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烛铭不回答,顾冬来不在等他的回答,只对他说:“起来吧,水都凉了。”
顾冬来先从浴池里面出来,他拿白毛巾围住下身,然后对坐在浴池里面的少年,说:“站起来。”
颜烛铭就那样光着站起来,男人用白色的毛巾从头到尾替他擦干净,最后用浴巾把他包裹住。就在那刻,少年忽然说:“少年是不是也是越是相信善良就是容易失身?”
男人把他抱到床上,躺在身边,侧过头望着他阴郁的眼睛,回:“那么你想失身于情人还是失身于爱情?”
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唇,回:“我想我既不可能失身于情人,也得不到爱情。”
男人用手指蹭着他脸庞,用手抚摸着他的眼睛。
他回少年:“不要这么说,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四)意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任由那一切的发生,绝不是他懦弱,胆怯,当男人做出那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可以喊叫,但他没有。他对那一切错误的行为置之不理。他为什么任由别人糟蹋他的身体?是因为他爱这个男人吗?他不爱他,他才和他聊过几次而已,他连对方基本的爱好的都不知道,如何谈爱这个字呢?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颜烛铭自私的想:或许他已然从夏妍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夏妍喜欢这个男人。他为了她得不到他,欣然接受了这一切。他从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卑劣。
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惊醒,他睁开眼睛,自己正光着身体躺在男人床上,对方还在酣睡,紫蓝色的毯子斜挂在他腰间,只露出该露出的部分,肌肉隐约的展露,一切恰到好处。
“顾冬来,顾大作家,你醒了吗?我要进来咯。”门外传来一阵响声,是夏妍的喊声。
他一时慌了分寸,不知道是该摇醒男人,还是去捡地上散乱的衣服。他慌张的想要下床,当他考虑是躲在床下还是窗后躲藏合适,就看见躺在身边的男人微微张开眼,他伸手拽住少年的手腕,懒洋洋的说:“我还没有起床穿衣服,你不要进来,到下面等我吧。”
“哦,这样啊,那好,你快点啊,煮的早饭都要凉掉了。”她没有走,又问:“你有看见颜烛铭吗?”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奇怪,他一般起的很早,今天还没有下楼,我去敲他房间的门,他也不回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也许他一早出去了,或者睡过头了。”
“也许吧,算了,不管他了,他那人就那样。”夏妍这样说着,接着颜烛铭就听见了女孩离开的脚步。
男人说谎的时候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这样平缓淡定的面容让颜烛铭怀疑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少年猜测他以前有不少情人,所以才能这样应付自如。当然,他没有开口询问,他还没有这样的资格,他们并没有发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走了。”颜烛铭猫着腰捡地上的衣物。
“不在睡会儿?”男人墨黑的fā_lún陷在白色的枕头底下,他面向少年斜着身子,左臂支撑着脑袋望着他。
“不了,我……”。少年来不及说话,只是慌忙去捡地上的衣物。他不敢看男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觉得羞愧。
“我抱着你,你睡的好吗?”
“……”。颜烛铭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问这样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不要闹了,……难道你不怕她进来吗?刚才,你就一点也没感觉?”
“你怕吗?”
“我……你为什么不先回答我?是我在问你。”
“我在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回答你怕,那我也怕,如果你说你不怕,那我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的话让少年无所适从。
“我怎么了?”男人反问他。
“没什么,我先走了。”
“把门带上,我还想睡会儿。”
“恩。”
他们两个都没有下去吃早餐,顾冬来一觉睡到了下午,颜烛铭回到房间把昨天的衣服洗了,他把衣服晾在天台上,木质的竹竿上挂满白色的衬衣,风吹过,四处飘荡,如无根的野草,在荒野上孤苦无依。
“你怎么才来?”颜烛铭下午的时候才出门,那时候赵帆正站在花园画风景。
赵帆看了颜烛铭一眼,说:“他也刚下来,你们两个今天很奇怪啊。”他边说边用手上的画笔指了指一旁的顾冬来。
顾冬来只是干笑,颜烛铭不去看他,沉默着。
“夏妍和徐哲航去集市了,等她回来,记得去哄哄她。”赵帆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颜烛铭不是顾冬来,这让少年觉得意外,难道没有人发现吗?夏妍喜欢顾冬来。
“……”。他没有说话。
赵帆又说:“她刚还说,你昨天明明和她说好了早上教他煎荷包蛋的呢,结果放她鸽子……”。
“哦哦,是我忘了。”
“她说你从不忘了答应她的事情。”赵帆道。
顾冬来在一旁插道:“他以前从不忘事是他年纪轻,现在记性差了,忘了一两件事情很正常。我以前也不忘事,现在能记起一件事情便了不起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要处理好,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个夏季,我可不想看那丫头臭脸。”
“我知道了。”颜烛铭回他,然后走了回去。
夏妍和徐哲航在晚饭时间才采购回来。
夏妍看见颜烛铭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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