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前是因为自己敢于逃走,才让萧云高看自己一眼,可这一回,自己像极男娼的举动,让他彻底失望了吧。
柳儿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哭,直到泪哭干了,他依旧跪在那。膝盖从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间。离人惹了这祸,呆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又以为萧云在柳儿房间,自然是不敢过来打扰,别人虽看到萧云的离开,但都和柳儿不亲,也没有人进来看看,柳儿就这样一直跪在那里,从傍晚跪到深夜,从深夜跪到黎明。
他一点也不想动,他的额头贴着凉凉的地板,泪早就干了,眼中只剩下空洞,昨天,他还生活在有萧云的天堂中,转瞬,便到了黑暗无比的地狱。他不是非要跪着不可,只是不知道该有何动作,离开萧云,任何动作都变得没有意义,萧云就是他的天啊。
萧云从烟雨楼离开之后,闷了一肚子气,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气,虽然一气之下离开了,但烟雨楼还是要去的,只是要晚些去,给柳儿些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这样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主子,您心情不好。”说话的是萧云的一名随从,看主人吃饭都皱着眉头,忍不住问了一句。萧云立时收敛了神色,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大意,在官场行走这么久了,却被一名随从轻易看出心事,这样实在不妙。都是那个柳儿,让自己心神不宁,看来事情还是要早早解决才好。
吃过晚饭,萧云起身去烟雨楼,昨晚没给柳儿好脸色,相信柳儿足够聪明,该知道谁才是主人,不论用什么手段,要让柳儿听话才行。他坐在马车里,猜想着柳儿再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那张精致脱俗的脸上,会有怎样的惊喜。
他缓步来到柳儿房门前,停住脚步,隐去唇边的笑意,才推门进去,一进门,就发现柳儿还是昨日他离开时的姿势,跪倒在地上。
他吃惊的止住脚步,难到柳儿竟这样跪了一日一夜。听到房门的响声,柳儿竟没有丝毫反应,萧云连忙过去查看,感觉到有人触碰,柳儿才吃力的抬起头,朦胧的双眼在看到萧云之后,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诧异中带着惊喜,“王爷,王爷您回来了,您别气了好吗,柳儿知错了。”柳儿一双手紧紧攥着萧云的袖口,像是怕他消失不见,双眼中,全是乞求的神色。
萧云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动,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压抑了下去。“你先起来。”萧云从柳儿手中抽出袖子,柳儿生怕起慢了会惹萧云生气,连忙起身,却忘了跪了这么久,腿早就失去了直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急忙支撑住身子,努力挪着腿,却没有丝毫的成效。
最终,还是萧云将他抱了起来,安置在床上。萧云将他放在床上,起身离开的时候,柳儿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突然又停住了手,收回到了被中。萧云看到柳儿这样的小心翼翼,昨天的怒气都散了,虽然不再生气,但事情还是要说的,他故意板起脸说,“柳儿,你要知道,你已经被我包下了,你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柳儿慌忙的点头,“柳儿知道,柳儿知道,只是。”柳儿低下了头,心里有话,又不敢说不来,他偷偷看着萧云的脸色。萧云能回来,是他预料之外的,实在给他太大的惊喜,他愿意付出一切讨萧云开心,但是,他没办法放下离人,若有一天,他还要在离人和萧云之间做选择,那么,他依旧会选择离人。虽然心里很坚定,但是刚刚盼回萧云,万一自己冲动的说出口,萧云又转身而去怎么办。
不能瞒下去,柳儿没办法对萧云说出违心的话,“王爷,柳儿愿付出一切换王爷开心,只是有一件,柳儿,永远不会丢下离人不管,即便是忤逆王爷,柳儿也会尽全力照顾好离人。”
柳儿用了全部的勇气来说这句话,说完,有些晕眩的感觉,然后像候审的犯人,忐忑的等待着对自己的宣判。“柳儿”萧云用手掌摩挲着柳儿的脸庞,“不要对别人太好,任何人都有可能辜负你对他的好。”
“离人不会!”柳儿坚定的摇头。却得来萧云的一声叹息,“柳儿,你在烟雨楼生活这么久,为什么还是这么单纯。”柳儿很不同意的说,“我不是单纯,我只是相信我该相信的人。”
“那谁是你该相信的人呢?”萧云反问道。柳儿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笑,“只有两个,离人,和王爷您。”柳儿说完,却看见萧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收回笑意,小心翼翼的拽拽萧云的衣摆,“王爷,对不起,柳儿不该乱说话。王爷教训,柳儿听着就是,不该回嘴的。”
“嗯,离人生活在这里,你不可能一直护他周全的。”萧云不去提刚才的事,反而说起离人。提到这个,柳儿紧紧抿着嘴唇,他也知道,离人生活在这里,就如同生活在虎穴中,随时会有意外。
以前的离人貌不惊人,可越长大越发的明艳起来,虽比不上柳儿,却好过这烟雨楼里的多数人。离人虽说是柳儿的小厮,但能不能继续当他的小厮,那只是老板的一句话。虽然攒下了一些赎身钱,但老板若是见了现在的离人,必定要提高价钱的,而那价钱,也必定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
萧云见柳儿半天不吭声,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柳儿,不如我把离人买下吧。”柳儿猛的抬头看萧云,然后摇头,萧云诧异的问,“怎么,卖给我不好?”
“不是,而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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