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空了七八瓶。
我夺过萌叔的杯子,看着他抿的很深的嘴角,道:“你咋了,装啥子忧郁哦?”
“是不是,呃,兄弟啊?”萌叔又把杯子抢了回去,两眼发直地看着桌面上一水空酒瓶,臂弯里搂着一瓶空了一半的芝华士12年,如同怀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做试管生出的亲儿子。
“是,是。”喝醉酒的人是要哄的,我连连应道。
“嘿嘿嘿,是兄弟就好,喝,来!”他打了个嗝,又把我的杯子拿过去满上,“一口干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得,没辙了,我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早知道就不管丫的闲事。我接过玻璃杯,如同饮鸠,仰脖一口喝了。
其实我酒量不太好,毕竟刚工作不久,没怎么在酒桌上练过。萌叔这个老司机给我尽倒的度数奇高的失身酒,急酒易醉,几杯下去基本上喝的妈都不认识了。
远处众人还在吵闹不休,祁洛旁边那侄女挨他挨得可近,还满脸娇羞。妈妈的,他们真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再回首一看桌面,空瓶子好像多了整整一倍,每个都流光溢彩咧着嘴,嘲笑着我的垃圾酒量和无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只觉得满眼的事物都旋转着带着重影儿,世界真精彩啊。
萌叔还欲再劝,我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该过去了。”
他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傻小子,哥哥带你去厕所走一圈,包你回来精神百倍,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你他妈当是去厕所吸大麻,说的这么神。”我骂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任他箍着我的肋骨把我弄了起来。
我俩勾肩搭背、如同烂泥一般刚走了几步,我只觉得萌叔的肩膀一直在不规律地耸动,一转头,他竟然在一片沸反盈天的人潮中哭了,还哭的跟二五八万的傻逼似的,鼻涕眼泪横流一脸。
这年头生活压力多大啊,人人心里都揣着事,苦哈哈的不行,一喝酒就容易原形毕露、开洪泄闸,我对萌叔的醉态深表理解,谁没几个人渣前任、谁没几个王八上司、谁,谁没有几个奇葩基佬舅舅呢?哦,这好像不是人人都有。
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像我们这样酒精上头的失意人占了大半,其实萌叔的姿态再鬼魅,行人们也无暇分担注意力过来。
“志猛啊,你这到底是咋啦?”我扶着他的啤酒肚,语重心长道。
萌叔那对贼兮兮地小眼珠一转,道:“我我我,我要跟你坦白坦白两件事,我在心底憋得难受,我需要倾诉……兄弟我对不住你!”
我一惊,心说他这唱的哪出?连忙快速地回忆了一遍我是否有什么小把柄在萌叔手上。
“得,你说吧,这儿没别人。”我对他道。有人也忙着在马桶边呕吐。
“其实,上次那事……你真误会祁经理了,你那‘女朋友’,其实,是,是我用破的……”说完何志猛同学更伤心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从鱼尾纹中相继渗出。
沃日,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一想,除了房东、我和祁洛,的确,萌叔作为前房客,是有我家钥匙的。
看着他耸动着的通红鼻头、粗糙毛孔,我瞬间脑补了一出——萌叔潜进我家,把我和祁洛的内裤蒙在头上,嚎叫高声着,对着那粗糙的充气娃娃做活塞运动的体态。
我瞬时清醒了不少,站直了身体,压抑着怒气道:“你他妈什么毛病?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萌叔搓了搓手,甩出了今天第二个深水炸弹,道:“这就牵扯到第二件事了,因为,因为那天,张海丽要和我分手……”
我的妈!张海丽!何志猛!他俩有一腿?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刚小王那么问,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
“可以啊你,”我不禁重新审视起何志猛来,“我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你能拿下张海丽,女金刚啊!啧啧,你是re!”
萌叔有点骄傲、有十分伤心地一揉胸口,将他入室qiáng_jiān我“女朋友”的前因后果,如同高晓松扇着扇子讲《晓松奇谈》一般,娓娓道来。
张海丽何许人也?我们公司的镇山女大王啊,那是萌叔这孙子能正面攻下的么?当然不是,丫属于智取、曲线救国。
从萌叔进公司开始,就觉着海丽身材不错、背影满分美女,就是为人刻板,行事老派,所以有那么点心思,一直也没机会近距离发展。
直到上个月我们公司陪机关的人应酬,海丽代替老总出马,酒桌上喝了个千杯不醉,顺利把文件签下。一散席人就不行了,萌叔便是被领导派过去送海丽回家的。
据丫所说,那天晚上喝醉了的海丽姐,奔放可人,热情如火,一举扑倒,烧着了他这把干柴。与平时的女魔头形象截然不同,惹得他惊喜难耐,根本把持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两人就顺水推舟在海丽家那什么了。
事后也说好正正经经交往,但是海丽天生就是女强人的命,看不惯萌叔窝窝囊囊、毫无志气,两人三天一冷战、五天一大吵。
那天萌叔之所以会跑去我家,就是因为海丽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想到我家借个沙发过一宿。
“你说了这么多,跟你在我家用充气娃娃有什么关系?”我听了一出狗血故事,精彩是挺精彩,但半天没到重点,遂忍不住打断道。
“你想啊,我那天伤心欲绝,又憋了好几天,有急需解决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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