢颜?
看见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速地沦陷,不是应当心中暗喜的么……
无违叹了口气,而后也踩进鞋子里,走出世欢颜未及阖上的门,嗅着清晨地底潮湿清浅的空气,绕着池子穿过庭院,也不叩门便直接推开了逝水休息的屋子的门。
“呵。”
刚一进门,才绕过屏风,无违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逝水正紧紧抱着锦被端正地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局促相扣,满脸的迷惘和困惑,明澈的眼眸中肆意了记忆不清的水雾,看见自己进来,逝水才露出放心的表情,慢慢松开了身上的锦被,张了张口,声音暗哑得像是嘶吼了整整一夜:“爹,爹爹——”
“哎——”
无违同样是哑了嗓子回应了一声,而后好整以暇地做到了床沿上,替逝水又掩上了散开的锦被,满脸戏谑地等着他的疑窦和解释。
“爹爹,我昨晚中了世无颜一个堂主的春药,所以有些神志不清。”逝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当先告知了前因。
昨晚的最后印象,便是服下红梅留的所谓‘解药’之后,踉踉跄跄走下床,而后撞到了某一个人身上,之后好似是颠颠簸簸一路随行,意识再恢复时,便是睁开眼睛看见了细秀纹理的床帐。
刚刚仔细看了看身上,虽然衣衫不整,但幸好没有……
“昨晚大半夜的有人送你来了这里,世欢颜给你搭了脉配了解药,我已经喂你喝过一碗了,等会儿你再喝碗药,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身上出了许多汗,难受的话等会儿我给你防水洗个澡,现在先不要乱动。”无违看着逝水眼底的庆幸,却没有多问。
“爹爹不问我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中世无颜一个堂主的春药?”
“逝水有分寸,无需我事无巨细的过问。”定然是让逝水尴尬的事儿了,不问也罢。
无违伸手抚着逝水的面颊,转了话题说道:“今次劫盐,本是大好的将世无颜一网打尽的机会,逝水是因为顾及爹爹,所以没有倒戈,亦没有与朝廷的人马联手吧?”
“……”
逝水红了红脸。
若是点头,爹爹应该会不高兴吧,爹爹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自信张扬,从不需要别人挂心,也不想要被算作需要保护对象的人,所以爹爹对于自己的顾及会心生不满的吧。
“果然是这样,那押送运盐船的军司马,该是被逝水与世无颜合力灭口了罢。”无违看着逝水为难的表情,立刻将他的忐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爹爹不要不高兴。”
逝水急急的伸手攥住了无违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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