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大口。
梁梓谦坐在他身边,从保温壶里倒茶,一只杯子并不倒满,冒着滚气吹了一会儿才递到严阁嘴边。
严阁甜汤喝得正过瘾呢,扭头就闻见那杯子里茶香满溢,隐隐还透着点药味儿。
要知道咱严总吃苦是不怕的,可论起吃中药,他还是犯憷。
那一年强行戒酮摄入的太多,后又用了不少拮抗药相互抵制,直接把他的身体推向了人可承受的极限。
身体虽已是不堪重负的,可他当时还不能倒下,于是暗地里乱投医,中药汤药喝了不晓得多少。
他尚记得那些墨色的药汁喝在嘴里时是一种怎样的味道,那不是苦,是恶心,是你一碗一碗的咽下去,却不知道它究竟有没有用,能不能救你出苦海的无力感。
有时候毒断药又在他身体里恣虐,实在撑不住时,他就用那些汤药来灌自己……
他会不停不停的喝,喝到胃里都是药水,再也咽不下去,然后跑到洗手间凶猛催吐,再一滴不剩地全吐出来。
往往这样折腾上一次,能让他筋疲力尽一整天,再没力气爬起来挣扎,理会身体深处那源源不竭的悲鸣。
茶杯横在他二人之间,热气冉冉,挡住了些许视线。严阁久久不见一动,任凭玻璃杯中淡褐色液体有少少的碎屑状物上下浮动,他不想喝,他有太大的阴影了,哪怕他知道这东西对他好,那他也不想再蛰伏进那样一段苦不堪言的回忆了。
一时间的反常仍是让梁梓谦极敏锐的察觉了出来,他本就是个见微知著的人,更何况此刻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心坎上的宝贝儿。
梁梓谦垂眸,略扫了一眼那杯药茶,下一秒他提杯而饮,温热将茶汁含在嘴里,转头捏住了严阁下巴,他迫使他张开嘴,趁机一点点的把汁水从口中慢慢儿喂给他,末了还用舌头勾着他欺负了一番,直逼得严阁把那口茶一滴不剩咽了下去……
严阁从惊着的目光转而反抗,但始终没能挣脱梁梓谦的桎梏,梁梓谦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胸膛相贴,右手手掌按在他脊背之上,力道紧实,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拉近到了没有。
梁梓谦汹涌的吻他,舔咬,舌头非常灵敏的钻进严阁口腔,极富技巧的缠住他的舌吸|吮,如此不断放肆和扫荡,每当严阁被吻的发昏,含糊着音节说不要,他就放开他片刻,转而重新含了茶来,再用同样的法子喂进他的嘴。
一来二去梁狐狸诡计得逞,方才倒的那一杯药茶竟这样见了底……
严阁让他弄得全身都软了,嘴唇被舔的润红,水一样瘫在他怀里微张着呼呼呵气,小脸儿容色迷离,看样子已有六七分的失神。
梁梓谦搂着他,大手抚摸他背一下下帮他顺气,嘴角勾的促狭,假装听不见他喉咙底模糊吐出的骂词。
缓了好几秒,严阁才开始弓起腰来使劲着揉自个儿胸口,嘴里嘟嘟囔囔刺儿那死鬼的话根本连不成句,横竖不外是混蛋王八蛋不要脸之类的小词儿。
梁梓谦笑得像让浪催了,摸着占人便宜还不忘哄他。“好了好了……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先别忙气,起来快把饭吃了,一会儿该凉了。”
严阁喉管让药茶一润,瞬时热热的舒畅许多,胸腔内似乎都暖了几分,他忽的直起身来迎面就是不轻不重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梁梓谦胸口,呼哧呼哧喘粗气瞪他。
……小眼神儿待宰羔羊似的,瞪得梁梓谦一股邪火直往下路走,差一点没把持住。
刚才挣巴的时候病号服不意间咧开了一点儿,严阁的皮肤细白细白的,晃在梁梓谦眼里简直要命,那滑腻的触感……不用上手他也能想起有多舒服。
可惜了现在那人虚弱,不容他兽|性大发肆意欺压,再说,等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强行压下身体里那股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梁梓谦重新捧起桌上那碗元宵,趁着还热,低声下气地舀起来一勺,要喂他家祖宗。
祖宗撇了撇嘴,瞅也不瞅一眼的,说。“不吃了,先输液,留着中午饭吧。”
梁梓谦自知他病后胃口浅,食欲来得快去得也快,因而不再勉强,按了呼叫铃,让护工进来撤走餐桌。
跟着护工一起进来的是一生劳碌命还没摊上个好老板的kat姑娘,小姑娘今年和摩根的合同到期,被梁梓谦威逼利诱的骗了去郭氏,卖身契直接签在了郭家,成了梁梓谦麾下首席秘书兼家务大总管,工作量成倍增加,大有勇往直前奔着过劳死保险金去的态势。
kat抱着本皮革夹子,进了屋先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严总,然后才轮着她顶头上
☆、111.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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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律师后不久,kat从自己车里拿上来了几份文件请梁梓谦签,全是正当时送到梁梓谦办公室很要紧的待批,梁总裁近些日紧忙家宅中事,其余一概错后,摩根总部人人皆知。
幸而摩根在位的执行长曾是梁梓谦的老师,他对梁梓谦给予的厚望不同于对摩根其他年轻高管,当然这也得益于梁梓谦非凡的经济头脑,他掌控亚太区的这几年,摩根在亚洲的投资始终是处在盈利目标线之上的。
这位执行长今年已近七十高龄,遴选接班人的事在整个摩根集团上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kat跟在梁梓谦身边直辖于他,自然是最清楚自己的老板在摩根集团内是怎样一种至关重要的地位了,半年之前,老执行长亲自驾临他的办公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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