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自己解决。我认为,想知道詹妮弗是生是死、人在哪儿,漫无目的地找是盒办法。还是要先弄清棺材里小女孩的死因和身份,是被谁替换进去的。只要抓住那只幕后黑手,就能顺藤摸瓜地揪出背后的真相,逼问他詹妮弗的去向。”
卫瑟想了想说:“有道理。你让我有点意外,要知道,从外表看你可不像是什么聪明人。”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对方胳膊上的肌肉。
赫尔曼反唇相讥:“说得好像你这副穿着西装也脱不了混混气的模样就有多聪明似的。”
两人相看两相厌地互瞪了几秒,各自别开脸去。
赫尔曼叼了根烟打火,说:“我有个要好的朋友,在市区的一家医院当病理解剖医生,或许可以帮忙看看尸体。
“市区?”
“没错,开车大概3个小时,我们得把尸体带上,那边有验尸房。”
卫瑟嗤了声:“开3个小时车,载着具尸体,好主意。”
“你有更好的吗?”赫尔曼反问。
“走吧。”卫瑟起身离开副驾驶座,上了自己的车。
他们返回墓园,被挖开的土坑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像只朝着夜空死不瞑目的眼睛,棺材是它漆黑冰冷的瞳仁。赫尔曼把小女孩的尸体抱出来,两人匆匆忙忙地把墓土填回去。尸体先用塑料膜裹严实,再包上车里的一条毛毯,放在后备厢里。幸亏赫尔曼开的是城市越野车,有足够的空间,不是卫瑟那辆快到报废期的二手车能比的。
那辆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佳美甚至在开出十几公里后就爆了胎。在车主找千斤顶换胎时,赫尔曼不耐烦地说:“得了吧,另外三个轮胎也够破的了。把它丟路边,坐我的车。”
卫瑟还是有点习惯性地肉痛,道:“我花了四千多……”
赫尔曼鄙夷道:“你都不想活了,钱拿来干什么?”
卫瑟像从最后一丝梦境中醒来,钥匙也不拔了,把车丢在路边,直接上了赫尔曼的越野车。
他们沿着郡公路奔驰,在拂晓逐渐漂白的天色中驶向城市。
2
路上出了点小插曲,险些节外生枝。
他们开的越野车被一名郡警拦下例行检查。那是个警长,佩戴着六角星的郡治安官徽章,上面刻着名字劳恩。赫尔曼拿出驾驶证,对方验完,用犀利的目光扫了一下车里的两个男人,注意到赫尔曼肋下夹克内微微隆起的弧度。
“我有持枪证,一把半自动手枪。”赫尔曼立刻说。
警长劳恩却越发怀疑了。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敲了敲后车厢的盖子:“打开,我看看。”
赫尔曼与卫瑟迅速交换了个眼神,把手伸向肋下。
“快点,打开”劳恩催促。
盖子弹开一条缝,劳恩一下子掀起来,发现后车厢放着些修车工具与瓶装水等杂物,还有两把带土的铁锹。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关上后车厢的盖子,走到车窗边,发现后车座上似乎躺着人,看身形是个孩子,身上裹着灰色毛毯,露出睡得乱蓬蓬的浅棕色头发和一点儿眉眼。因为毯子跟车坐垫颜色相近,方才竟忽视了。
“这孩子是谁?”劳恩问。
赫尔曼的手从肋下口袋里取出香烟盒,抖出一根点燃,深吸口气,说:“我们的女儿。”
弥漫的烟雾后方,他的脸硬朗且男人味十足,劳恩看看他,又看了一眼副驾驶黑发青年——大约二十二三岁,长相堪称俊秀,又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野性的桀骜。很帅气的两个男人,像一对儿漂亮而危险的野兽。劳恩心想,声线不由得扬起:“你——们的女儿?”
“我们共同领养的,警官,法律没有不允许领养孩子。”赫尔曼挑眉,无奈似的看他,“她闹得筋疲力尽,刚睡熟没多久,您可以弄醒她问东问西,但她要是再大哭大吵着要玩游乐场的摩天轮,您得想办法解决。”
卫瑟从他手中的烟盒里也抽了一根香烟,没有打火,而是凑过去,就着他嘴上的半截烟点燃。然后他微抬起头,朝劳恩幽幽一笑。
劳恩败退在这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赫尔曼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抽完最后几口,在烟灰缸里掐灭烟蒂,才打火发动,扬长而去。
车子开出几百米后,他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盘,“扑哧”笑出了声:“看到那警察的眼神了没?巴不得我们立刻滚出他的思想范围。我从来没用过这一招,看来效果不错——当然,你配合得也不错。”
“对此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卫瑟白了他一眼,把早已戒掉的香烟丟出窗外,“你事先料到的?要不为什么提前把尸体移到后车座上。”
“不,我只是注意到路上的警力增加了不少,有的路段还设了关卡。近来本州发生过规模挺大的帮派械斗,估计他们在查违禁的枪支武器,而后备厢总是重灾区。”赫尔曼拇指朝车后座指了指,“在眼皮子底下的反而安全。”
“万一对方掀毛毯呢?”卫瑟挑刺。
“一个连续当值、眼圈发青、脸色疲惫的郡警不会那么多事。万一他要掀,我也就只好说实话了。”赫尔曼耸耸肩。
卫瑟不吭声了,尽管心底觉得他其实还挺聪明,但依然是个举止粗暴的讨厌鬼。
继续开了一个小时,他们来到靠近市区的一家私立医院。在后门附近停好车后,赫尔曼又给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出来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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