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给学校的,还有衣服。
李洁按按他的背包,狐疑:“这个也是?”
文秀说:“这是吃的东西。”
李洁是见识过的,挫败道:“你援边来的带这么多零食干嘛?!”
文秀特别坦荡:“我带给孩子们的……自己顺便吃一点。”
李洁瞪着他,没憋住,笑了出来。
乡卫生所的设施很简单,李洁事先跟乡长打了招呼,所以卫生所里聚了些人欢迎文秀,两个人一身泥进来,倒是惊到了一屋子的人。赶紧的手忙脚乱帮忙拿行李打水,文秀被大夥儿的热情弄得很不习惯了,连说不要麻烦不要麻烦,李洁只在一边笑。
晚饭在副乡长家里吃的,边吃边介绍情况,李洁偶尔给乡长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做做翻译,一顿饭吃了俩个多钟头。晚上主人留宿,文秀婉拒,要求跟李洁回卫生所去睡,众人一再相劝,文秀越发紧张的跟孩子一样不肯放开李洁的衣服角,最后李洁只好说我那屋给他,我在诊室睡好了,就不打扰了。
这样过了些天,文秀发现其实乡卫生所里有李洁跟另一个医生在,平时并没有很忙碌的活儿,反倒是他去了几次学校,孩子们上学挺不容易,有的孩子每天都要走很远来上课,有的干脆寄宿在乡里同学家里,这些很熟悉的镜头刺激得文秀想起了自己的求学经历,他跟乡长说,他想换一换,去往更偏僻的山里,那边有两三个村落,孩子上学大人看病都要淌小溪爬山脊的过来,要是下雨发大水,还会断了路,干脆他过去那边住,教书,兼行医。
乡长担心他受不了那边的辛苦,李洁倒是很支持的,很赞赏的说,主任,你是我的楷模。
文秀收拾了东西便走了。
宋仕章动用了他能动的了的一切人脉关系找这个叫文秀的援边志愿者,但显然文秀没有去任何相关单位登记,他是自发去的。
宋仕章放话出去,除非他走路不留印子,除非他隐形了!否则上天入地都要找到他!
他的脾气这段时间格外的大,在公司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连秘书都一块儿砸文件夹一块儿无故挨骂。卫宁跟吉米自然也都收了消息,卫宁从没见过宋仕章这么失态发这么大的火,简直让人不敢上去劝。
吉米担心他要气的脑血管爆裂,勇敢的上去劝说,文秀跟你闹着玩的,你别气坏了身体,倒时候真没力气去找他了,他在那穷乡僻壤不是要等你等得头发花白望眼欲穿。
宋仕章失眠,卫宁陪着喝酒,几天下来卫宁有点吃不消,便安排了林白去陪酒。宋仕章喝的眼花,一见来人欣喜万分,逮着了就摁大腿上使劲抽屁股骂,说你个兔崽子跑哪儿去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白温顺的没有发出声音,但到了床上,宋仕章还是发现了不对,推开了说你不是,你不是。
他把卫宁叫了过来,因为喝了酒所以耍酒疯,说你去找他。
卫宁哭笑不得说我上哪儿找这大半夜的,您都让出去这么多人了不比我强?
宋仕章抬脚踹,你找不找找不找?!
卫宁哭丧着脸说我找就是了。
宋仕章说我跟你一起去。于是两个人手挽手大街小巷的窜,宋仕章,碰见垃圾桶就翻开来叫,阿秀?阿秀?你躲这儿呐?
卫宁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宋仕章,他都要崩溃了,只有吉米在一边冷眼讥笑。
这事儿到底是惊动了宋家的几位老人了,宋母第一个打电话来问,不敢给儿子打,打给了卫宁。
卫宁老实说,他是挺在意,不是,他不是在意,干妈,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连垃圾桶都一个一个翻着找!
宋母大骂,不都是你!明知道文秀的不是善茬,你还净让他知道仕章那点事儿!
卫宁有苦说不出。
宋母说,这个死心眼!……我也让人去找了,谁先找着了,压岁红包我翻倍给!
宋仕章不喝酒的时候他很严肃,难以让人靠近,坐在办公室里那气场,能把整栋楼都冰封了。他的那帮太子党们陆续打电话来慰问,都说难找,单就知道是援边了,中国的边儿这么大,上哪儿找,至少得有个方向。
宋仕章的第一反应是文秀的故里,马上让人去找,角角落落都得找遍。可几天消息传来了,说确实没有这么个人去过,找得很仔细了,除非他上山隐居了。
宋仕章坐在办公室里正事儿歪事儿都不干,眉头就没松开过,就想着那小王八蛋能去哪儿。
终于有人打电话来说,见过文秀在卫生厅的走廊跟一个在贵州援医的年轻姑娘交谈,两个人像是故识。
宋仕章大骂,你他妈不早点说?!
对方吓得咔嚓就把电话挂了。
宋仕章赶到卫生厅,要求查所有去援医的人的名单,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都要!
厅长亲自抱了资料过来,陪在一边跟着找。两个人翻得眼睛花了没找着那个所谓的在贵州援医的年轻姑娘,宋仕章不依不饶,沉着脸说,不行,没有你也得给我找着。
厅长找了相关的科室负责任进来问,一块儿憋着想了半天,说,援医的就这么多了,倒是还有一个,就是前两年连档案都一块儿调走的那个,市委李主任的女儿,去那边工作的。
宋仕章问谁?
那人说,好像叫李洁吧。
宋仕章一个当头霹雳,边上人看他脸色不对,叫了他半天,他才梗着嗓子问是去的哪里。
厅长跟旁人又是手忙脚乱一通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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