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曛刚刚被吻得意乱神迷,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有啊,我们那里叫婚礼,双方在长辈的见证下结成一辈子的姻缘。”不知怎么的,李识曛脑海中涌现出来的婚礼并不是西方的礼仪而是古代中国的礼仪,大概是西方婚礼不怎么有代表性,而李识曛本人对教堂没什么感觉的缘故?
他解释道:“新娘子,恩,就是要参加婚礼的女子,会穿着红衣,头上盖着盖头,坐在花轿,或者是被将来的伴侣抱到马上,然后从自已的家带到对方的家里。”
白笑了笑:“似乎听起来还挺复杂的。”
李识曛点点头:“就是啊,婚礼会从很早开始一直到晚上。洞房花烛,人生大事,一辈子可能就一次,当然礼仪会繁复一些,哪像山谷里,居然幕天席地就……”想到上次圣枞下的棚子,李识曛就觉得尴尬又羞耻。
李识曛十分忐忑,他们今天的仪式不会也那样吧。
白大概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担心,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阿曛不愿意么?那样举行仪式可以得到大家祝福,而且他们又看不到什么。”
李识曛尴尬地扭过头:“这种事情明明很私密,为什么要那样……”而且,他突然想到一个惊悚的事实,当时进棚子里的雄性好像都是兽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白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变、变成兽……”
白放声大笑,直看够了怀中雌性羞窘的神态才抱紧了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垂,暧昧地舔咬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阿曛第一次怕是不能适应我的兽形,那就先人形来吧。”
李识曛被耳边的热气激得一股热流从尾椎升起,乖宝宝一时间被大猫的无耻下流震惊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脸颊通红一片。
白伸臂暧昧地托着李识曛的臀部,还揉捏了一下,叹息道:“阿曛,我都等不及了怎么办?”
这家伙不只口头说说,手上动作,居然紧贴着李识曛大腿的地方搭起了帐篷,还不以为耻地在他腿上蹭了蹭。李识曛的力气完全推不开这只脸厚腹黑的大猫,他咬牙切齿到:“凉拌!”
白简直笑得不能行,牢牢将雌性按在自已怀中,故意低声严肃道:“阿曛你再动来动去,我可不保证忍到晚上。”
果然,怀中人一下子僵住了。
白再次纵声大笑,这个傻瓜,自已等了这么久,若不是将他视若珍宝,又何必这样漫长的等待与期盼,这样的珍视,自已又怎么舍得在仪式前那样待他!
白狠狠地吻住怀中人,狂喜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要实现,他终于可以真切地拥有这个人,只有时时刻刻确认他在自已怀中才能让自已觉得这不是一场梦吧。
李识曛简直被大猫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要和这个家伙举行婚礼,从此两人一体,生死契阔,他喟叹一声,也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缠绵的亲吻中。
漫长的亲吻厮磨之后,两人唇分,额头却抵在一处,相视一笑。
一时间,两人心中涌起同样的感慨:何其有幸,今生有你相伴。
旁边一只不识趣的大脑袋伸过来,当了一只最大号的电灯泡。
腕龙小姐:甜甜的呢?还要~~~~
李识曛一笑,自已倒忘记继续投喂这个大家伙了,难得它居然也一直安静,就着坐在白怀中的姿势,李识曛打开剩下的糖罐,继续投喂着。
白拥着怀中的雌性,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如天下每一个要举行仪式的年轻人一样,幸福的神色彻底冲淡了那深刻五官上的凛冽。
两人直磨蹭到天边霞光绚烂才下树,白在树下解了衣衫变成了白虎示意李识曛上来,李识曛这才坐上去两人披着霞光回了嚎谷里。
阿西远远看到李识曛招呼道:“阿曛,怎么才回来?央阿帕说你们今晚举行仪式,刚刚他还到处找你们呢。”
李识曛有些赧然:“唔……刚刚去给腕龙小姐喂糖果去了。”
所以说,身为嚎谷吉祥物真心是命苦,平时要哄大家开心,干活要准备出力,打猎要出马当诱饵,必要的时候还要来背黑锅当挡箭牌,拿一份薪水干n件活儿,唉,不要太心酸。
腕龙小姐:嘤,还好有甜甜的~~~
李识曛似乎对拿腕龙小姐当借口也有点不好意思,迅速转移了话题:“我这就找央阿帕去。”
阿西笑道:“大家都在坡上了,我刚刚是去看了一眼棚子,那边就差你们了,一道去吧。”
阿西领着李识曛和白虎找到央阿帕时,山坡上已经搭好篝火,众人已经齐聚,只等新人了。
央阿帕倒是没说李识曛什么,虽然知道是白做事不靠谱,但他也气过了,年轻人嘛,算了,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也别做扫兴的事了。
锅中的食物早就散发出了香气,恐兽肉的滋味和喜悦的气氛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今天是白和阿曛结契的日子,雌性们平时同李识曛关系要好,自然都替他开心,雄性们默默地摩拳擦掌,兄弟们并肩上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就不信今天这种日子白还能记仇。
央阿帕吟唱完了长长的圣灵祝福曲,在大家的祝福与笑闹声中,他用暴龙的血液在李识曛与白虎的额头上画了个祝福的符号。
“今后,白你和阿曛就是契侣了,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一起去见圣灵,知道了么?”
白虎点点头,郑重地“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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