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上你的忙。”
“我不用你帮……”
因为对方身体原因,弘曕不敢造次,但即便没有真枪实干,他还是纠缠了半天。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着了凉,第二天肃浓便有些不适,嗓子也哑了,还有点发烧。
弘曕听闻,撇下公务早早回来,紧张兮兮坐在床沿,伸手去摸额头。“怎么还烧着,大夫呢?”
“大夫来过了,没什么大碍,已经开了方子抓药去了。”肃浓说着起身欲下床。
弘曕见了,忙拦着道,“快躺着,起来干嘛?”
“躺着也不睡,还不如起来舒服。”
“那你多穿件衣服。”
肃浓接了弘曕递过来的袍子,披在身上,走到书案前坐下。又招呼弘曕过来,“反正这几日我也闲着,不如这样,你来教我洋文。”
“你要学洋文?”弘曕听了有些吃惊。
“我听裘大人说,洋文跟我们的汉字不同,是由二十四个字母拼起来的,词的念法也是有迹可循。你只要把字母教了我,带我入了门,后头的就不劳你了,我自个儿琢磨去。”
“可是大哥,你怎么想起来要学洋文了?”弘曕还是不解,坚持问道。
肃浓听了淡淡一笑,“我原先觉得,洋人的那些玩意儿都是末节,哪有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可这次去上海长了见识,洋人不简单,打仗都能做成生意,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捞我们的银子。”
“那又怎样?各取所需嘛。”弘曕很不以为然。
“话不能这么说,我帮李大人协办新军,知道钱粮是根本,长此下去,金山也经不住花。我想着,或许我们可以学洋人,自己制枪炮……”
“自己造枪炮,咱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送出去留学也好,我们办学堂请洋人来教也好,总有办法的。”
“可这些事儿都要钱,如今朝廷连军饷都发不出了,你还指望他拨银子下来?”
“所以我想……”说道这里,肃浓顿了下,看看对方试探道,“我想,要不从本地筹办的饷银上支一部分?”
“不行不行。”话没说完,弘曕便跳起来,“怎么从你学洋文,说到克扣我军饷上来了?我自家练兵尚且不够用呢。”
见弘曕不肯,肃浓也没有坚持。此时外面门响,原来下人已经抓完药煎好送来了,于是弘曕顺势岔开话题,接过碗来哄肃浓吃药。
“要我教书,那学费怎么付?我一品大臣,可不能这么容易出山。”见肃浓放了碗,弘曕嬉皮笑脸凑上来道。
肃浓伸手挡住他,同时道,“我这两年交给你的钱,够你教我多少年?说。”
“那不行,教书的钱要另算。”弘曕一边继续耍无赖,一边人已经压上去,手也探到要害。
“你给我下去,别想趁人之危。”肃浓正色道,他指的是自己有病在身。
弘曕却磨磨蹭蹭,又摆出一张委屈脸,“前日里你说那处没好,不准我碰,我认真憋着,谁想转眼你又受了风寒。”
“你还有脸说,我着凉是谁闹的?”
“所以说嘛,还不如速战速决来的爽利。”
既然箭已在弦,就没有不发的道理,软磨硬泡,弘曕终于还是把事儿办了。
因为肃浓烧还未退,身子干涩,弘曕便含了口碗中残留的药汁,凑到穴口,慢慢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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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你这儿我不能呆了,病好些我就走。”完事后,肃浓咬牙道。
“你别说,说不定我也得走,到时候我们一道呗。”弘曕还不肯放手,搂着他笑道。
肃浓听了奇怪,“怎么你也要走,去哪儿?”
“还不是山东的白莲教,闹得越来越厉害了,杀了几个洋人。英法联军已经开到天津沿海了,局面紧张了。”
“怎么闹到这个地步,朝廷没有严惩凶手?”
“我看是朝廷觉得民心可用,要伺机与洋人打一仗。”
肃浓听了无语,沉默了半响,这才冒出一句,“民心可用?”
“我知道你怎么想。”弘曕又趴上来,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可皇上和大臣们想的也没大错,洋人是厉害,可架不住咱们人多啊。况且我们还有支水师,上回不是打赢了么?”
“你说孟戚元那支?”肃浓想了下,还是没有展眉,“这两年孟戚元人在京城,据说朝廷也没拨饷,这水师不知道还能不能打?”
听肃浓如此说,弘曕马上警觉,瞪大了眼睛问,“大哥消息挺灵,与孟大人还有联系?”
看对方醋劲儿上来,肃浓索性侧过身去,没再理他。
肃浓说的没错,因为孟戚元是汉人,朝廷有意压制他,一直拖欠兵饷。水师里上上下下都忙着捞外水,操练不勤不说,就连弹药都流失了大半。
孟戚元知道这些情况,一边找急忙慌的请饷买船买弹药,一边上书请援,指明了要湖广练的新兵。
于是弘曕奉旨北上。
本来肃浓不想跟去,无奈弘曕费尽口舌,说出了百般理由拉他同行,最后他也从了。一来与洋人打仗非同小可,二来他也想趁此次回京,去亲娘的坟上拜祭一下。
临行前几天,罗茵跑来找他。
“本该早早来给您请安的,可二贝勒他拦着不让,说您忙……”罗茵行了礼,便忙不迭解释道。
“怎么跟我讲起这些虚礼来了?坐吧。”肃浓笑笑,随即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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