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还把他趴在了下面……
纪煦潮先是什麽反应都没有,等人从他身上爬起,就听到上空有道愤怒的声音在骂:“你个蠢货,走路不知道带眼睛啊?”
听到骂声,纪煦潮笑了,在这个学校第一次受到挑畔的他眯著眼睛,咧著嘴唇笑了一笑,然後就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上窜起,一条腿就踹上了那道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还不够,把人踹到地上,都懒得再听人说话,一个手掌就挥了过去,把那人的叫唤挥在了嘴里,发出了极为凄惨的一声惨叫。
纪煦潮嫌他叫得难听,手掌捏成拳头,狠狠撞上了他的嘴与鼻子……
於是,刚才只是杀鸡般叫声的人现在变成了杀猪般……
纪煦潮掏掏耳朵,笑了,看著地上那惨叫的,刚才他没空正眼看过一眼,现在则是已经看不出真容的人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比鲜花还鲜豔,“我没带眼睛走路?哈哈……”
笑完,拳头毫不留情地往前一揍,打上了人的眼睛……
他这种发自骨头里的暴戾让楼梯上下口都围满了人,但没一个人敢吭声,连去报告老师的念头也一时之间没人有──他们不敢,也不想打这种人的小报告。
纪煦潮这次打架打得其实并不怎麽痛快,因为对方太弱,完全不值一提,这并不是多拿得出来说的事情。
可是,事情还是闹大了,因为他打的那个人正好是他们新上市的市长的独生子。
纪煦潮没把这小事告诉纪盛,但当天下午纪盛却被亲自出面的校长叫过去了。
校长知道他跟彭首长家的关系──但这个来头也不少,父亲是市长,爷爷也是个首长,并不比彭军父亲的官职低半点。
事情很是棘手,首先,那边的人就要求开除纪煦潮……
纪盛被找到学校,听到这项消息後先是无语,等问清来龙去脉,那小孩确实被打得半只脚都进了鬼门关──鼻子断了,脑袋有轻微脑震荡,说眼睛的视力也会因此受影响……
人没死算是好的,现在是要算清对方想怎麽算帐。
纪煦潮被带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纪盛,完全没有一般学生在学校见家长的骇怕,他只是高兴地猛冲过去,把腿脚自然地缠在纪盛腰上,对著纪盛笑得嘴都是歪的,“爸爸你来接我放学?”
当著外人的面,纪盛哪能放纵他,於是不想打人的他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声色俱厉地挥了纪煦潮一巴掌:“你怎麽打人了?怎麽跟人打起来的?”
说著就把人从身上扯了下来,带著怒气看著纪煦潮。
纪盛的手掌挥得猛厉,但力道其实并不是太重,至少要比纪盛真正严厉起来揍他时要轻上很多,平时被纪盛认真打都不哭,现在更不觉得有什麽的纪煦潮则看著他爸爸说:“他先撞的我,还骂我,我为什麽不能打他?”
说著,眼睛瞄到阴著脸坐在一边的校长先生,他则立马拉下脸,楚楚可怜地说,“是他先欺负我的,爸爸……”
纪盛也皱著眉,脸比校长都还阴……他其实是生气的,因为纪煦潮的过於蛮撞会让他受到伤害。
但,不管他怎麽生气,暂时也不去教他以後要怎样为人处事,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给这小子收拾烂摊子。
因为那个新上市的市长,真的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哪能让彭军帮他去打理,还让他另外的那个朋友去处理,这事也相当棘手。
但无论怎样,烂摊子总得去收拾,他不可能会让谁来动他儿子的手脚。
别人家看重自家的,他也看重自己家的。
这头纪煦潮提前休学,这头纪盛办出关证件的手续却受到了阻挠,某部门押著他的受审文件不给上级受理,他们的证件下不来。
那位市长没有正面跟他们接触,但手段却随之而来。
彭军这天带来消息,说是那位市长的首长老父已经放了话,让纪煦潮陪命……
彭军说完相当无奈,满脸苦涩对纪盛说,“这事闹大了,那姓鲁的原先就是新式军的团长出身,当兵的时候手下人命无数,他就一个宝贝孙子,我爸还没开口说什麽,他就先开口跟我家老头扛上了,说这命就得陪给他们家,如果我爸敢拦著,他也不怕跟我们家翻脸……你知道的,我爸那人性格有点中庸,这事我妈也不敢管,所以这事……这事……”
彭军尴尬不已,纪盛知道他们家不能出头,同时他也知道这事捅的篓子太大,谁搭上谁倒霉,他也没什麽好怪彭军的,彭军的线还要在他们的事上,这时候折进去没必要。
“没事,我再另想办法。”纪盛淡淡说,这时在院子里追著蝴蝶跑了一会,又打了桶井水提进来打算给他和他爸爸烧水洗澡的纪煦潮进来了,纪盛没再说话,只是走过去把他手中的桶子提起,把水倒在烧水的大铁桶里,把桶子给了纪煦潮。
纪煦潮又屁颠屁颠地提著桶子打水去了。
“真有办法?”向来看似无心无肺的彭军站在他身边皱著眉,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
“嗯。”纪盛没多说,只是点头,眼睛看著门外,盯著纪煦潮打水,怕他拉水过猛,一头栽到井里。
彭军看著他那样,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你想著点办法,我这边再想想,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
纪盛拿了一套珍藏品去找他的那个“朋友”,那个人看了东西,平时镇定自如的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著东西打量了一翻,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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