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直到来人入了池子,殁烎才警觉起来,还来不及转身看是谁来了,下一刻抱住他胸膛的手,却不言而喻了。
“你怎么会回来?”殁烎平静的说出口,感觉好像有了心理准备,一早就料到这人会回来一样。
“也许……,只有这池子才是你想踏进朕寝宫的原因。”北堂傲越自嘲的说,手上的力道无言的加重力道。
“……”
北堂傲越缓缓放开手,心里甭提有多不想放开了,不过脸上还是装成大度的样子,“带换洗的衣服来了吗?”刚说完就马上恍然大悟的道:“朕怎么忘记了,没有带的话,寝宫里还有很多你的衣服。”
“我自己有带。”殁烎站起身,没有理会北堂傲越近乎贪婪的目光,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没有露出一点除脖子以上的肌肤。背后灼热的目光依旧没有停止,殁烎轻挑眉,“陛下可以收回你的目光吗?我会认为自己好像没有穿一件衣服。”殁烎没有客气的讥讽北堂傲越。
北堂傲越听到这话,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笑着说:“是吗?”
北堂傲越笑容其实有点牵强,可是背对着他穿衣的殁烎却是一点都看不见,只有他自己能看见透明见底的池水中飘着一点点红色的液体。
北堂傲越日夜奔波赶回炎烈,身体已经严重超负荷,本来结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裂开再裂开,如今泡在温热的池水里,伤口的位置就更加的刺痛。
殁烎转过身就看到北堂傲越赤衤果的胸膛上那一道道证明北堂傲越上过战场的疤痕,他认为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父皇北堂傲越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一样会受伤,一样会在身上留下疤痕。目光慢慢往下看去,终于看见北堂傲越捂住腰间的手,那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腰,边缘上还有红得刺眼的血色。
殁烎皱着眉头,“你先上来。”
北堂傲越笑着点头,一上岸就把手放下,无所谓的对殁烎说:“只是小伤,你别担心。”
“是吗?”显然,殁烎是不信的,他沉默的牵住北堂傲越明显粗糙的手掌,拉着他一路去寝宫。
北堂傲越噙着笑,看着殁烎笨拙找伤药,然后慢摸摸的找了一瓶白色的药瓶,板着脸走了过来,没有好气的将他已经湿嗒嗒的绷带小心的取下,然后看到绷带上黏着的一点腐烂的皮,轻皱眉,“侧躺。”北堂傲越依言躺下,乐在享受殁烎在他身上东擦擦西擦擦,然后把他腰上那早已化脓的肉一点点的夹掉,北堂傲越忍着痛感,无奈的看着殁烎很是认真的夹肉,他很想说那些腐烂的肉是要把刀子烧通红了,迅速刮去那块肉才有用,可是偏偏他还乐在其中,不想让殁烎停止对他而言是慢性惩罚的动作。
待殁烎在他伤口上洒下一大片的白色粉末后,慢慢的将他的伤口包裹好了,他才轻轻开口,道:“殁烎。”
殁烎没有抬头,一副倾听之意。
“太子之位,不能让与他人。”北堂傲越顿了下,又说:“即使是朕的嫡孙,也不可以。”
☆、159
正在固定绷带的殁烎手上的结一扯,对于北堂傲越说的话选择了无视,“好了,短期内最好不要碰到水,伤口再溃烂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眼睑轻微下垂着,自顾自的收拾好床榻上放的多余的绷带和伤药。
“殁烎。”北堂傲越对这样的殁烎一点法子都没有,扯出个无奈的笑意,又说:“太子废不得。”
“是吗?”他偏偏就想着废了!殁烎没有将他真实的想法透露出来。
“殁烎,太子的位置除了北堂昊,谁都坐不得。暂且不说他的能力,他的母族也是个问题,一旦北堂昊被废,他所有的党羽会将他逼到绝地,朕出征在外不能像以前一样看着你,你明白吗?听朕的话,放弃那种想法,好吗?”北堂傲越用敦敦教诲的语气说道,没想到这一番话丝毫没有让殁烎动摇废太子的决心,反倒是更加加深了信念。
收拾的手一顿,眼睑轻轻的抖动,胸口突然凝聚了一股怒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鬼附身般脱口而出一句,“那么你能将我的弟弟还给我吗?”噙着泪的灰白瞳里面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北堂傲越脸上所有的面部表情。
北堂傲越心底倏地‘咯噔’一声,脸色稍稍白了一分,“弟弟?什么弟弟?朕不知道你说什么。”北堂傲越摆出个轻松的笑容,似乎真的一无所知一般。
这一幕落入殁烎的眼底,他惨淡的一笑。
果然,北堂傲越不会承认有他弟弟的存在,这十六年来生生的全部成为了笑话,不,或许是三十二年?毕竟前世他到死都不知道,果然笨到不能再笨的地步了。他怎么能这么傻呢?!
北堂傲越凝视着殁烎,心里猛地抽痛一分,可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后悔,除了殁烎和天下,谁都不重要。那个孩子……他反倒还嫉妒着,至少殁烎是绝对不会讨厌那孩子的,不是吗?!
“朕的确不知道你哪里有什么弟弟,信不信由你,朕只想和你说太子之位不能变动,明白吗?否则到时朕的嫡孙也会有危险,朕不想重蹈边国的乱事。”
“呵呵,为什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要被你们耍?我受够了!”殁烎突然拔高了声音说,细细的脖颈侧边的经络都突了起来,噙着的泪沿着眼尾流下,再沿着脖颈流入衣襟中,淡色的嘴唇幅度很小的抖动着,一下又一下的粗喘声尽数传人北堂傲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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