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没什么油盐的寒暄客套之后,项瑾在包间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推说有事要忙就先离开了,临走前,她让小梅送了两个果盘上来,若有深意的喊了一声“陈书记,记得吃水果哦。”,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包间。
陈扬直等到项瑾出了包间门,才把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开,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项瑾一直都对他有好感,这点他是知道的,要不然别人也不会任由他在饭店里又吃又拿的了。可他却万万不敢去沾这个女人。如果项瑾真如县里面风传的那样是省里某常委的情妇,或者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倒也罢了,倒贴的美女不要白不要,这小县城里头,还真没他陈书记不敢干的事。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心里边很清楚,项瑾是个好女人。因此,他不敢碰也不敢沾,他退却了,准确的说是——他害怕了。
原因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他已经有老婆了,应该说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谁了。
这话有些拗口,但他和燕京那个女人之间就是这么样个关系。而他之所以断然拒绝家里头老爷子的安排,孤身一人回到家乡当上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县文化局副书记,原因也就在于此。
他必须要躲开他上辈子的那个老婆,他也一定要在老爷子宣布杯具开始之前逃离燕京的那个红色大院,否则,他很可能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摊上一桩极其杯具的婚姻。
是的,这桩婚姻,对他和他老婆而言,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杯具。
差点忘说了,现在他还得管他的未婚妻叫姐姐。虽然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平时的关系也不怎么融洽,但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那些颐指气使惯了的大家长们突然间让他俩结为夫妇,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他心里很清楚,燕京那个红色大院不是他的家!尽管他从五岁时候起就在那座高墙大院里面生活了。
现在,老天爷既然给了他一次重新读档的机会,那么上辈子的那些杯具统统都给老子滚开吧!
想到这里,陈扬把烟蒂狠狠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头。
这时候,孙海的大哥大响了起来,出去接完一通电话后,他就乐呵呵的提议买单了。哦说错了,是签单。政府部门可不兴买单这么个说法的。
柳主任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外面柜台上把单子给签完了。跟着,酒足饭饱了的陈扬等人一齐下了楼,司机小赵早已经把局里唯一的那辆普桑泊好在了路边,陈扬没跟着孙海他们一块挤上去,不是他真的想留下来赴项瑾的约,而是因为他的宿舍就在街对面的文化局里头,就几步路而已。
挥手送走孙海等人,陈扬刚过完马路,bp机又震动了起来,他赶紧回过头来,往对面的西苑饭店瞥了一眼,顶层五楼角上那个房间的窗户敞开着,一抹倩影堪堪闪过。
掏出硕大的bp机一瞅,上书:“你敢不守信用,我现在就去文化局宿舍找你。”
得,你牛叉!
陈扬飞快的把呼机别回腰上,拔脚就奔回了饭店,一口气跑上了五楼,在一号房门前停了下来。
笃!笃笃!
“请进!”
房间里传来了项瑾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陈扬黑着一张脸扭门走了进去,在项瑾的办公桌前停了下来,“项经理,说吧,你呼我这么急,到底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
项瑾微微抬头,水灵灵的眸子悄悄转了转,在陈扬脸上细细打量了一下,吃的一声,掩嘴娇笑了出来。
陈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却看到项瑾把一块白色绣着花边的手帕递到了他眼前,说:“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快先擦擦吧。”
陈扬没敢接过项瑾的手帕,抬手随便抹了两把。项瑾泱泱的把手收了回来,暗啐了一口:“哼,臭男人,就会装模作样的。”
等陈扬坐下后,项瑾才开口问道:“陈书记,我听说你们文化局最近要搞一个礼仪小姐比赛,对么?”
陈扬心里一奇,怎么这才刚开完的会她就收到风声了?刚才吃饭时候没听到孙海他们提起过啊?于是他好奇问道:“项经理,你听谁说的?”
项瑾没有理会陈扬的问题,扭头瞥了陈扬一眼:“别经理经理的喊好不好。”
“不叫你经理还能喊啥?项老板么?”陈扬明知故问道。
项瑾见陈扬把烟盒摸了出来,赶紧拉开抽屉,取了一个水晶烟灰缸出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叫我项姐或者直接叫我姐姐也成。”
嗬,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当我姐姐?
陈扬暗地里嗤笑一声。其实项瑾的年纪还真就比陈扬大半岁,当然,她并不知晓陈扬的心理年龄其实已经三十好几了,否则她也不敢这么说了。
“行了,我还是叫你小项好了,什么姐不姐的,我可叫不出口。”
“呵呵,算你聪明。”项瑾打心眼里不愿意当陈扬姐姐的,那只是她的手段而已。
“对了,你听谁说我们局里要评选礼仪小姐的?”陈扬再问了一遍,取了一支烟叼到了嘴上。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项瑾故作神秘道。
陈扬掏出火机,问:“那你跟我说这些是啥意思?”
“我就想提醒你一声,尽量别沾这事儿,省得到时候落不着好不说,还惹一身麻烦。像你这种团系统的青年干部我见得多了,碰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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