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号码,手指微微的颤抖。
“喂,季琪,有事吗?”电话那头,是江砚骆的声音,依旧带著属於他的魅力。
“砚骆,我手骨折了,你能过来吗?”不知道为什麽隐瞒了出差的事情,似乎只要男人能给自己一个关心的话。
“啊,怎麽会呢?要紧吗?医生怎麽说?”男人有点焦急的问著。
“医生说需要静养,那个,你能现在过来吗?”
“这个……”电话那头,男人犹豫著,“不好意思,季琪,运灵这里物业出了点问题,恐怕赶不回来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过来……”
“……”
“季琪?”
“啊。”肖季琪听著话筒里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之间,所有的无措都归於平静,甚至有些自嘲地笑自己的天真。那麽多年,面对著困难、恐惧、无措,战斗的始终是他一个人,一个人拼搏,一个人面对,“没事没事,你明天一早也不用过来了,本来想让你过来的时候买一些绷带上来的,医生给的那个不知道被我塞哪里去了,呵呵。明天一早林净会过来,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
“这样啊,呵呵,你个小懒鬼。”电话那头如释重负,“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早点睡,看看都几点了。”
“恩,我会的,你也是,别跟运灵太疯了,那小子人来疯兮兮的。”
“哈哈,才不会呢。”江砚骆大笑,带著宠溺的声音,肖季琪知道,那一份宠溺不是属於他的。
“对了,明天晚上去b城,有些事情要谈,估计十天的日程。”
“哦,好,让林净多注意一些。”
“好。”挂断电话,抬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依旧如此不堪。
那一天,肖季琪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宾馆,面对著阿谀奉承,肖季琪不让林净挡酒,只要有人敬酒,来者不拒的照单全收,菜没有吃几口,却喝掉三瓶白酒。
而醉了的肖季琪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安安静静地任由林净扛回宾馆,昏暗的灯光下,是苍白脆弱的容颜。
有的人喝一口酒就能面红耳赤,而有的人哪怕是醉死了,也不会脸红,肖季琪就是後者。
林净不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肖季琪,可是直觉告诉他,今天的肖季琪很反常。
静静地看著男人,林净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哪个系的毕业生,因为男人眼中带著对於学校的眷恋。
林净记得,那一天的风有一点大,柳絮掉在男人的头上,只是那个景致并不算滑稽,只能说带著属於校园的纯净。那个时候,男人出神之後回头,发现林净在看他,毫无杂质地一笑,让林净跟坚定了是自己学长的概念。
只是後来在毕业生的招聘会上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商人,那一天,林净是以大二年级的身份偷偷溜进去观摩的,而男人似乎依旧记得他。
“愿意当我的助理吗?”男人主动开的口,甚至谦逊地缓缓站起来,与自己平视的对话。
“不好意思,我,我是大二。”
“哦,大二不能工作吗?”肖季琪淡淡地问,“不好意思,我没上过大学,我不太清楚。”不知道为什麽,林净能感觉到男人的悲伤。
“学校规定不可以全职,但是……。”林净低头,“我申请休学了,不知道贵公司要没有大学文聘的人吗?”
“啊,为什麽休学呀?有什麽困难吗?”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转瞬即逝的担忧和不解。
“呵呵,家父出了事情,家里只有老妈照顾,还有两个读高中的弟弟,生活开销实在是吃紧,想工作两年再回来。”不知道为什麽,林净不算是单纯的会把一切说出来的人,可是肖季琪让他感到安心,哪怕什麽都帮不了,至少有人愿意聆听。那几个月,只有林净知道自己处於如何矛盾压力之中。
静静地听著林净的话,那个时候,肖季琪也不过24岁而已。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来陈氏,既然学校规定不能做正职,那就算兼职好了,我知道大学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在学校。”已经是清冷的声音,但带给林净的是生活的希望,“至於考试时间,你也可以提前说,到时候就算你请假就行了。工资的话,等你同意了跟你协商。”
那一天,林净不知道带著什麽心情听完肖季琪的话,平静无波的面容,有著一种疏离禁欲的美,直到很多年後林净提起当年肖季琪的举动,问过为什麽。
而肖季琪只是淡淡的开口,“那所学校是我高中的第一志愿。既然已经考进了,放弃太可惜了。”也许那一刻,肖季琪是将林净看作自己没有完成梦想的寄托。
也是後来知道,那个时候林净的工资一半是肖季琪自己掏的钱,毕竟一个兼职实习生,怎麽可能拿到和正职的一样工资。
关门,为肖季琪留一盏台灯开著,林净并没有深究什麽,只是静静地离开,他了解肖季琪,虽然面容清冷身体单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倔驴,只要他不肯说的,就算打碎了他的牙齿,他也不会吐半个字。
随後的几天,正如肖季琪想到的一样,原本出发前还算乐观的形式蓦然变得紧张,似乎所有的老大哥都在静观其变,不敢贸然多走一步,甚至肖季琪的正常会见,也只能遇见那些老油条的“特别助理”。
安排了十天的日程,到了第三天肖季琪就打断了林净的安排,“今天休息一天吧,订明天的机票回去。”
“不走了?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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