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沉稳自若的脸闪出几分难以掩盖的动容,“你说这个干吗?”
愤怒的猛然站起身,涛蓉居高临下地睨视陆彦冰冷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挑挑眉,陆彦明知故问。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涛蓉不禁惊得后退一步,一脚踢到椅子的她差点摔倒,手忙脚乱地及时抓住椅背才逃过一劫,太像了,这种似笑非笑的揶揄挑眉……“当然,你抢走了哥哥生前唯一真爱他的人,我必须恨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露出亲切笑容的陆彦慢悠悠地喝口茶,“小蓉,入冬后,你左脚的旧伤还疼么?”
“你说什么!”一句话惊得涛蓉立时后退两步,她瞪大眼惊讶至极地直直盯着对方,满眼的不敢置信,自己小时候左脚扭伤,天凉会疼这件事只有哥哥涛睿知道,为什么陆彦会如此清楚?难道他们以前认识?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彦半抬起头,眼角微挑,用他以前常用的温和语气柔声回答,“是我啊,小蓉,我回来了,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一生,他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舞王名号,还要守护一直深爱自己的人。
“不!这太荒谬了!死而复生?”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年轻人,涛蓉拼命地摇头,从心底排斥所听到的一切。
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远远的站在病房外,无限爱慕地盯着那个站在病房内的高大男子,整整五年,每见对方一次,她的心中的爱慕就更深一层,以至于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至亲,成为她眼中无法容忍的存在,嫉妒使人发狂到丧失最后的良知,在男人离开后,她憎恨地瞪着昏迷中的消瘦身影,有他在,那个人的眼就永远不会看向自己……
那日后,罪恶感犹如一条张舞着尖锐毒牙的毒蛇,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神经,悔恨、自责、怨念……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只能独自伴随着长夜的黑暗,无助地抱着被子不停地哭泣,亲手害死最爱自己的哥哥,却还是无法获得那个人,如果哥哥天上有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绝不可能!我不相信!”心中有鬼的涛蓉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整个人疯狂地往门口跑。
“小蓉!”对方惊吓过度的举动惊得陆彦紧跟着站起身,想要追上精神失常的妹妹,向对方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可没想到居然吓到了妹妹,“咣当”!呼唤过后,休息室突然响起一声桌子翻倒的巨响,“痛……”
第七十三章
腹部传来的剧烈钝痛让陆彦不得不停下追人的脚步,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的他疼得满头大汗,四肢无力地半倚在椅子上,痛苦地紧皱眉头,用尽全身力气低喊,“小蓉……”
慌忙冲到门口的涛蓉脚下立时一顿,惊恐地慢慢扭过头,心惊胆颤地看向年轻男人,当她看到对方痛苦万分的模样时,整个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顾不得思考便急匆匆奔了回去,手忙脚乱地奋力扶着陆彦,“哥!你怎么了?哥!”
“叫……叫任藏……快。”捂着绞痛的小腹,陆彦有气无力地虚弱道。
“可是……”紧紧握着陆彦的手,涛蓉惊慌失措地看眼房门,第一次感觉那扇几步可以迈出的房门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已经失去过一次至亲的她,此时根本不敢再次放手,“哥,我对不起你,哥,是小蓉不好,你不要有事。”
疼到头晕的陆彦根本听不清对方的忏悔,只是觉得耳畔的哭泣和低诉声似乎越来越遥远,直到一声惊若天雷的“哐当”巨响,将他渐渐模糊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踹开房门,任藏怒气冲冲跑进门,两大步跨到情人身边,用涛蓉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低吼道,“滚!”在等陆彦时被助理找上门,他刚处理完公事,转身就看到音鸣一脸无措地站在身后,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有关涛蓉和陆彦面谈的事,闻言,心中立时大感不妙的他急忙冲向休息室,在听到室内传出的哭泣声时直接抬腿就是一脚。
被任藏抱入怀里的陆彦早已疼到面无血色,颤抖着双唇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研究……”
糟糕!心头早已惊到打颤的任藏抱起爱人,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吓傻的涛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二人,泪如泉涌的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悔恨与自责,死死地捂住脸,嚎啕大哭。
好安静,萦绕在耳畔的紧张急救声消失了,全身无力的陆彦疲惫地颤抖着眼皮,费力地睁开眼,房间内的灯如月光般柔和,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醒了?”一声低低的关切询问自身旁响起,熟悉的暗哑嗓音让陆彦不安的心瞬间收紧,虚弱且胆怯的他,此刻最怕去面对这个男人,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换来这样一个愧疚自责的结果,如此大的伤害,他不想让对方去承受。
见脸色惨白的爱人久久不语,关心心切的任藏急忙伸手探入被中,想要传递力量似的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此时的他满心自责,恨不得将陆彦遭受的疼痛都扛在自己身上,看着怀里的人失去意识,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毁灭,那种噩梦般的感受重新侵袭回他的大脑,心如刀割般的痛再次让任藏踏入崩溃边缘。
陆彦下意识地抽抽手,心虚地想要逃避男人带来的温暖,如果这个孩子的降临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任藏将承受何等的痛苦和惊吓,“孩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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