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以上,而且也不是喜好奢华的性子。导致曾经跟在危亦桐身边很久的苏城寒也养出了相近的审美。
两人一喜青衣一好白衫,都是素净的颜色。由此可见一斑。
寒气一凛,青锋已至。
苏城寒垂眸,瞥了眼颈前的剑刃,不慌不忙地低声喃喃一语:“至乐剑。”
复又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之人。
那是一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
一身青衣如洗碧,眉目俊逸渗着疏狂锐利,锋芒毕露不加掩饰。
神情淡漠而又清浅,却透着一股不易发觉的凌厉。阳光反射成长剑上的清光,映着他眼里的亮色,刹那之间,冷冽在眼,冷冽入骨。
苏城寒望着这样的危亦桐唇角微扬,竟是笑了。
而危亦桐忍不住蹙起眉头。
对于这么一个莫名其妙地闯入自己房间的人,他自然带着十足的警惕心。那人还在查看四周环境,他便先发制人地出剑。
只是看着这人,总觉得有几分面熟,因而手下不由得留了些分寸。
谁知这人一点也没有擅闯者被逮住的自觉。居然还能慢慢腾腾地喊出自己佩剑的名字,然后看看自己,突然又莫名其妙地笑了。
怪事年年有,不只今年特别多。
危亦桐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人。
看着到像个乖巧无害的,不过能无声无息地跑到清玄殿首座师兄的住处来的人,危亦桐不会小看他。
他开口,声音淡淡轻轻。
“来此意欲何为?”
声音冷淡,不算多客气的语气,但对于不请自来者,不用讲什么客气。
苏城寒歪了歪头,认真思考片刻。
这一动作,使苏城寒偏离了剑锋一点,危亦桐正打算重新逼近的时候,苏城寒忽然说了一句话:“我喜欢你,自然是来追你回去的。”
危亦桐持剑的手一抖,险些握不稳剑柄,重新逼近的势头也猛地一滞。
这人的“喜欢”二字,为何会有如此分量,让他心头一颤?
危亦桐不解。有些迷茫,只是这迷茫很快被一股力量驱散开来。
“荒唐。”反应过来的危亦桐低喝一声,“你到底如何闯入我清玄殿,又到底有何指教?”
危亦桐心里升起古怪至极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苏城寒从未对危亦桐有过半句谎言,他或许有时会保持沉默,但一开口说出,就绝对是真实。
此刻也不例外。
不管危亦桐相不相信,他都如实以告。
“你强压心魔心魂受损后,心魂陷入自我休眠。这里是你的心自行制造出的幻境,我试图勾通你的心魂世界,以我心魂入你心魂来此。”苏城寒从来不拐弯抹角,说话做事,都是简单明了的风格。
危亦桐沉默下来,剑锋却依旧没有移开。
他对这番话,只能说是半信半疑的。这半信还是基于苏城寒确实来得很突然,也很不可思议。
以及……那一双看着自己的如琉璃般的浅色眼眸,清澈安静。
他斟酌许久,还是没有全信。
苏城寒的说法听起来没什么大破绽,术师之界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以你心魂入我心魂?”危亦桐绕有兴致地骤然展颜一笑,“说得挺轻巧,不知你我是何关系,竟是能以命相托吗?”
他的记忆里并没眼前之人的印象,这人是何来历也不能确定。
可若照此人说法,心魂一事可谓凶险,一旦勾连,一损俱损。一般陌生人谁会有闲心行如此险事?
这话没有问倒诚实的苏城寒。
苏城寒一挑眉,带着几分炫耀:“我叫危苏城寒。”
简单直接,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苏城寒直指本质的特性一览无余。
危亦桐一怔,简直要直接相信这里真的就只是一个梦境,否则哪来这么突然的“认亲”?
等等……不是叫危城寒,而是危苏城寒对吧?
这信息量有点大,我要缓缓……
危亦桐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中长剑。
这人的自称,实在是在彰显一个很让他尴尬的身份。
他不得不强调:“再过三日,便是我与望玥师姐的双修大典。”
我是即将要有道侣的人了,而且我的那位道侣不是你。
“哦。”苏城寒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那正好。”
还不等危亦桐有什么回应,苏城寒自顾自地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终于有机会拆散了。”
对于其实很暴力不讲理的苏城寒来说,很多年前,他其实很想直接冲到清玄殿抢亲。
奈何那时……他实在走不开,只能让篷芷帮他送一封信。
历史证明,送信这种文明的举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母亲说,求偶时就是要展现自己的美丽和强大。
他和望玥到底谁长得好看,他没见过也无从比较,那就用实力追求!
虽是幻境,却也是心魂编织,便宛若再现。
听得苏城寒直言拆散,危亦桐也不恼怒,反而大笑起来。
一双眼睛漆黑似墨,他就这么随意地说,音色带着一股很多年后他在浮欢楼上高谈阔论的清气,勾起千层缱绻。
“现在我倒是真的信了几分。”
他笑,挑眉哂笑。张狂得耀眼,睥睨纵横的气势。这点却并不似很多年后那身上一身矛盾,捉摸不透。
“苏城寒,那么你打算怎么唤醒我?”危亦桐摸摸下巴,戏谑地打量着苏城寒。颇有几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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