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楚兄不必觉得难堪,该杀的是那下药的无耻小人。”
那个人神智已然不清,但听了他的话还是迷迷蒙蒙地放开嘴唇,一颗难耐地泪珠顺著脸颊滚落下来。
那个人一向清淡自持,是连个乡野笑话都不会讲的认真性子,他何尝见过他这副春情难耐的无助模样,登时便“轰”地燃烧起来,伸出舌尖舔去那滴泪珠,又变本加厉地去吻那个人的眉眼,鼻梁,最后含住他的唇,把舌伸了过去。
那个人的喘息随著他的动作愈发急促起来,两个人的呼吸混乱地交缠著,皮肤的热度一起飞快地上升,倒像是一同中了春药一般。他觉得自己意识也迷糊起来,朦朦胧胧地想,难道这种药,还可以通过水波传给另一个人的么?
胯下涨痛得厉害,他迷迷糊糊地就在水中解了裤子,和那个人四腿交缠著厮磨起来。他发誓虽然跳入潭里的时候自己的思想虽不见得正派,但也绝没有过要趁人之危的念头。他一直都认认真真地喜欢著那个人,明知道那个人最讨厌趁火打劫的下作行为,怎么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把之前辛苦建立起来的情谊毁掉,让他讨厌自己?
可是他的唇齿就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吮上了那个人的肩,他的手指就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探到了那个人的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然托起那个人的腰,把自己深深地埋到了那个温暖紧窒的地方。
吻著那个人的唇挺腰冲刺的时候,他朦胧地想:
反正那些小说里,中了春药后必定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应该,嗯,不要紧吧?
第3章
他再一次确认了那是一种烈性春药,两个人在水里厮混了数个时辰药性才解干净。那个人酥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从颈侧到腿根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说不出的无助可怜。他心痛地诅咒那个下药的王八蛋,全然不想这模样里有他很大一份功劳。
他抱着那个人从潭里爬出来的时候很是狼狈。那个人手脚修长,全身都挂在他身上时便是不小的负担,之前又经过了那么激烈的……咳咳,他几乎是四肢并用才把两个人弄到岸边。水中褪下的裤子早沉到了潭底,他裹着精湿的衣袍光着两条腿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尽管如此,当他弄妥了一切坐到那个人的身边,看着他被火光映红的安静的睡颜,听着山林里窸窸窣窣的虫鸣时,还是觉得一切都恬美如画。
这种感觉到第二天那个人睁开双眼时便戛然而止。
他当然不指望那个人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双目含□说还羞地绞着衣角低声道:
“妾身既已托付给了官人,还忘官人常念昨夜恩情,做个比翼鸟连理枝,白头偕老方好。”
但他也没料到那个人会那样干脆地拍拍衣裳,一板一眼地把他之前的话还回去:
“我知道唐兄这样做是为了替我解掉药性,事情既已发生,唐兄也不必太过介怀。着了那样下三滥的道也是无可奈何,可耻的是那下药的卑鄙小人。”
他的心凉如潭水。他原来设想过的最坏结局便是那人拔剑相向,将他当卑污下流的小人般厌憎,现在却宁愿如此。
之后两人同行,那个人果然像是忘了之前那番纠缠一般,待他仍如从前。他原来还存着一丝希望,那个人不过是口头上故作大方,和他有过那样亲密的抵死缠绵,再怎样也该有些别扭,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逾越了异姓兄弟,与别人有所不同。
那个人却真的是毫无芥蒂,照样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更衣、沐浴,遇到小客栈客满的情况,也照旧和他同榻而眠。
原来在那个人眼中,他就真的只是兄弟,再无其他。
第4章
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缘起缘灭,聚散有时,道别对于江湖人士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没有戏文里“青山不转,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的酸词,只是彼此相视一笑,拱手一揖,然后便分道扬镳,打马而去。
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短,这种事情已是见惯做熟,从来没有太多伤感。但惟有和那个人,他还是无法习惯轻松道别。
那个人倒是自若得很,拨转马头,笑容清浅地对他拱拱手:
“唐兄保重!”
接着便转身扬鞭,绝尘而去,当真是倜傥潇洒,半分留恋都没有。他怔怔地望着扬起的灰尘,过了好一阵才咬咬牙,往相反的方向慢慢离开。
磨磨蹭蹭地回到老巢,在经过巷口那家堆满了各种书册的小摊时,他果然没有再摸出两个铜板买那种下三滥的小说。只是回到房里的时候,忍不住还是把掖在床底的某本珍藏翻了出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明明除了性别以外,情节几乎一模一样,结局怎么会如此不同呢?果然是因为那个人是男子,并不把失了贞操放在心上的缘故吗?早知如此,他当初拼了吃亏也该躺在那个人身下的。最好还让他把自己伤得狠些,依那个人的性子,即使不会像对女子一样为他的终身负责,也绝对会深深地自责内疚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纵使他哭着喊着要负责,人家也不稀罕。
还“唐兄不必介怀”呢。他那样全身赤裸地躺在他怀里,眉眼间那样的风情,唇齿间那样的呻吟,肌肤那样的泛着红,叫他如何不介怀?如何不介怀啊!
从前没想过要冒犯那个人,只想着暗暗地喜欢他一辈子,彼此做兄弟、做知交也就够了。现下有了这层关系,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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