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孩子什么想法,他只知道当时自己看着火将一个原本还存在的在挣扎的身体慢慢烧成灰时心中无边的恐惧,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面对死亡,并且是这样的死亡方式。
谁料这场杀戮并不算完,人们很快将寨子中十几位无意中闯进来的外人全部抓到了空地上,一一的将他们烧死。过程当中桑言仔细的看了围观人群的眼神,没有一丝不忍,有的只是兴奋。而这十几位人只不过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甚至有些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年,就这样死于了那个红颜色的夜晚。只因为他们曾给寨子里的孩子,讲述过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这五个字从此在寨子里是禁语,第二天他就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山里闭关习蛊术。
再出来的时候,已是十八岁,已成年,可他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更让人绝望的一场死亡。
直到他开始往寨子外逃,回头再看一眼自己父亲的时候,看到他平静的面庞和坚持的眼神时,他突然明白了当时父亲立刻将自己送到山中的意图,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愤怒不忍和对外面的世界的向往,本想为了让自己安全度过此生将他送进山中,却无料造化弄人,最后他是离开了这里,并且是这样的方式。
寨子里的人都会蛊术,或深或浅,或害人或拿此玩些小把戏,桑言却从未这样过。在他真的逃出那个寨子,翻过两座山,看到远处那个传说中叫做灯光的东西时,他瞬间泪流满面,回头朝东方认真的磕了三个头,那是对神明的感谢,让他能够安全逃离,也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告别。从此之后他也不再是什么神秘的蛊族,不会法术不会施蛊,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需要适应外面世界的人。
在进入那个小镇前,他在路边特地用贴身的唯一一张干净的布将自己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服的确没有一丝丝不对外,才抱紧怀里那个很小的包裹,一步步向着清晨的小镇迈去。清晨的小镇很安静,有早起晨练的老人和菜饭叫卖的吆喝声,还有路边早餐车上隐隐的香味。
面对这些,桑言一点恐惧都没有,而是满满的期待。他想他天生就该是来到外面世界的人,因为他的骨子里其实是个冒险者,不愿一成不变,喜欢的是能够让他感到刺激的东西。
逃出来的时候,尽管没有人民币这样的货币,但是金银之类的带了不少。好在寨子中的语言和当地的方言类似,他很快拦住了一个面相和善的老人问镇上是否有金店或者银店,老人很快指了他那个地址,他道谢后便带着孩子往那边赶去,金店的老板娘是个有些势力但又还算善良的中年女人,拿视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接过他递上的一小块金子,称了重,给了他大约一千块钱。
桑言瞬间惊喜,手上拿着纸钞时甚至有点颤抖,甚至都忘了塞到兜里,就这么拿在手上准备出门了。
被老板娘叫住,“孩子你是离家出走的吧?”
“……”桑言愣住了,还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小孩子家家和父母吵吵就算了,瞧瞧你衣服都破烂成什么样了,这一千块,你赶紧去车站买张车票回家,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哪有爸妈不为孩子好的哎~~”
“……”桑言还是愣着。
“还愣着干嘛!出来还偷家里金子,这样可不好!”
“车站在哪里……”桑言愣愣的问。
“你看你就是没出过远门的,出门右拐走个一公里就看到了,镇上有到市里的车,要不你在我这儿给你爸妈打电话?”
桑言再傻也听出了这个老板娘话里的关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本身着的是长袍,的确是自己刻意撕开的,因而如今看来的确破破烂烂,“这里是哪里啊?”他又呆呆的问。
老板娘又是一瞪他,“连个基本地理常识都没有还往外跑!自己出门买本地图去!快回家啊,不回家我就报警了。”
多亏老板娘这番话,让桑言对这儿的认知又多了一层,比如有地图这种东西,有车站,还有报警这回事儿。他朝老板娘鞠躬,“谢谢你。”
“哟!跟阿姨说什么谢。”
桑言抱着怀里的孩子转身出门按那个老板娘的话,买了地图,又买了些吃的东西,按小店老板的话买了牛奶,坐在店里喂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像是直到他们之前在逃命,全程都很安静,这会儿静悄悄的醒着,用大眼睛瞪着他,桑言笑着喂牛奶,却怎么喂都喂不进去,正好路过的一个大妈看到,“哎哟!哪有这么喂孩子的?!”
“……”桑言抬头懵懵的看着那位大妈,不然怎么喂?
人们都偏爱长得好的人,尤其是桑言这样的孩子。但很明显,他此刻并未意识到自己外貌能够带来的附加东西。
“奶瓶啊!这是你妹妹吧,你家大人呢?”大妈问道。
桑言脑子一转,小声说,“是我外甥女,我离家出走的……”
大妈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哪有你这样的,离家出走还带着个孩子!真是作孽哦,快去买个奶瓶,打个电话回家。”
“哪里买?”桑言其实根本不知道奶瓶是什么。
小店老板加了句,“我这儿就有啊。”
“多少钱?”
“6块钱,算你五块五。”
桑言其实在买包子的时候听闻包子一块钱可以买两个的时候就愣住了,因为在寨里里即使和这里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他家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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