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受到了影响呢……”止水感慨般说了一句。
“你不也是么?”鼬意有所指地回道。
“可我终究是我,不是梦里的任何一个人。”这么说着的止水,反手握着苦无也加入了战局。
见状鼬的手中突然也滑出了苦无,冲进战局架住了止水的武器。
止水深深地看着鼬,“原来如此,你也被梦境侵蚀了么?跟那些日复一日地做着扇子的老家伙们一样,已经完全被别的世界吸引住了目光。”
“不是那样的。”鼬平静地反驳了他一句,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沉默地战斗了起来。
数分钟后,团扇星其他人全部被银时打趴下,止水和鼬也互有受伤地对峙着。
银时看了止水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本扔了过去,“虽然可能不是你写的,但说不定你俩有什么关联所以还是还你了。以后别擅自拜托银桑一些麻烦事。”
止水下意识地接过,看了看封面,呆了一下,然后没有说什么地收入了怀中。
留下了鼬,止水没有多言地独自走了。
银时把洞爷湖重新插在腰间,然后走到鼬的面前自然而然地蹲下来了身,“上来吧小子。”
鼬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爬上了他的背,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刚刚在跟止水的战斗中他的腿上受了伤,尽管想要掩饰但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对方看出来了。
银时背着鼬走在月光洒满的宁静码头,两个人都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突然,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到非常熟悉。”
“啊,平行世界之间的同源存在可以互相感应之类的?”银时毫不意外地说着科幻系小说漫画里用烂了的设定。
“大概算是如此吧。我们家乡每一个人在青春期开了写轮眼后,就会频繁梦到其他世界的自己,并不连贯,也不确定到底会有几个或者会是哪个世界。这算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苦恼吧。天赋越好的族人,会梦到越多越详尽的世界,获得不同世界的知识。凭借此我们家乡曾辉煌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总会沉迷在其他世界之中,使自身的人格崩毁。”鼬很耐心地解说了起来。
“喂喂,怎么好像真的冒出了什么可疑的设定不是说你们星球的革命就是团扇与风扇之争这种程度的么?”银时一脸受不了地嚷了起来。
鼬抿嘴笑了笑,“团扇就是要完全开发梦见能力,风扇就是要完全封印梦见能力。因为怕引来外族的觊觎所以族内几百年来一直使用的是暗语。”
“所以说既然是暗语的话,这么轻易地说出来没关系么?总感觉你们过得也挺不容易的样子啊。”银时的语气突然有些感慨。
“比动不动就灭族什么的还是好多了。”鼬毫无压力地说出了这样的惊人之语。
银时脚步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是么?原来你梦到了。”
“嗯,在见到了你之后开始的。”
“之前还梦到过什么?”
“在有的世界是间谍,有的世界是黑道分子,有的世界是反思文学的作家,有的世界是演技精湛的演员。但总的来说,每个世界都过得不太如意的样子,总是喜欢走极端把自己逼到很蛮绝望的立场。”仿佛诉述着一个有趣的故事般,鼬略带兴致地这样说着。
“我想这大概还是本身性格的问题。想太多,不知道补充钙质。”
“这么想来,大概还真是性格缺陷也说不定。没事总是喜欢想一些什么是虚幻啊什么是真实啊之类的关于意识和物质的究极问题。前两年的时候还觉得这样的自己蛮有深度来着。”
“社会上统称这种现象为中二病。”银时毫不犹豫地论断道。
鼬丝毫不在意银时的吐槽,继续说着,“后来做了两个相似的梦,同样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结局,一个非常悲伤,一个却非常温暖。引起这个区别的过程仅仅是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告诉他不要胡思乱想,多喝牛奶,多笑一笑。”
银时没有接话,鼬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后来想,这世间的道理,大概没人能够想得清楚,想得越多,反而容易把自己套住。那么多的哲学家,争了几百年都没争清楚物质在前,还是意识在前,在没有吞枪的觉悟前,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思考这个问题为好。”
“非常明智的选择。人只需要思考明早喝草莓牛奶好还是咖啡牛奶好就可以了。”
“确实如此呢。”鼬感慨般说了一句,然后突然提出,“如果有办法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他传递一些信息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了。”银时飞快地回道。
“原来你也有别扭的时候。”鼬轻笑,不过并没有拆穿他的窘迫,转而说道,“说起来过两年佐助说不定也会觉醒这种能力。现在都这么黏你了,如果真梦到那个世界的你,不知道还会黏成什么样子。”
“怎么,当哥哥的寂寞了?”
“有点呢。有天晚上他的梦话是长大了要嫁给银酱呢。”鼬的声音里莫名有股危险的味道。
银时一脑门冷汗,“你们家怎么教孩子的……”
“母亲有段时间把佐助当女孩子带来着。”
“我怎么不知道她原来有这诡异的爱好……”银时的声音都有些抖。
“毕竟会受不同世界的风气影响。”鼬非常淡定地说着。
“我总觉得你是在吐槽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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