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那次他不知道怎么就跟金钟仁挤在了一起,然后就悲伤地被金钟仁淋了一裤子。
他倒是不记得自己因为这事打过金钟仁了,觉得好像是两人都请了假,因为金钟仁家靠的近,他还去金钟仁家洗了澡换了一条裤子,那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去金钟仁家,还有点印象。
那时候特别忙,难得请了假就都不想回校了,他还在金钟仁家玩了半天,虽然那半天基本就是金钟仁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在金钟仁床上睡觉来着。
所以这个应该说的不是他,他想,那算是他跟金钟仁少有的在一起不打架的时候,他应该没记错。
那就是说,金钟仁这个人还经常干这种事啊,还是对着不同的人,好悲惨……
他回忆往事,金钟仁倒是迅速把那天的写完了,并且很快就合上了本子,卞白贤只凭着最后一眼匆匆看到中间一行:“他居然不认识我了,简直搞笑,真想爆了他的头。”
日记卞白贤没看完全了,所以也不知道金钟仁到底要说什么,他有点期待看金钟仁今天再写一次,然后顺便偷窥什么的,谁知道金钟仁今晚就一直在那里百度,查来查去,神神叨叨的,不是这些高手类的东西,就是在那里问命格啥的。
所以唯一值得期盼的就是金钟仁晚上看书了,卞白贤想,晃出书房去看了看后勤部,后者似乎是病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吃药,但是眼睛还是湿漉漉的,他跟它玩了一会儿虚空抚摸游戏,就去床上躺着等金钟仁回来看书。
金钟仁有阅读的习惯,晚上上床了就开始看书,卞白贤躺在他身边一起看,觉得金钟仁跟他口味还蛮相似的,都是在看一些童话小故事,什么叽里咕噜小姑娘还有什么彩虹玉米之类的,不过有时候金钟仁也会看一些特别正经的,譬如昨晚,金钟仁居然一本正经地在看一本《24重人格》,边看还边用笔在划重点,搞的跟考前复习似的。
他无聊地打着滚,觉得两人躺在一起看书已经算是他现在最希望的节目了,因为这个节目他甚至都觉得,哪怕金钟仁别的地方无聊一点都不要紧。
不过不知道如果金钟仁知晓,每天都有一个类似鬼的生物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看书睡觉,会不会吓尿了啊。
6章
桃花似乎真的开了,整个小区都粉粉的,卞白贤有一天趴在窗户上玩,有一瓣桃花远远地飞来落在窗台上,于是他便想起他和云默相遇的时候也是桃花飞飞的时候。
其实桃花味道很难闻的,总觉得臭臭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形容感情的时候非要用桃花运来形容,不过他倒是记得那天碰上云默的时候,觉得云默的脸比桃花都艳丽。
那么漂亮的人,脾气好,追了两年才弄到手,又千辛万苦地出柜了,结果最后还是没留住啊。
他把脸挤在窗户边缘,介于疼痛与半疼痛之间,他在等金钟仁回家,金钟仁每天都在七点的时候回来,他在浴室的窗户边可以看见金钟仁回家的身影。
金钟仁似乎也是个喜欢植物的人,阳台的那盆薄荷枯萎之后,金钟仁又买了一盆滴水观音回来,还带了一盆白色的山茶花,都搁在阳台,早上出门前金钟仁还会到阳台看看它们。
卞白贤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是有个杀手被雇佣去杀人,于是那个杀手日夜偷窥着那个人的生活作息,结果最后那个杀手了解了那个人的全部习性之后却放弃了杀人,因为他对那个人产生了感情。
当时看的时候,卞白贤对这本书是嗤之以鼻的,但是他现在却觉得,这故事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日夜不停地窥视着一个人,熟悉他的一切喜好作息时间,了解他的某个小动作睡觉的小细节,真的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入侵那个人生命的错觉的啊。
他想他有点同情金钟仁。
偷窥者与被偷窥的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联系,那就是极致的孤独。
其实有时候卞白贤也挺奇怪的,他跟金钟仁关系不算好,但是实在算得上熟悉,金钟仁是那种很骚包的性格,他以前在的时候,金少爷比他还能玩,走哪都是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的,一点点也看不出有孤僻的倾向啊。
他甚至还记得金钟仁女朋友也不算少,每每撞见臂弯里都是不同款色的美人,也不是现在这样清心寡欲的啊。
他觉得,自己观察金钟仁都快看出好奇心来了,因为有一天,金钟仁居然白天回来了,回来了之后就开始叮叮咚咚,拿着梯子四处爬,卞白贤看了许久,才发现金钟仁是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
不是一处,是每一个房间,包括浴室厕所厨房甚至储藏室,金钟仁一处也没放过,都仔仔细细地安插了摄像头,并且每一个摄像头都安插巧妙,譬如客厅的那个摄像头其实是在某个装饰品上。
难道是金钟仁觉得这个房子不对头,他察觉出有人在偷窥了?卞白贤看着那些摄像头很亢奋,但又很快发现金钟仁装那些摄像头并无什么特别用意,因为金钟仁只是偶尔才开电脑草草看一下而已,而那些摄像头自然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有时候都会发散到,其实金钟仁是国际特工之类的奇思妙想上去,金钟仁有一天居然在门口的垫子下放了一张薄薄的纸,那种纸被人踩了一脚就会喷出墨色的汁液,每次金钟仁回来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垫子那块,但是陌生人进来肯定很容易踩到那里,于是每晚金钟仁都会检查那块垫子,金钟仁甚至还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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