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不能呼喊,不能喘息,不能逃避,只能依了本能抱紧他,攀附他,依赖他,跟随他。快感在身体里堆积,冲撞,眼泪早就止不住,最後的时刻,竟然灵魂也被击穿,真正的魂飞魄散。
怎麽极乐的事,如今想起却会痛不可当。周宁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著走过去。
林长安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见他就露出一个耀眼的笑容,‘吵醒你了?
没有,你没有吵醒我。只是我想你了,想的睡不著。站的这麽近,我还是想你,想的全身骨骼都在痛。周宁有种失血的无力感,忽然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水迎面扑过来,把闭眼的瞬间流下的眼泪一并带走了。
林长安吃了一惊,顺手把刮胡刀丢到置物架上,把他抱住。
‘小宁?周宁不肯看他,只是回手抱紧了他,紧的好像想把两个人的身体融成一个。
林长安倒有些放心了。周宁安静懂事,很少抱怨。但是恰恰他也敏感细致。林长安能感觉到最近周宁似乎不太开心。或许这次在外面迁延太久,太冷落他了。
把埋在自己胸口的那张脸轻轻抬起来,小心的两个手捧著,麽指把不断冲下来的水流推开。果然瘦了很多,下颌尖尖的可以裁纸,可怜,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怎麽搞的,好像在哭一样?嘀咕了一句,一边心疼一边受了诱惑,凑过去捕捉了那两片颤抖著的嘴唇。
湿透了的睡衣被丢弃在地上,两个人从浴室一路纠缠到床上。
凌晨,周宁枕著林长安的手臂,沈沈睡去前,他很想问,‘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也会想我麽?可是终究累极了,那个问题只在他自己心头刺痛了一下,凝成一颗小小的泪珠,从眼角泌出来。
林长安一直看著他,心里忽然就起了疑,只是看他倦极熟睡,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在再把他折腾起来问,只好等明天,心想以周宁的个性,天大的事,只要说通了就好了。何况明天还是周宁的生日。林长安虽然人在外面也早早的做好了安排。或许不能和周宁费尽心思带来的惊喜相比,但是必然也会是愉快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果然如林长安所想的一般,雨过天晴。周宁从还没睁眼就开始粘在他身上,一刻都不许他离开,下床不行,喝水不行,连去洗手间都不行。林长安被他霸道的撒娇弄的啼笑皆非。最後还是周宁自己的闹锺响了,才十分不舍的放了手。虽然是周末,未来的大医生一贯高标准要求自己,每个礼拜六早上都会去病房看一圈。今天是不是应该例外?林长安看得出他的犹豫,可是最後还是决定要去。
林长安就提议开车送他,自己在广场等到他结束,碰头以後再照计划行事。周宁想了想同意了。
在一条行人少的街上停下,周宁推了车门,忽然又转回来,飞快的探身在林长安脸上亲了一下,才逃跑似的走了。林长安愣了愣,有那麽一瞬间,不知道为什麽,很想追过去把他抓住。等回过神来毕竟还是没有去,只自嘲的一笑,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麽不理智,等下搞不好腼腆的小东西又要急。
在咖啡店里拿了出来看今天的行程,猛的想到出来的匆忙,准备好的礼物忘记从行李里面拿出来。这个念头让林长安心里一惊,终於发觉事情大大的不对头了。他立刻用手机拨了周宁的电话号码,语音提示用户关机。过两分锺再拨,结果是一样的。
林长安站起来,边走边打电话,从医院总机转到产科病房,接电话的说‘今天没看到周大夫,等等,,旁边有人唧唧咕咕说了点什麽,那人喂了两声,又说,‘周大夫好像学校派出国了。请了长假。
林长安道了谢,往车库去拿车,路上又拨了一通电话给在安全部门工作的朋友。抱著万一的希望,他回了趟家。周宁当然不在。
林长安检视一番,发现周宁什麽都没带走,家里一点也不象主人要出远门的样子。琴没有套上;看了一半的书放在床头;笔记本切掉了电源却没有合上,好像随时还会再用;衣柜也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
朋友很快回话说,今起三天之内,从首都机场出发的国内国际航班纪录里都没有他要找的人,问他还要不要试一下其他途径。林长安拒绝了。必要的话,他可以动用很多人地毯式搜索一样去找。可是,他知道那种冰冷的手段必然会让那个内心柔软的孩子更加伤心。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麽?林长安想不明白,究竟什麽原因会让一直柔和温顺的周宁用这麽极端的方式出走。他站在屋子中央,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小宁。没有人笑著从藏身之处扑出来蒙他的眼睛。回应他的,只有隐约的回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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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这一章很多对话是方言,不过俺的四川话很久不用,也很椒盐了啊。不懂四川话的朋友直接看括号里的普通话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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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走後第四天下午,林长安到了川西有名的茶乡。果然不负‘西蜀漏天之美誉,从他清早进入雅安外围就开始下雨,整日不停,而且始终不急不缓,细如牛毛,空气又湿又冷,隐约有种缠绵附骨的感觉。
四川的交通比他想像中的好许多,当然更不必象周宁玩笑的那样,‘进进出出都还要在树上跳来跳去的。他从上海飞成都,从成都军区借了车和一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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