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呢!
赵陆鸣问:咱爸呢?
鹿苧说:正在张家界呆着呢,干嘛?
赵陆鸣火了,大声嚷嚷:你让咱爸一个人呆在张家界,你疯了?
鹿苧也火了,冲他嚷回去:你怎么跟赵竞一个德性?咱爸好着呢,酒也戒了,药也停了,人胖了十斤,走路腿上都带风!
赵陆鸣噎了一下:……我,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刚去看过他。
鹿苧没好气:打电话来干嘛?真是不想跟你们姓赵的说话!
赵陆鸣在家族斗争中占了上风,成功上位,国内某项经济命脉逐渐由他接手把持。鹿苧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越来越像赵竞,说话态度,行事作风,哪哪儿都像,看见就烦。
“我昨天给向海东打电话,他说你们最近一直在外面玩儿。我就是怕你们出事儿,所以打电话问问。”赵陆鸣拐弯抹角的说。
向海东事后找了赵陆鸣,跟他说了其中的原委,向小舅子道了歉。而赵陆鸣也知道,如果他们不带走鹿逸之,他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再加上爸爸现在也确实被他们照顾得不错,心里也存了点儿感激之情,于是二人又和好如初。
“你想去看爸爸就去看,在我这儿套什么话?”鹿苧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想干什么。
赵陆鸣心里再怨恨赵竞,赵竞也是他爹,更何况他还那么崇拜他。
电话那头吞吞吐吐:“我倒是想去见,就是忙的走不开。”
“你不是忙的走不开,是怕见了人没法把想说的话说开吧?”鹿苧拖着行李箱站在扶梯上,“赵陆鸣,你不用给赵竞当说客,当初他可是发了誓的,那么大个人物,得一言九鼎!”
赵陆鸣叹口气:“哥,我知道你对老赵有意见,他事后不也跟你们三个道歉了?”
事后赵陆鸣确实带了赵竞的“口谕”过来,说一切都是误会,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的一时冲动。鹿苧气笑了:“赵先生果然是大人物,道歉都是让别人过来做。爸爸爱上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赵陆鸣却说,你知足吧,老赵什么时候跟人道歉过?
鹿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你们姓赵的都这么恶心吗?他差点儿把宋哲文和向海东烧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还是让你代替他过来道歉?”说完把他轰了出去。
“赵陆鸣咱先把话说明白,他道歉那是他的事儿,我可从来没说过接受他的道歉。”
“唉,哥,老赵现在那样子,看了太让人难受了,这一年半光住院就住了两三次,又是痛风又是肺炎的,上一次还犯心脏病了,他才56岁,再这样折腾下去他就完了。”赵陆鸣为难的说,“哥,你给咱爸说说,哪怕让老赵看他一眼都行。”
“要说你自己说。”
“我在咱爸跟前开不了口……”鹿逸之现在很好,再逼着他去见赵竞,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但赵陆鸣实在受不了身边那位老年人的作劲儿,脾气一天比一天臭,他被折腾的不行。
鹿苧拖着行李,看到向海东一副坏男人模样吊儿郎当的站在接机口等他:“你们赵家的事儿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也不理赵陆鸣哎哎的叫,挂了电话,扔了行李,飞扑过去,跟个八爪鱼似的跳到向海东身上。
向海东跟他打了个响呗儿,抱着他环住自己腰的腿凶神恶煞的问:“跟哪个野男人通电话呢?”
“你小舅子算不算野男人?”鹿苧一面亲他一面回答。
“他昨天也给我打电话了,”向海东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跟我唠了半个钟头,光说他家那个老魔头最近多么多么凄苦去了,还问你去哪儿了。我一看就是想找你给咱爸当说客的。”
“我才不会给爸爸说赵竞的事儿呢,万一他想不开再回去怎么办?”鹿苧跳上向海东的后背让他背着走,“让赵竞自吞苦果去吧!”
鹿苧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小小的咖啡店。宋向二人都想对他进行业务指导,被他都给挡了回去。一开始他以为挺好干的,结果光是前期准备就累得他开始脱发。
有一次他在宋哲文那里洗澡,一冲头上的泡沫,地上便掉了一堆黑发。他以前强迫症严重时也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现在无端端这种情况令他心惊胆寒。
宋哲文见他半天不出来进去探了一眼,眉头马上皱起来了:“你别忙了,咖啡店我会让人帮你做好,到时候你就去坐班行了。”
鹿苧失魂落魄的被宋哲文从地上抱起来,他对自己有些失望。
他高估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他还以为他好了,原来只要有点压力他就会吃不消。
宋哲文带着一股说不清味道的香水儿味吻他的刀疤:“胃是不是又不好了?人都瘦了。”
鹿苧真的觉得自己有些难过。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比不过爸爸有韧性。
宋哲文帮他把咖啡店开了起来,他还抽空亲自作了室内设计。
鹿苧看着完成品,心想,这个逼装得的确实有格调。
鹿检察官成了鹿老板,他雇了两个员工,也不太在乎挣钱不挣钱,就那样无所谓的干了起来。来店里喝咖啡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养了只猫,都说宠物随主人,但在鹿苧这里倒了个个儿,他这个铲屎官却变得像自己的宠物一样,越来越能睡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鹿苧被人宠得愈发脑筋单纯不问世事。
直到有一天鹿苧咖啡店所在的街被临时封了路,他的店也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保镖清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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