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天葬台的台子上...”
小丫头说的眉飞色舞,江逸脸上却未见丝毫的笑容,沉默之后甚至挂着让人看不懂的伤痛。
命小丫头去伺候颜一鸣,屋子里又如平日一样的寂静,江逸靠在椅子上闭紧了双眼,俊秀的面容上满是疲惫,继而苦笑一声,许久后又恢复了如初的模样。
颜一鸣从厨娘那儿回来时,江逸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熟睡。
颜一鸣瞥了一眼转身去屏风后换了衣裳,出来时江逸依旧保持着适才的姿势,颜一鸣顿了顿上前瞧了一眼,这才发现江逸眼下遮不住的疲惫。
转眼自回到京城已是月余,颜一鸣不知道以往的江逸是不是一直是这么忙碌,还是最近才是这样。
低头看着江逸就算熟睡也微微皱起的眉头,半晌后,颜一鸣拉开脚下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江逸的身上,转身在香炉中放进了些许凝神香,缓步走出了房间,安静的关上了门。
动作小心,就连拉开门也不曾有什么声响,凝神香慢慢散开,屋内的人亦是睡得安心。
暂时不去考虑这些日子以来的冷漠,两人之间依旧保持了许多关心,亦或者被关心的习惯。
小苹果静静的看着颜一鸣做完一切,又看着她坐在府中小塘边的避风亭中默默发呆,许久后没忍住小声开口问她,“宿主,其实,好像,我觉得你还是在意江逸的。”
颜一鸣没有言语,小苹果思索着数据化的脑袋,从里边巴拉出许多颜一鸣对待江逸时与其他几人不同的地方,像是证明自己的想法一般继续道,“你看他都这么胁迫你了,你也没有生过气。”
“好歹称心诚意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在意还是会在意”,只不过,颜一鸣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只不过比这个在意的东西还有很多。”
她不能接受就这样受制于人的过一辈子。
在意,好感自是有有的,就算是在现实也不曾见过江逸这样出色的人,青梅竹马又相处多年,是个人都会有好感,但是无论如何这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了两人也就该散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在一起,她也不喜欢这种方式,如果这真的是感情,那也已经变了味儿。
一个不甘不愿,一个又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情绪,这不正常,更不会长久。
这样的感情,她在前世曾见证两人就这样蹉跎二十多年,这样的悲剧,她很熟悉,亦很反感。
江逸看来是真的很累,若不是颜一鸣叫他起床,江逸也许会直接睡到明日早晨。
小丫头送了晚膳进来,一碟一碟的摆好,江逸许是刚睡醒还有些发呆,颜一鸣将筷子递给他,江逸愣了愣接了过来听见颜一鸣道,“你最近好像很累。”
江逸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片刻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与平日一样声音含着笑意,“只是最近朝堂事情有些多。”
颜一鸣“哦”了一声,便再没了言语,待晚膳用完后江逸突然与她道,“阿鸣,你再等我几天。”
等你几天做什么,颜一鸣没有问出口,因为并不是很感兴趣。
直到又是半月之后,皇帝下令邵惊羽率兵南下,正是征讨江夏王,府上来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物,邵惊羽。
即使已经听过了江逸的话,邵惊羽在临行前却还是坚持见了颜一鸣一面,也许是多年前那个人离开太久,也许是临安郡主身上总是有着他说不出的熟悉感,更是因为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的身影。
当初的避之不及,现在倒是大大方方,邵惊羽说也许以后再也无法相见,颜一鸣笑了一声,“将军总有回京的一日,又怎么见不到。”
邵惊羽挑眉一笑,“原来郡主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颜一鸣诧异。
“江逸请辞官位,陛下已经准了”,邵惊羽道,“虽说我不喜江逸的为人,只不过他确实是天生的能才,放弃仕途着实可惜。”
颜一鸣怔在原地,邵惊羽放完这个□□后潇洒的离开,像极了小孩子之间相互报复的恶作剧。
江逸请辞,朝中上下无不震惊,许多人请陛下收回成命,但是皇帝与太子却一致的没有反对,江逸要走,他们就这么同意了。
江逸谢过了皇帝走进了东宫,南宫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发什么呆,看他进来才回过神来。
再次回到京城的南宫玄,似乎比当初离开前又成熟了许多,许是看清了一些从未看清的东西,南宫玄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离开,什么时候回来。”
江逸目光有些悠远,像是在一日一日的算着日子一般,半晌后才道,“春末吧。”
南宫玄看着他疲惫的面容,终是没有再多问,只是拍了拍江逸的肩膀,
“既是如此,明年春末,孤等你回来。”
南宫玄想起前些日子时,他曾开玩笑似的问江逸,好不容易为临安郡主求了一条命,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两人的喜酒。
南宫玄承认,问出这句话时,心头酸的厉害,他本以为江逸会笑着说不久之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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