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亲昵地抱了抱怀仁,怀仁却忽然认认真真地向长辈们跪下挨个磕头。
“奶奶!”
“爸!”
“妈!”
一一奉茶。
苏家人都是一愣。
虽然怀仁从小就在苏家混得跟自家孩子似的,但,但他毕竟是储君啊,是未来的皇帝啊!
苏亦心只觉得眼睛酸酸的。
自从大同镇的告白,这孩子就一直这么认真、这么小心,好像要把所有能做的都做到。是因为担心害怕了太久吗?
他还是没有让他觉得安心吗?
怀仁又摸出红包给拂心和寄心。
闷骚的龙凤胎笑得很同步:“谢谢嫂子。”
怀仁:“……”
当天晚上,两人并肩睡在床上,望着床帏顶上的桔子花。
窗外的蝉叫得很有节奏,树叶沙沙作响。
苏亦心突然侧过头看他:“想要吗?”
怀仁一愣,呼吸蓦地就沉了:“你,你别引诱我啊!我,我自制力很差的……我,我想这天很久了,我忍不住的……”
怀仁简直有点委屈。
苏亦心伸出手指轻抚怀仁嘟起的唇,柔声笑道:“不会啊……奶奶不是说过,转正之后就随便呜……”
玩字还没出口就被覆住,怀仁箍住他的后颈野蛮地亲上去,舌头用力顶入。
苏亦心放任自流,伸手回抱住他。
于是怀仁杀得更是起兴,直接勾舔到苏亦心的喉咙口,使劲吮吸他的津液,啧啧水声不绝。
“勾引处男!你想死啊!”怀仁停下喘息,伸手在苏亦心胳膊上拧了一把。
苏亦心低呼一声,笑喘:“没有啊,我也庄严宣誓,我真是有献身的思想准备的。你想要嘛,没什么不能给的。”
怀仁闻言一顿,眼睛忽然就湿润了,不敢直视苏亦心含笑的眼睛。于是低头吻上他的唇,轻舔之前被他撞擦得有些微肿的嘴角,声音微颤:“亦心,亦心……真的都值了。”
真的,死了都值了……这几个月,他常常会偷偷地想,亦心似乎比之前更喜欢他一点点……他会感叹,他的亦心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会对他脸红、会主动抱他亲他、会对他发小脾气……
苏亦心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怀仁,却莫名地心疼。
“我每天都跟自己说,够了够了,不能太贪心的,但又忍不住期待第二天你看我的眼神会不会有更多的情意……可我现在发誓,我真的满足了,哪怕以后的日子变得琐碎、激情不再、哪怕,我们有一方先离开,我都会记得现在,你自然而然地说,你要,就没什么不能给。我会永远记得,真的。”
苏亦心摸着他的脸颊,吻上去:“是我做得太差,让你一直小心翼翼的……我们会好好在一起,我们相处了六年,对彼此了如指掌,却还能越来越爱对方,这是很奇妙的事情,对不对?不要害怕啊,对不起,之前几年只有你一个人在期待、在努力,现在我们一起,一定会比那时候更好,对不对?”
怀仁伸手粗鲁地擦擦眼睛,嘟囔:“还好你以前都认识我,不然一定以为我是个哭包!”
苏亦心湿着眼眶笑,指指自己:“我也红眼睛啊,一对小白兔。”
用鼻尖轻撞怀仁的鼻尖。
“不是啊,我们是小鹿二人组!毛匡先生说麒帝和麟后嘛!把右半边抹掉,还是两只鹿!”怀仁忽然重重躺回去,“好了!睡觉!为了你这句猝不及防的情话,我决定保持我的处男之身到我们洞房花烛!
怀仁握拳,双目炯炯有神。
苏亦心撑起上半身,凑近了托腮,故意用暧昧低哑的声音说:“可是……要是我不打算保持呢?“
怀仁一愣,忽然四肢大张,躺成一个大字死尸,大义凛然:“你来吧!你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小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定挺到洞房花烛!“
苏亦心低低地笑,越笑越响,笑到撑不住腮躺回去还在揉着肚子笑。
“干嘛干嘛!你也人来疯啊!”怀仁纳闷,有这么好笑么?
苏亦心伸手弹了一下怀仁□的□,笑抽:“就这么挺着么?挺十天?加油啊!!!我麒麟大帝威武雄壮!笑傲江湖!”
说完又一阵笑滚。
怀仁简直……喷血了!七窍流血!
这是神马时代啊!!!书生倒过来诱惑狐狸精了吗!
狐狸精殿下无力地瘫倒,只余一柱擎天。
离婚礼还有五天的时候,冰天帝返京。
铩羽而归。
为亡妻完成“混进青柳楼搞破坏一次”的计划,因为青柳楼那个倒霉“青柳楼里搂青柳,青柳留在青柳楼”切口暗号突然换了而告失败。
冰天帝被当作奸细抓了起来,组特组把他疏通出来的时候,脸色之黑,生人勿近……
你想,一只冰山面瘫勉强自己去古灵精怪地搞破坏,结果尼玛还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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