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犯罪的预防工作主要是针对机关干部和国企员工,像中星集团这种私企一般不会涉足。
可能是看出了鹿苧的疑问,科长解释道:“前段时间中星集团的宋总过来跟政府谈成了一个项目,在咱区新设立了分公司,说领导层是党员,要加强党性,所以邀请咱们过去给讲讲课。本来王副检想亲自去,但是人家点名让你讲,这个你要多准备准备。”
鹿苧不禁心里有些紧张,讲课这活儿他干的不少,但是一想到那天宋哲文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他觉得这次准没什么好事儿。
时间飞一样到了那天周五,阳光又热又刺眼。中星集团那边安排的车已经来了,鹿苧洗完了手,又整理了一下领带和检徽,才下楼去。
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西装革履,脖子上系着蝴蝶结,手上戴着白手套。鹿苧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也需要一双白手套,但是总戴着会不会怪怪的,让单位里的人疑心?他满怀心事的走过去,那司机抢先一步,为他打开了车门,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苧从来没坐过这样的豪车,拘谨的不得了,连谢谢二字都说的有些忐忑。
“鹿检,我是宋先生的司机三虎,他让我接您过去。”冷冰冰的声音说完就不再发声。鹿苧从后视镜里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更觉得尴尬。
他这个人本身就不会跟人聊天,通常都是要别人先找到话题才能接话,但这并不表示鹿苧不喜欢说话。如果遇到冷场,那对鹿苧真是一种折磨。这场折磨持续了一个小时。
在北京那一圈儿高干子弟里,宋哲文算是洁身自好的。在他们那个层次,美人和性都唾手可得,玩的多疯的都有,年纪小的时候他也疯过,男的女的各种类型都处过,现在反倒很厌恶那些毫无情感可言的肉`体关系。后来宋哲文变得很挑剔,他喜欢日式的冷美人,而且多年以来只好这一口。他有个日本女傍家,叫和歌子,高冷的很,当年也是费了点手段才得到她。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已不太喜欢她了。大半年前父亲身体突然出现问题,他和两个哥哥的权力争夺战日益激烈,有些问题已经摆上台面,随时会撕破脸。他现在只是副总裁,这次做的这项业务必须拿出成绩,但当下经济不景气,市场越来越难开拓,地方政府财政也已经紧缩,这5亿的投资,哪里会那么轻松的有回报?这让他倍感压力,更没精力去想男.欢女.爱的事儿。就这样好像性冷感一样过了半年,需要了就自己右手解决一下。
前些天,跟了他两年的和歌子从北京飞过来看他,软香玉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勾魂摄魄,但是他觉得厌倦。厌倦那香水味道,厌倦那口红唇印,厌倦那蓝色眼影。他再次推开了她,和歌子并不意外。他站在落地窗前看t城繁华夜景。这时候想起了一双丹凤眼,单眼皮,眼角上挑,应当是风情万种的,却意外的纯情。他仿佛能闻到那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他突然想zuo/ai。
让他想zuo/ai的那个男人,性格非常内向,下车后与秘书轻轻一握的手,有满满一掌心的汗。
宋哲文站在办公室,通过落地窗看穿过公司庭院的鹿苧。
那脸上公式化的微笑映进宋哲文深不见底的瞳孔。
“鹿检这边走。”宋哲文的贴身秘书张治领他穿过宽阔的庭院,引着他上了电梯。这一路自然是不少恭维,寥寥几句,却从仪表夸到内秀,自然而真挚,毫无浮夸之态,再对比自己的笨嘴拙舌,鹿苧倒生出几分自卑来。
“张秘书,你们单位多少党员要来听课?”鹿苧站在电梯里问。
“不多,分公司刚成立,员工才30来个人,别说党员了。”张治眼神一闪,“但是宋总非常重视这次学习,让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这样啊!”鹿苧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好像有点嫌弃人家人少似的,但又有些好奇能有多“少”,别才五六个人吧?
现实情况是比五六个还少。
鹿苧被带进空无一人的环形桌会议室,张秘书帮着他设置好笔记本跟投影机,沏好茶水并拉上了窗帘。本来气氛就怪怪的,鹿苧让他这么一搞更紧张了起来。以往他去其他单位上课,只要进了讲堂,下面都是已经有黑压压的一片人等着听了,哪有他都来了还空无一人的情况:“那个,其他人什么时候来上课?”
张秘书刚要说什么,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超过190身高的宋哲文迈着大长腿卷着一股风走进来。
“这不就来了吗?”他笑笑的说,把笔记簿扔到会议桌上。
“宋总。”张秘书微微颔首。
宋哲文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张秘书冲鹿苧一笑,关了室内的灯,便把门关上。鹿苧还听到反锁的声音。屋内就剩下投影仪惨白的光。
他望向宋哲文,那男人已经交叠着双腿坐好,右手扶着额头,透过无框镜片看着他,用那种比初见时还要赤`裸裸的,毒蛇一般的,满是yu望的眼神看着他:“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党员。”
鹿苧听到头发炸起的声音:“宋总,这种玩笑不好开。”
“我宋哲文从来不开玩笑。我跟你们李检打了招呼,请你过来上党课,你们李检也同意了,不能因为人少就不给我们上吧?我专门派了我的贴身司机过去接你,还把会议室布置的这么隆重,”他特意指了指热烈欢迎鹿苧检察官到我公司莅临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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