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没想到赵忠恕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赵忠恕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默默地盯着清秋:“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你一个弱女子还是要小心些,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子的人,你若是愿意我连着绍仪也不会说的。他肯定不会同意你去的,可是你想想,若是绍仪去处理这件事情难免会有冲突。你就是为了绍仪想,也不能叫他去。”赵忠恕言辞诚恳。清秋看着赵忠恕一言不发,她内心权衡半天,终于张嘴:“多谢你的好意,我去换了衣裳下来。”赵忠恕看着客厅里面站着等清秋的两个人,对着她送去个安心的眼神:“你只管放心的换衣裳,我把那两个人打发走。”清秋无声的点点头,对着那样的人她真是无能为力了。
等着清秋从楼上下来,两个黑衣人已经不在了,赵忠恕看着清秋眼前一亮,他刚想说什么,却想想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你放心那两个奴才我已经打发走了,他们拿着这招也就是吓唬下你们女人罢了。在上海他还不敢怎么样。走吧我今天做你的跟班,请太太先走。”说着赵忠恕做个请的手势,很恭敬的弯腰拉开门请清秋出去。清秋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张妈。
赵忠恕知道她想说什么,给清秋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叫张妈出去了,其实家里的事情有些不用被下人知道。张妈是个不错的管家,可惜有的时候就是喜欢多嘴。有的时候家里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张妈到底是白夫人金瑛手下多年培养出来的,等着白文信夫妇回家,张妈少不得要把家里的事情一一告诉白夫人,尽管清秋很无辜,但是谁家婆婆喜欢听见自家的媳妇被人追求的话。肯定会不高兴的,尤其是那个追求者还位高权重,白文信夫妇即便是开明人,也还是会对着清秋的人品产生疑问。
清秋没想到赵忠恕这个人惊叹心细如发,连这个都想到了,她一直没想到白文信夫妇会知道这件事,现在被赵忠恕提醒,清秋的心脏顿时紧缩起来,人言可畏,当初白夫人对她是疼爱有加,一点也没有轻视怠慢的意思的。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在长辈面前自处呢?想到这里,清秋忍不住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
“你哭什么,放心我和白绍仪商量下,肯定不叫你家老爷子老太太知道。别哭了,脸上都花了。把你这样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一个绵软的东西落在清秋的脸上,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清秋才猛地醒悟过来,原来赵忠恕拿着手绢给她擦眼泪呢。这样的举止太亲昵了,有点不合适。清秋躲闪一下,拿着自己的绢子擦了脸上的泪痕。她虽然诧异赵忠恕的举止,可是心里满满的都是别的,也没深想。赵忠恕倒是如常,也没觉得尴尬只是把手绢不动声色装起来,推开门叫清秋先走。
赵忠恕看着院子里面的汽车对着清秋说:“我的车子比较方便,你还是坐我的车子吧。”清秋自然知道在上海赵忠恕的车子畅行无阻,那个地方想必是岗哨森严,清秋想到这里也就点点头,坐上了赵忠恕的车子。赵忠恕对着司机低声的说了些什么,亲自坐在驾驶位上,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言,赵忠恕从后视镜上看见清秋低着头不知足在想什么,他忽然拧一下后视镜对着清秋说:“我的技术你放心,你们女士不是都喜欢在汽车上补妆的么,眼前这段路很平稳的,保证不会有叫你弄花了口红什么事故出现。”说着他还故意敲敲后视镜。清秋抬头迷茫的看看赵忠恕,她下意识的反问一句:“怎么你开车还要用起来口红了?”
你出来的时候哭了,这会不在脸上补上些粉么?赵忠恕从镜子里面盯着清秋的脸,忍不住扭头看看她。真是奇怪,赵忠恕见过不少各式各样的女人,那些大家闺秀或者是周旋在交际场上的所谓名媛和交际花,还有什么舞女,被人豢养的小妾甚至是自己妹妹那样出过国,留洋的所谓知识女性。她们哪一个不是脸上抹粉底,远看气色极好,白是白,红是红。后来赵忠恕慢慢的发现,他根本没见过那些女人不施脂粉的样子。有的时候他会嘲讽的想,若是有一天赵一涵和宋秀芝还有平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化妆了,他还能认识几个人。
不过比起来那些把自己的脸当成调色盘的女人的,清秋算是各种高手了,她应该是在妆容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化的妆和没化妆是一样的。
清秋才明白了赵忠恕的意思,她好气好笑的说:“我也不是去真的赴宴,还要盛装打扮不成?你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对着闺阁之内脂粉上的事情也清楚地很了。”一路上清秋的心里更乱了,那边的威胁和催逼已经叫清秋羞怒交加,又被赵忠恕提起来白夫人可能知道这件事,清秋的心里更乱了。她不敢想象若是家里的公婆长辈知道了,她该拿什么面目面对家人了。一路上清秋的心里七上八下,五味陈杂,她一会想若是那边还不依不饶的威逼自己,她固然是不肯自己作践,做出来不齿之事。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能叫恶人如愿。可是转念一想,虽然死很容易,但是扔下孩子和白绍仪怎么办?若是他们迁怒在白绍仪和孩子身上,她岂不是害了一家人。忽然清秋又担心起来家里的长辈知道了,会不会以为她不检点的。正在清秋觉得自己像是误入网查的鱼儿,前后左右竟然全无退路。正在她五内俱焚,心思缠绵的时候却被赵忠恕横空一句给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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