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正如花千骨在东方彧卿心中的地位一般,天上地下无人可比。
“百年之前,妖神南无月出世,一体双生,善体送入轮回转世为人,而恶体却在临死前将妖神之力灌入骨头体内,借由她的神之体彻底觉醒。”
这段往事于白子画而言可谓不堪回首,每每回忆起来都觉痛彻心扉。虽然他至今不曾后悔为了天下而舍弃花千骨,但这份愧疚他永世难偿。
“骨头散魂之际,竹染拼却所有力量保住了她的一魄,而这一魄之中残存一丝妖神的灵识。”
“你的意思难道是……小骨昏迷是因为妖神灵识作祟?”
“当年南无月的恶体并没有死。他的血洒在了建木之上,而那建木本就是自上古开天辟地之时便存于世间的神物,妖魂依附于建木之上,汲取天地精华,经过这百年的时光,足够他重修成肉身。”
东方彧卿的每一句话都重重击打在白子画的心头,没想到百年前那场祸事竟贻害至今。当年为了封印妖神,六界已是血流成河,难道这惨剧又将重演了吗?难道这一次小骨还要被卷入其中?
“此劫当如何化解?”
白子画面色如雪,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慌乱,但是东方彧卿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焦虑。
“南无月虽然修成肉身,但是妖力被封印在神器之中,此封印唯有骨头可解。”东方彧卿淡淡看了白子画一眼:“骨头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她体内的妖神灵识感应到南无月的召唤,她为了不让南无月得逞,自行封闭了五感陷入沉睡。”
☆、正邪之战 一触即发
(五)
“竟是小骨自己……”
东方彧卿的话让白子画心头一震。百年前自己找到花千骨的转世后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细心照顾,经过百年的时光,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身体孱弱心智不全的傻丫,修为远在同辈的长留弟子之上。白子画原本打算过些时日带她重回长留,助她修为更进一层,没想到几日前花千骨练剑之时突然遭人袭击,在那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任由自己想尽办法也于事无补。他想过千万种导致花千骨昏迷不醒的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花千骨自己封印了自己。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到南无月。”
东方彧卿闻言,不屑道:“这就要看仙尊的本事了,茫茫人海想要把形如凡人的南无月找出来,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听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白子画的眉峰不觉一紧。总觉得时隔百年再见到东方彧卿,他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我知道异朽阁的规矩,说吧,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异朽阁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当年身为异朽阁阁主的东方彧卿为了向天借命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白子画这次前来异朽阁也没想过能轻易脱身。
“仙尊言重了。”东方彧卿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笑道:“其实我想要的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有话直说。”
白子画最厌恶的就是东方彧卿这拐弯抹角的作风,语气不觉变得严厉起来。东方彧卿倒是乐见他如此,嘴边的笑意更深:“我想要的,不过是仙尊的一滴眼泪罢了。”
“你说什么?”
白子画显然将东方彧卿这话当做是在作弄自己,先前只是不快,这一来是真的动怒了。可东方彧卿却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容,正色道:“仙尊所修法术乃是道家正法,功法淳厚清正,乃天下至阳之气,而七杀圣君杀阡陌所修炼的芷阴之气集天地阴煞之力于一身,这一阴一阳乃是万物之根本。仙尊,要化解骨头这场劫难,这阴阳二气是关键。”
“杀阡陌?”
忽然从东方彧卿口中听到这老对手的名字,白子画眼中的疑惑更重。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瞬也不转地盯着东方彧卿:“你到底有何用意?”
“眼中泪,心窍血,仙尊若能帮我取得这两样东西,我可保骨头安然渡劫。”
“你想借我的手杀他?”
但凡修行之人皆知,心窍乃是灵气汇聚之处,东方彧卿要他取杀阡陌的心窍血,岂非就是要他去手刃杀阡陌?
虽说当年杀阡陌为了花千骨曾大闹长留,搅得整个仙界鸡犬不宁,但他最终拼尽全力护住了花千骨的魂魄令她成功转世为人,所以在白子画心中,杀阡陌与他立场相对却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这些年杀阡陌绝迹于六界之中,七杀殿也一直沉寂,所以要他此刻出手取杀阡陌性命,实在有违白子画做事的准则。
“仙尊不必紧张,要得此二物,需静待天时。”东方彧卿深不可测地看了白子画一眼:“不过杀阡陌此刻确实就在瑶歌城中,只是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白子画从东方彧卿这话中听出了什么,目光一沉,自是有种威而不怒的气势。东方彧卿并非第一次看到白子画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一次却着实有种被震慑住的感觉。他干笑了两声,缓缓道:“不久前杀阡陌杀害了天绝门掌门少谷子,这消息已经传至各门各派……”
“天绝门掌门被杀阡陌杀了?”
白子画已经许久不曾过问六界之事,这次要不是为了花千骨也不回重回人间。白子画与天绝门掌门虽不是深交,但也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这杀阡陌这么多年还是杀性不改,一出关就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仙尊,杀阡陌虽身负血债,但我多劝一句,为了骨头的安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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