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什么带着夏紫薇远走高飞,那话也能当真?别开玩笑了!他福尔康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怎能因着儿女私情就远离朝堂,陷国家于无大才可用的境地?况且,阿玛、额娘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又怎忍让两高堂失望呢?
所以,在下一次小燕子故意咋咋呼呼地,要带着紫薇去找乾隆说明真相的时候,福尔康巧合地不小心地跟永琪、尔泰撞作一团,根本来不及阻止。至于其他人,夏紫薇顺水推舟,金锁迫不及待,就连被真假格格震惊的晴儿也在推波助澜。
晴儿虽然已经放弃了福尔康,可仍然衷心地希望他能幸福。而且,她在太后身边受教多年,深知真假格格还不至于必定丧命。可若是皇上纳了紫薇,做出了乱.伦背德之事,那知道这些私.隐的人,没一个能留下命来的。她现在已经听了一耳朵,却不能让他们错下去。
就这样,三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裹挟着一个小燕子往养心殿去了。小燕子现在是奇虎南下啊!这些日里,她每次这样作态都有永琪等人劝阻。她又正好表现出自己的仗义之情,于是便乐此不疲。可这一次竟然出了状况,为什么竟没人劝她别冲动了呢???
原本是小燕子拉着夏紫薇在跑,不知不觉就变成了金锁和晴儿拉着小燕子,夏紫薇一点不拖后腿地跟着。四个女人直奔养心殿而去,三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自然要赶紧跟上,必要时还能求求情不是?只是,永琪、尔泰脸上对福尔康的恼怒,是怎么也掩不住。
此时乾隆已经封笔,正捧着一盏茶跟克善对弈。两人各执黑白,杀得旗鼓相当。这一盘棋,关系着晚上谁上谁下的问题,当真是寸土必争,绝不想让。吴书来禀报几个姑娘求见的时候,克善正好落下一子,“看来是憋不住了,我就不去旁听了,等你回来。”
乾隆去得很快,回来得更快。克善一碟子云片糕还没用完,老乾就得意洋洋地回来了,“哼,终于让他们知道,朕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一个个还觍着脸说呢,为了朕好,不想让朕伤心,善意的欺骗,得到两个女儿不好么?当然不好,朕的女儿哪是那么好当的!”
“一个两个三个的,各个都是满面惊容的,好像朕没被他们蒙在鼓里,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老乾故意气哼哼地说道,其实得意的嘴角都翘起来了,涎着脸告状,“克儿,他们都看不起朕,当朕是昏君来耍呢。太欺负人了,是不是?”
“恩,都是他们不好,我帮你欺负回来。”克善摸摸乾隆探过来的脑门儿,在上面响响地亲了一口,“跟晴儿有私的那个箫剑,已经到京城了。有晴儿在其中穿针引线,福家那两个当会寻他帮忙救人。然后,说不得就会上演一出,策马奔腾浪迹天涯的好戏。”
“箫剑身为天地会香主,必定是指知交满天下的。有他们在前面带路,也省了咱们花那人力物力去探查。顺藤摸瓜下来,就算不掀翻他们所有分舵,也必将让他们损失惨重。”两人继续未竟的棋局,克善一手捻着墨玉的棋子说道。
晴儿和箫剑早有关系,是克善之前没想到的。他原本还在想着,这次没了那会宾楼,也不知道小燕子等人该如何跟箫剑搭上。却没想到,该有的纽带还是出现了。上次在安庆时,箫剑能赶在刺杀的时候放冷箭,其中还少不了晴格格的功劳呢。
当日,箫剑奉师命前往五台山拜会老友,不知怎的就跟晴儿见了面,重演了一番月下谈心的美事。这次晴儿能对福尔康能如此轻易放手,不过是心中又有了个箫剑罢了。晴儿从太后那里得知皇上微服的行踪,不知不觉地就被箫剑套了话出来。
宗人府就是个受罪的地方,小燕子、紫薇、金锁三人也不例外。所以,当永琪、福家兄弟、箫剑杀到她们面前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伤痕累累的可怜虫。一番憾恨交加之后,一群人冲出宗人府,外面早有扮作男装的晴儿带着马车接应。
于是,一场八人行的逃亡之路开始了。因有箫剑在,一行人向着云南方向而去。不过,路上行程并不快,几乎所有人打得主意都是等皇上气消了,心软了,定然还会请他们回去的。毕竟,他们这些人里面,可是有一个皇子,一个皇女,一个王府格格呢。
这一逃,就从乾隆二十四年,逃到了乾隆二十五年暮春。带出来的银子已经花完了,七个人全靠箫剑朋友的接济。前途茫茫,后有追兵,几乎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伤痕累累。除了箫剑、小燕子,剩下的几个哪个也不是能吃亏耐劳的,遭的罪就别提了。
终于,几个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们认为,现在这么活着实在太痛苦了,还不如来个痛快呢。当初,若是他们苦苦恳求皇上原谅,而没有逃亡出来,说不定早就被原谅了,也不至于这样沦落江湖。当时,皇上不也只是将她们关起来,也没看出砍脑袋的打算啊。
而且,从最近的追兵来看,出手越来越有分寸,根本不敢伤到他们。这很明显,是皇上有些后悔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下不了台而已。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很应该善解人意,自动给皇阿玛一个台阶下才对。
他们打算回去请求乾隆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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