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乖乖吃饭,再不敢多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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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硕和麒庚回到家里,他们的父亲麒天佑也正准备好了晚膳等儿子回来吃饭,看身後并没跟着那漂亮的小人,不禁有些失望道:「小柳儿怎麽没跟着来?你们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他才不来这儿吃饭?」
「爹,小柳儿一月三十日在我们家吃二十五日的饭,偶尔回自己家吃吃饭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吧。」麒庚无语地说道。
「他把祭祀大人的神甲虫给弄丢了,被祭祀大人罚呢,不领完罚不能吃晚饭。」麒硕好心地给自己爹解释道。
「什麽!竟然体罚幼子!不就是一对虫子麽,我再陪他去捕就是了!可怜我的小柳儿没饭吃可是会饿肚子的,不行不行,我得去跟慕言说道说道。」麒天佑作势要起身,却被大儿子拉住了。
「爹你又要找揍了吗?上次被祭祀大人揍的满脸是包不记得啦?」
麒天佑老脸一红,觉得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死鸭子嘴硬道:「那是我让着他的,我皮糙肉厚结识耐打,慕言细胳膊细腿的,我碰一下不都要碎掉了?所以这才没有动手的。」
「是,所以你锲而不舍地让祭祀大人揍你,光是为了小柳儿的教育问题你就被祭祀大人揍了十几次了,还有几次是因为祭祀大人不肯吃你的桂花糕,祭祀大人都揍你揍烦了吧?」麒庚忍不住就想嘲笑自己这个笨笨的爹,他爱慕祭祀大人是连村里的狗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偏偏不承认,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与祭祀大人说话,每次找的理由又那麽愚蠢,祭祀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嘲讽他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揍他一顿解气。
「嘿嘿,儿子吃饭吃饭,你们努力些,等小柳儿长大了,咱把他娶到咱家来,让他好好体会家庭的温暖,这样慕言就没机会欺负他了。」
其实他更希望把小柳儿的爹爹一同娶进门,让他也体会下家庭的温暖,好把他那颗冰块做成的心融化了!
用过晚饭,麒天佑洗了碗做了家务,看两个出落的挺拔的少年人乖巧地拿起书本温习,一本正经地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出去逛逛,在两个儿子一脸鄙视的目光中出了门,这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柳家的屋子前。
今天听儿子说慕言前阵子千辛万苦捕捉来的神甲虫丢了,他心想慕言表面肯定不会说什麽,心里肯定不高兴,他得去安慰安慰他,一个虫子算什麽,他堂堂神兽出马,别说一个虫子了,就算慕言想要十个,百个,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心里对慕言有满腔的关怀与爱慕,但站在小屋的窗前,就生生地不敢往门里踏。
柳慕言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十几年前他说了此生不愿意和他再有除了族长和祭祀关系以外的交往,那必然是说到做到,这十几年当真是和他没有半分私交。他舔着脸不断制造各种和他接触的机会,不是被他冷言冷语的嘲讽,默不作声的忽视,就是干脆的拳打脚踢。他作为族长,真是在他面前毫无脸面与尊严。
可这些他都不在乎,似乎被心上人冷若冰霜地瞥上一眼对他都是莫大的幸福......
「柳伯伯!你怎麽在着?」柳宜生见窗外有个人佝偻起身形,但碍於太壮了,怎麽都藏不住,反而看来有些猥琐可笑,他心生好奇把脑袋探出窗外一看,竟然是族长麒伯伯。
「咳,小柳儿啊,麒伯伯听说你被你爹爹罚了,还不给吃晚膳,怕你肚子饿,来问问你好不好呀。」麒天佑隐身失败,被柳宜生看见,又不能说自己是来撞撞运气看祭祀大人会不会出门让自己窥上一眼,只能拿小娃娃当借口了。
「我吃过啦,我爹爹嘴硬心软舍不得我饿肚子嘛。」柳宜生嫣然一笑,漂亮的小脸蛋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捏一把。麒天佑心头一热,差点老泪纵横,怎麽小柳儿他爹就不能也跟儿子学着可爱一点,不然他至於每日吃过晚膳都来柳家蹲墙角,一蹲就是十几年嘛!
「伯伯给你带了些酥糖,晚上肚子饿了解解馋。」他掏出随身带着的酥糖给小柳儿递去,只见这孩子亮眼放光,接过酥糖在麒天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开怀地说道:「麒伯伯最好了!如果麒伯伯是我爹,我一定会幸福死的!」
「那还不容易,伯伯家两个儿子任你挑,随便嫁哪个,你就是伯伯的儿子啦。」他被少年亲得心生荡漾,开始胡说,还没说上两句就听到一声冷得仿佛腊月雪天一般的声音:
「什麽风把族长吹来了却不登门拜会,反而趴在窗台和我儿子说不三不四的话,族长您意欲为何?」
「呵呵,呵呵,慕言啊,我就是来给小柳儿送几块糖。」麒天佑挠挠头憨笑,这祭祀大人每次看一眼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赛雪的肌肤,细长的凤眼,冰山一样的气质,他都看了几十年了,每回看还心砰砰跳。
「送完了请回,族长大人日理万机,我想总有比散步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柳慕言转身进屋,连多一眼都没给麒天佑。麒天佑望着他纤细雪白的背影,洁白的月光晒得他就跟出尘仙子一般迷惑人心神,不由得痴了。
「麒伯伯!擦擦口水!」贴心的柳宜生把自己的手帕贡献给了他最喜欢的麒伯伯,还体贴的帮他擦了擦口水。真是的,麒伯伯那麽大人了怎麽还跟孩童一般,真是好玩,明日一定要告诉麒硕麒庚。
「恩,那啥,小柳儿,麒伯伯回家了,明天放晚课後来麒伯伯家吃饭,伯伯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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